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笙城的街道上,路边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冒着热气的炸秦桧,五颜六色的饰品,红得发亮的糖葫芦,各式各样的纸风车……
肚子有点饿了的柳生,来到一个小摊前,让王娇彤开口,“经纪,给我来两个炸秦桧。”
“是小柳啊,难得见你出门来呀,前一阵子听说你声音没了,城里的大家伙一个个都很担心你呀,就怕听不到你那么好的戏了。”经纪老宋一边秦桧炸一边说着。
柳生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得到炸秦桧,就继续在街上走着,脑海里王娇彤的声音响起,“炸秦桧?这不是油条吗?还取个文绉绉的名字呢?”
“这东西,以前可不叫这名字,这名字是为了缅怀岳将军,鞭挞那小人秦桧的?”
“秦桧……”王娇彤思考了一下,“喔,是那个有名的奸臣啊,可是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吃炸秦桧,不怕他找你们麻烦?”
“那个小人都死了几十年了,难道鬼魂还会回来找我们麻烦,再说了,他那种人,地狱十八层可能对他轻了。”
“谁说鬼魂不可以回……”王娇彤嘀咕着,突然在天空盛开的烟花,让她忘记了继续说下去。
一大串烟花在笙城上空炸开,一条巨大的烟花银河,将牛郎织女与笙城隔了开来,原本繁星闪耀的幕布上,几颗星星被吓得不再敢出来,躲在了月亮的后面,月光越发的皎洁。等到银河水泄,玩尽心的烟火又稀稀疏疏,三五成群地投向大地的怀抱,正如大地上,嬉笑着的无数孩童的嬉笑,拉着爸爸妈妈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王娇彤沉浸在了这样的唯美中,柳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要是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王娇彤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
“最近笙城里来了很多商人,歇一两晚,就离开去南边了,想来是北边又不安生了吧。”柳生喃喃。
“那还不快走?”
“班主不叫走,我怎么能走啊?’
“腿长在你身上,再说了,你不是告诉我,你是班主买回来的吗?你都给他赚了这么多钱,他也该知足了吧。?”
“班主是不会嫌钱多的,何况,我也离不开班主。”
王娇彤很是不解,继续听柳生的话下去,“没了班主,没了断桥,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从来不认为,是我给班主,给断桥带来了金钱,相反,是班主拯救了我,断桥造就了我。断桥,断桥,断掉过往的桥,从此戏子上台,一生孤凉,烛影红窗,薄翼流光,寂寞霓裳,轻烟幽扬,暧昧散尽,何处容得下疯狂……”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唱戏呀?”
“刚开始是被迫的,毕竟我是被班主买回来的,班主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后来嘛,唱着唱着,我就喜欢上了唱戏了,就开始疯狂的练,然后我就成了断桥的招牌,但是越练我就越觉得自己唱得不够好,我感觉,我的表演总是差了点什么东西。渐渐的,这也就成了我的执念,我开始经常一个人呆在院子里不出去,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好几次班主都以为我跑了,我死了,急匆匆地来找我,每一次都把我一顿骂,让我多出去交点朋友,好发展断桥的听众,可我就是不听。”柳生耸了耸肩,“结果到现在,我也没几个朋友。”
“那我算你的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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