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区区半晌,他似乎嗅到蒙德海水的咸味,广场上的风神像掌心传出飘渺的歌声,蒲公英的种子自由地洒落在千风丝缕之中。
他想起父亲爱的烈酒来自的地方,想起他生长的土地与故都。
托马不记得自己少时下定决心要穿越不可横跨的大海奔向离开的父亲时是否有过害怕与犹豫,他只记得他拼尽全力想在风雨中保护的蒲公英酒通通丢失在混乱中。而在稻妻,一株来自蒙德的蒲公英能贩卖出天价,他到来那时神明却并不肯放松丝毫的雷霆,让他将故乡的思念捎至远洋。
可当他于那片危险的雷暴中死里逃生,迎接他的却不是父亲带着些酒气的醉醺醺的笑容。陌生的土地,无人问津的异地,通通撞进他的瞳底,砸得他眼眶生疼。
他必须重新开始,带着父亲教导他的“忠义”,寻找他的意义,寻找他的父亲。
当他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成为离岛的“地头蛇”时,并且和那位领导船队轻易穿过阻隔稻妻的雷暴的大姐头北斗相识,他遥望着故乡的方向,眼睛里蒲公英泼洒。
但他并没有提出捎他一程的要求,他与那位船长作别,转身会到社奉行所为神里家继续效力。
他想他十年前便没有离开失势的神里家,十年后他也会一直贯彻他的“忠义”,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告别。
可当社奉行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坐在神里屋敷外的樱花树下,真的从来没想念过他的来处吗?
“听说死兆星号今天会在离岛停留。”旅行者单手托腮,坐在柜台前偏头看他。
托马怔了片刻。
旅行者呼出一口气,扬起眉梢挥了挥手:“就像这样,蒙德人会这样与他们的朋友打招呼,而骑士们会向你行骑士礼。”
“他们也许会说,陌生而可敬的旅人啊,欢迎来到蒙德。”
“但不要失落,告诉他们你来自蒙德,回来看看你的故乡,他们会邀请你为你在酒馆斟上一杯,说欢迎回来。”
“你说对吧,太郎丸?”旅行者伸手握了握太郎丸的爪子,对方也许是赞同地“汪”了几声。
旅行者好像是在和太郎丸说话,但其实是说给他听的。托马心知肚明。
对于旅行者说的话,他也完全不陌生。因为那曾经是他生活了许久的土地,是他的故乡。
社奉行神里家无所不能的家政官先生趁着大小姐给他休假的机会,和南十字船队的大姐头打好了招呼,终于乘上了以往远远望着的死兆星号,和船员之一的万叶兄弟打过招呼后,得以亲眼见证这支所向披靡的船队穿越阻隔稻妻的雷暴的强大能力。
死兆星号安稳地停在荆夫港港口,托马向北斗挥了挥手表达感激。
船身划开波浪的声音与蒙德亲切和自然的风声合为一体,缥缥缈缈地传进托马的耳畔,有如他年少时多次听过的吟游诗人拨弄竖琴的音律。
蒙德与他离别时所见之境,一向如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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