时间停顿了数秒后,樗月铃渐渐安静下来,随后她单手支撑着地爬起来,颤抖着嘴唇道了一声。
樗月铃::我想静静,你先出去吧!
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罢后,她将苦竹赶了出去,还随手将门关上。
苦竹乃是堂堂的神族之王,何时受过此等屈辱?此前他是鸿蒙尊者的首徒,论学术与修为早已鹤立鸡群,又纵观整个洪荒,有谁能与之匹敌,再论身段仪容,飒爽英姿不知被多少女神望而生畏,暗自独吞口水。
再看今朝,苦竹一举夺得昆仑峰而独领风骚数年,多少人心甘情愿跪倒在地臣服于他,追随他马首是瞻。
樗月铃冷淡的命令语气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苦竹的心里,揪心的疼,他不欠她什么,他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将独一无二的“帝后”殊荣赐予她,让她享受三界香火供奉,接受众生顶礼膜拜,可她终究是被鸿蒙尊者宠坏的女儿,不识时务更不懂变通顺应趋势,甚至还恣意妄为,随意在神魔两族间晃悠。
苦竹越想越气恼,他有些怨恨自己为何要娶她为自己的妻,神族需要的帝后不该是小师妹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主,他需要的是干练又善于谋划的左右手,想到这一步,子曦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晃荡,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如果说樗月铃只是单纯得令他烦恼,子曦就是让他钦佩得慌张,他想将二人融为一物,做出一个完美的角色来平衡他内心的渴望。
想归想,苦竹不敢违背神族的生存铁律,他与樗月铃的结合乃是世人期盼,他受恩于鸿蒙尊者,得靠这一道道加持而令众生臣服。
苦竹将拳头狠狠砸在白玉门框上,门晃了晃,他的手上溢出一丝鲜血,有血肉模糊的痕迹。
苦竹:道:够狠的,还下了禁制。
是的,樗月铃不仅关上了门,还在四周下了禁制,彻底隔离了两人的距离。
苦竹立在门口,茫然不知所措,又一次屈尊央求。
苦竹:道:铃儿,打开门,你听我说,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樗月铃:软软地答道:大师兄,我想静一静,你先去休息,有事往后再说。
樗月铃没有再继续沉默,她冷寂得可怕,她仿佛领悟到必须将苦竹支走,她才能安静下来思考将何去何从。“帝后”这个刚担上的称号令她百般不自在,她期待的依靠犹如山崩地裂,一夜之间都垮塌了,她无法跨越阻挡在她眼前的沟壑,搭桥需要时间,跳下去又将粉身碎骨。
芙蓉阁外殿立着跟上来的红叶莲与浮生笑二人,他们不清楚苦竹夫妇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看上去挺严重的,又碍于苦竹的颜面不能过问,他俩识趣地对视了彼此一眼,默默走开。
泽笙却是赖在凉亭的棋盘旁,将好几颗黑子捏的粉碎,他并没有跟上前去看热闹,或许一切真相都在他的脑补中,他才能装出一副无所谓又愤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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