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么一笑。
白娇娇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她看着白慕歌,眸中掠过盈盈水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她的表演。
白慕歌就似笑非笑地道:“哟?我这被堂妹当众说了,一无是处的人都没哭,堂妹你倒是要先哭了?”
白娇娇:“……”
她瞬间就被噎住,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哭下去,好像自己要是真的哭了,就应和了白慕歌的那句话,显得无比矫情一般。
一众看不惯白娇娇的贵女们,更是窃窃私语,笑声也越发大了起来。
白慕歌扬眉看了她们几个人一眼,也是回了她们一个礼貌的笑容,白慕歌生的极是好看,是男女莫辨的美貌,她这样的笑容,要好几个才女,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心中暗自思虑,这样一个美少年,偏偏文不成武不就,做生意也不行,白慕歌但凡有一点特长,也该是京城多少女子,心中恋慕的对象啊。
就连几个男人,看着白慕歌的美貌,都忍不住走了一会儿神。
白娇娇见着自己丢了面子,白慕歌倒是得了不少人惊艳的眼神,一时间更是气闷不已,她一脸委屈地道:“是娇娇的不是,娇娇说错话了,还请堂兄不要放在心上!”
白慕歌点点头,从善如流地道:“我作为堂兄,也不得不说两句了,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以后发言之前,就多过过脑子。毕竟也是名门贵女,若是常常说错话,对南国公府名声不好!”
白娇娇被这话,呛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甚至有些晕眩,觉得自己能被气得倒下去。
倒是一众看白慕歌看得走神的公子哥们,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他们在这儿发愣,实在是丢人,于是心中有些恼羞,看白慕歌越发的不顺眼,眼下见白慕歌还在呛白娇娇。
先前那个说白慕歌没直接拒绝诗会,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草包,来了会扫兴的公子哥。
当即便开口道:“白慕歌,白小姐原本是一片好心,帮你说话,你不感谢她就算了,怎么还咄咄逼人!”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
她走过来的时候,当然也听到了这位公子奚落她的话,她慢声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那人道:“我是中书令的儿子,叶恒!”
说着,他得意地扬起眉梢,毕竟他爹的官职,比白慕歌这个即将上任的京兆府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白慕歌点点头,会意道:“原来是叶公子,我来之前,就听见叶公子在背后揣度我,说我的坏话。这个京城都说,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但是我好歹还知道,君子不语是非,更不会背后论人长短。叶公子作为一个读书人,还特意来参加诗会,结果竟作长舌妇一般,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叶恒脸一青,顿时觉得十分没脸,他指着白慕歌,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白慕歌看了一眼叶恒,又看了一眼白娇娇。
她轻叹了一声:“难怪叶公子,会忍不住替堂妹说话了!”
白慕歌没把话讲的太明白,但是在座谁都不是傻子,哪有听不出白慕歌用意的?这分明就是在说,叶恒和白娇娇,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会惺惺相惜,互相帮衬。
叶恒和白娇娇,都怄得要命。
可是偏偏他们的确是理亏在先,所以眼下被怼,还真的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暮深冷着一张脸,开口道:“白慕歌,你来府上,是来捣乱的吗?”
白慕歌扬了扬手里的请柬,笑吟吟地道:“我当然是来参加诗会的,这不是正巧看见有人,在我来之前,就忍不住谈论我,所以得为自己讨个公道吗?还是堂兄你觉得,我作为你府上的客人,听见人家背后说我不好,我还得忍气吞声?那要是这样,谁还敢到你府上做客?”
白暮深:“……!”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白慕歌怎么落了一回水,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这话他能应下吗?
应下了,岂不是就是说,自己作为南国公府的嫡公子,竟然还没有待客之道?
于是,他只好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着,也瞪了仆人一眼。
白慕歌来了,竟然也不提前通报一声,害得他们正巧说着,就被听见了。
仆人也是满心无辜,今日拿了请柬来的,都是直接带进来的,他们想着白慕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府上也不待见此人,公子更不会亲自出来接人,就按照一般宾客招待的,哪里知道会这样。
倒是素来与叶恒交好的一名公子,黑着一张脸,看着白慕歌道:“在下薛映。白慕歌你既然来了,想必也是会作诗的了?诗会这会儿还没开始,人也没到齐。要不我们先随便做两首,也不算作比赛,就当只是逗个趣,你说如何?”
他这是咬定了,白慕歌不会作诗,所以才作此提议,帮兄弟挣回面子。
叶恒一听,也顿时露出笑脸,开口道:“是啊,我们即将上任的白大人,今日既然敢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了,敢不敢先同我们斗诗?”
所有人都以为,白慕歌听了这话,便会立即认怂,毕竟谁都知道,白慕歌是个读书不行的草包。
就连刚刚对白慕歌有些好感的才女们,这个时候都暗自摇头,觉得惋惜,认为白慕歌怕是要丢人。白鹭更是痛苦的闭上眼,她就觉得自家主子不该来。
然而。
白慕歌却是笑了笑,半点不惧地道:“斗诗么,当然没问题,不知是薛公子先来,还是叶公子先来!”
众人一愣,白慕歌还真的敢?
薛映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白慕歌半晌,兀地道:“不如我先来吧!众位请听:白氏家族一孤丁,论文论武都不行。偏得生了厚脸皮,前来诗会笑煞人。”
他这分明就不是作诗,没个平仄,也没个对仗,摆明了只是想故意羞辱白慕歌,所以他一开始就说了,不是比赛,只是逗趣,毕竟这种诗拿来正经比赛,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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