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舍之后,宋卿梧笑得格外的肆意张扬。
凌晏如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纵容自己,可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当朝首辅如果愿意的话,查清楚爹爹娘亲的事情或许可以简单一些。
没了糖炒栗子,捡到一个凌晏如似乎也不错。
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宋卿梧去膳堂用了晚膳之后就待在寝舍里面。
不过夜晚似乎又有文司宥的天文课,宋卿梧把被子盖过头顶,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休沐日,还要上晚课,文司宥这家伙简直不能处。
不过她是真的没有选课,所以也怪不得自己逃课。
一夜香甜到了第二日,梳洗打扮之后,开门就看见了一支书信。
拆开一看,原本的好心情就烟消云散了。
赫然的补课二字跃然纸上,手指紧紧的将信纸攥成一团,丢到一旁。
当作没有看见,依旧正常的去膳堂用早膳,她来这明雍书院果然是受罪。
想她在府中,那所有人都是对自己唯命是从,可是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各大世家的一个战场。
干脆闭门不出,就等着乾门学的终测就可以了。
在寝舍里面练练字、看看书、无聊了也可以往床上一躺,反正就是不出门。
得知此事的文司宥简直被气笑了,这人倒是无法无天了,真以为自己治不了她了不成?
宋卿梧闭门不出,一直呆到乾门学终测的时候才出门,特意换上了自己的新衣裳,簪着漂漂亮亮的簪子去了考场。
不过她按时到了考场,却发现这里围了不少人,自己身量娇小,根本就挤不进去。
埋怨的盯着这一群人影,今天不是乾门学终测吗?这些家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好像还没有出成绩吧?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入眼就是对方那碧色的衣衫。
玉泽自然是第一眼就看见这穿着绛红描金纹长裙的小姑娘,乌黑的发间簪着金饰蝴蝶,红玛瑙点缀。
众人见到是玉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而宋卿梧很自觉的跟在对方的身后。
进到考场里面,涌入鼻尖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宋卿梧从玉泽身边探身,就看见躺在血泊当中的红发少女。
瞳孔微微紧缩,快步走到那昏迷不醒的少女身边,指腹探了一下对方颈部的脉搏,还好尚有微薄的起伏。
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已经出现昏迷,需要尽快止血。
“请问你们谁有银针,她现在需要止血。”
一众学子静默了一会儿,最后是一个女孩子拿了银针出来。
对方显然有些紧张,宋卿梧接过银针,扎了几个大穴,伤口的血液果真有了缓慢流出的驱使。
心有余悸的盯着对方苍白的脸庞,自己的裙摆不知何时被还没有干涸的血迹染上,只是这个时候自己也顾忌不了这么多。
司业来了之后,将无关人员赶走,而学院的医者也将那少女抬下去救治。
只是现在考场里面,不知何时只留下她、花同砚、玉泽以及司业四人。
宋卿梧迅速扫了一眼地上的匕首,上面刻有花家独有的家徽。
现在的情况有些凌乱,花同砚和那个红发少女也就是桓同砚提前来了考场,然后二人陷入昏迷,醒来就看见花同砚手中握着凶器,桓同砚倒在血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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