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启看了看不远处的学子云集,难得有些意外的询问着,“宋同砚不过去看看吗?”
“不必了,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宋卿梧微微压下乌黑的睫羽,遮掩眼里的失落。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是好玩的时候。偏偏只有自己,连个同龄人的伙伴都得细细斟酌。
承永帝给的这个封号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就好像把她包装成了一个上好的诱饵,只等着那些恶兽过来抢食。
见到对方低着头,季元启眼里的笑意散去了许多。身份尊崇的同时,更多的是迫不得已吧!
季元启并没有久待,可能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宋卿梧懒散的看着那高台之上的锦衣华服少年,望之哥哥已经成长为了大景最年轻的宸亲王,可真是厉害。
只是自己入了明雍,以后的日子更得小心谨慎,不然就会踏入别家的陷阱里面,粉身碎骨。
现在的大景,从来都不安生。
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制衡、拉拢、陷害都是常有的事情。
明雍书院或许就是如今大景朝堂的一个缩影,当真是可悲啊!
水眸里噙着悲切的情绪,睫羽轻颤,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这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可不能继续留着,实在是太过于软弱了。
好不容易回到庭兰舍,得知自己是一个人住一间寝舍,而且自己的物品早已被布置妥当。
沉香木匣下面压着一封书信,拆开看了一下便丢到灯盏之中烧毁了。
本是三个人居住的寝舍,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居住,着实有些空旷。
可是这种空旷,自她年幼之时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独自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杯中的倒影。
心里想着白日里面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晏如与自己对弈,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熄了烛火,乖乖的上床睡觉。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见到了太多的人。
一一在脑海里面浮现,却又很快宛如过眼云烟散去。
一阵紧促的钟声响起,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庭兰舍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宋卿梧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外面灯火通明,心里微微叹气。
大晚上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这书院又在搞什么鬼?
打开门一看,就看见不少女学子朝着外面走去,宋卿梧微微颦眉,她累了。
面无表情的关上房门,耳朵里面还是那钟声不依不饶,简直气人。
究竟是哪个混蛋?!
沉着一张脸跟着众人去了那演武场,视线扫了一圈,自然落在了司业的脸上。
困倦的摇了摇头,宋卿梧用手指揉了揉额角,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明雍书院建在山上,夜晚总是凉飕飕的,一阵风儿吹过就让她困意全无。
她站的有些远,就听到司业在那里念名字。似乎是念到名字的学子去观星楼上晚课,没念到名字的就打道回府。
宋卿梧脑子微微一转,这个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今天压根就没选课,不存在上晚课的问题。
已经抱着离开的小心思,就听到司业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
“宋卿梧!”
在场的学子的目光纷纷寻找白日里面见过的那抹身影,果然在最外面看见了那鹅黄色的衣裳。
众人微微有些可怜这小姑娘,大晚上的还要上晚课,怎可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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