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梧只觉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文官?你是觉得自己智比先父,还是门中弟子多如季太傅?亦或者是有如今凌首辅的手腕?”
一字一句可以说的上是无情极了,任凭底下的官员脸色任何难看,宋卿梧也没有半点顾忌。
“我这般年纪尚且知道这大景繁华与边关将士脱不了干系,怎么诸位在朝为官都大人反而是拎不清?”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民请命,乃是本职!”
饶是上席的几人,都有些诧异这样的话会是从一个将笄之年的少女口中说出。
当年大景内忧外患,前任首辅宋谦玉亦是这般铿锵有力的在朝堂之上力争辩驳。
可能也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在无数人心中有大好前程的麒麟才子,与朝中的太多人结下了恩怨。
如今这仅剩的一点血脉,居然也是这么一个性子。
应该说是比之宋谦玉还要刚烈太多,宋谦玉是温润的面孔之下藏着陷阱,而这承德郡主却是毫不顾忌这朝中的势力。
明雍学子以那花家少主为代表率先开口捐献银钱为西明旱灾的将士百姓出一份力气。
宋卿梧也填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可是她知道这大景的朝堂之上有太多太多的贪官污吏,他们就像是蛀虫一样蚕食毁坏这大景繁华。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大景被这样的一群人毁掉,这是她父母的心血。
父亲本就是智若近妖,却还是放弃了自己的闲云野鹤的生活投入朝堂的沉浮之中。母亲生在皇家,从小受到的礼仪教养就是为国为民。
身为他们二人的孩子,她自知自己是不能够坐视不管的。
人应该是生来就有信仰的,只有心中有信仰才能够成为一簇照亮别人的光。
宴会后面的歌舞着实无趣,宋卿梧起身离开了宴席,反正今日她已经足够受人瞩目了,再过分一些也不会奇怪。
公主府的后花园似乎同她母亲的府邸有些相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宋卿梧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去,只见那玄衣锦袍的少年朝着自己走来。
“望之哥哥怎么也出来了?”宋卿梧故作不知的问了一句,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对方是来寻自己的呢?
宣望钧难得有些想要说教一下这胆大妄为的少女,可是一旦真的人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却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都只能化为叹息。
“卿卿明知故问了。”
宋卿梧莞尔一笑,“望之哥哥难道觉得今日卿卿做的不对?”
“自是没有。”宣望钧沉着嗓音回答着。
“那望之哥哥干什么皱着眉头?好似卿卿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宋卿梧抬手轻轻抚平了那轻拢起的眉头,水眸里含着粲然的笑容。
眼前的少女嬉闹,让宣望钧有些难以下手去说教对方。只能由着对方的动作,或许对方这惯会哄人的手段在自己这里是很受用的。
感觉到那双眉终于舒展了,宋卿梧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望之哥哥明明也才十七岁,为什么总是一副故作老成,不苟言笑的模样呢?”
她自是知道对方的年纪大自己三岁而已,可是对方已然是大景的宸亲王殿下,受人尊敬。其中需要付出多少,是现在的她不敢去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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