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书通通塞进他的怀里,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露出陆景和式的招牌狡黠笑容:“你猜。”
十八岁的陆景和面不改色地拂去书上的灰尘,仿佛你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转身毫无留恋地就要走。
“别走!”
你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炽热温度从肌肤交叠处燃烧起来,他猛地抽离手臂,灼烧的痕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刺眼。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你木然地盯着自己的掌心,试图确认自己并没有拥有什么能把人烧伤的奇异魔力。
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却不能触碰你。
陆景和低头打量了一会儿自己手腕被你握过的地方凭空而来的伤痕,什么也没说,再一次转身就走。
“你等等我!陆景和,等等我!”
你不敢再贸然上去拉住他,只好追着他愈发快了的步子跟上那道单薄的背影。
说是单薄,倒不如说是落寞。
在未名市被流言蜚语缠绕的少年,到了异国他乡,就能摆脱上天赋予的桎梏吗?
“可是我爱你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埋藏在心底的话语脱口而出,彼时你们正好从医务室的门口走出,陆景和站在阳光笼罩的光晕下,眉目也稍稍柔和了些,回头望向你:“你到底是谁?对着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说我爱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是来自未来的人。”
少年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踏下台阶,融入盛夏的灼热阳光中,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样。
你急急地问“你不相信?”,他转过头眯了眯眼:“那你说,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未来的你有爱有自由有梦想,还有泪有深雪有暴雨风波。
你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突然转圜出曼特乔的肺腑之言,忍不住笑了,眼角溢出诓骗小孩的苦笑:“画家Z的巡回画展都开到未名市了。”
小画家的眼底陡然一震,让你一时无法辨别是欣喜还是惊讶。
十八岁的陆景和终于露出你无比熟悉的舒心笑意,不同于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不同于小小恶作剧得逞,只是听到自己的梦想在别人口中实现的释怀。
他说,“谎话连篇也不是好习惯”。
你们去圣十字圣殿,走过旧墓石铺就的地板,在十四世纪末的玻璃彩画中望见彼此肃穆的脸庞。
你们向米开朗基罗的碑铭致意,拜访布鲁内雷斯基设计的圆顶帕奇礼拜堂;
你们去圣母百花大教堂,爬上四百六十三级的阶梯,并肩俯瞰被誉为“百花之城”的翡冷翠。
你们亲眼所见大穹顶瓦萨里笔下令人震撼的《末日审判》,神乎其技的圆顶仿自罗马万神殿,早已成为翡冷翠的地标;
你们穿过维琪奥桥,见到阿利盖利.但丁的诗魂、达.芬奇的画魂,他们仍在翡冷翠上空飘荡,仍继续追寻文艺复兴时期那些人与事①。
“我终于来到这座艺术之都时,才相信翡冷翠综合征②真实存在。”
斜阳一点点将他孤寂的眉目拥入怀抱,高声宣唱着:那是翡冷翠的夕暮,是艺术家的心脏,是把爱与疯狂交织的泪水。
你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去做点更艺术家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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