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拓跋翰那边,对这件事情却一无所知。
他还没有发觉,这场名义上为他准备的接风洗尘的晚宴,其实帝后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拓跋翰还喜滋滋的等着今日能够趁着苏墨云也入宫,见一见锦绣。
他去了锦州好些时日,又在路上耽搁了那么些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锦绣了。
此刻一想到锦绣,拓跋翰就有些迫不及待,心脏也跳的更快。
只恨不得立刻推了这些应酬,马上去见锦绣。
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但这种轻重缓急的事情,拓跋翰还是知道的。
所以不论心里多么的跃跃欲试,此刻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
然而没一会儿,一直密切注意拓拔璟的拓跋翰,就见皇叔突然起身,带着贴身侍卫离开了晚宴。
拓跋翰突然想起,以前皇叔是最不耐烦参加这种应酬的。
而今日他竟然会来,恐怕唯一能让他那个皇叔纡尊降贵的,就是他那个未来的皇嫂苏墨云了。
拓跋翰立即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起身跟了上去。
皇叔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乏味的场合枯坐的,他一定是有备而来,能见到苏墨云。
那么只要他跟着皇叔,也一定能见到锦绣!
反正现在晚宴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想必他这个时候走了,就算皇爷爷会不悦,也不会生多大的气。
是以,拓跋翰就很放心的跟着拓拔璟的身后离开了。
那拓拔焊宗自然也是知道拓拔璟要去做什么,见拓跋翰跟上了,只是无奈摇头轻笑,并未如拓跋翰想的那样不悦。
他自然不会不悦,拓拔璟一看就是去女眷那边的。
正好,今日拓拔焊宗和皇后,其实就有意给拓跋翰寻一个贤良淑德,年龄正相当的大家闺秀做正妃。
他既然跟过去了,刚好可以自己瞧一瞧。
除了苏墨云和拓拔璟,其他人完全没有想过,拓跋翰一个堂堂的皇长孙,竟然会对锦绣情根深种。
于是,便造成了这种误会。
拓拔璟走到女眷设晚宴附近,便停下了脚步。
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过去都是女眷的地方,终归有些不好。
再说他只想见苏墨云,可不耐烦和那些命妇们还有皇后娘娘寒暄。
是以,找了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拓拔璟就命人去悄悄叫出了苏墨云。
恰在这时,拓跋翰见没有外人在,便跳了出来,笑眯眯的喊了一声:“皇叔,真巧啊,你也在这儿闲逛啊?”
拓拔璟闻言,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从一出来,拓跋翰就跟在他的身后,只是他懒得戳穿罢了。
拓跋翰嘻嘻一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拓拔璟给看穿了。
一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在意拓拔璟的冷脸,干脆坐了下来。
“皇叔,此处风景独好,比如侄子陪着你瞧一瞧吧。”
拓拔璟喝了一口香茗,悠悠道:“阿翰,你啊,别和本王装模作样,你到底想瞧的是什么风景,本王清楚的很。”
拓跋翰闻言,便知道拓拔璟是识破自己了,也不再装蒜,嘿嘿一笑道:“果然还是皇叔英明。”
过了片刻,苏墨云应邀前来,拓跋翰立刻伸长了脖子往她身后看。
没想到,苏墨云身边跟着的竟然并不是锦绣,而是一个陌生的婢女。
一时间,拓跋翰无比的失望,忍不住起身问道:“皇婶,为何今日锦绣没有跟着你一同前来?”
苏墨云道:“锦绣说她言行粗鄙,皇宫这等皇家重地,她若是来了,少不得要冲撞了贵人们,便不来了。”
拓跋翰闻言,顿时面色灰白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方冷笑。
“什么言行粗鄙?什么冲撞了贵人!她分明就是故意躲着我!”
苏墨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她和锦绣的意思,本来就是希望拓跋翰能够早点死心。
而且今日的排场她也都看到了,这场宴会显然是准备给拓跋翰选妃的。
而锦绣她不过是一介婢女,想要嫁入皇家,还是嫁给皇长孙,简直是痴心妄想。
偏生这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拓跋翰就是不明白。
苏墨云觉得这次让他去锦州历练历练,怕也是白去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还想不通。
不过也是,锦州那边早就被她和拓拔璟给料理好了,他只是去善后的而已。
去的时候,身边又几个朝廷重臣帮衬,实际上拓跋翰就是个监工的。
还是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懂的那种。
拓拔璟放下杯盏,慢条斯理道:“不用给他面子,还是早日说明白吧,让他也认清楚现实。”
苏墨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
与其拖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说明白了!
“阿翰。”
苏墨云放缓了语气,也学着拓拔璟的叫法,细细为他和锦绣分析了一番利弊。
“我知道你喜爱锦绣,但是你和锦绣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你不愿意去想罢了。你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长孙,一个是小小的婢女……”
没等苏墨云说完,拓跋翰就打断了她。
“可是我从未仗着身份高贵,便折辱于她!更没有强迫过她!”
苏墨云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而是冷静地继续说着。
“阿翰,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可惜你不是锦绣的良人。你想一想,若是你父皇知道你爱上了锦绣,爱上了一个苏府的婢女,他会如何对锦绣?如何对你?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他们高高在上的皇长孙,爱上了一个小丫鬟,又会如何看待你们皇族?”
拓跋翰闻言,猛地一怔。
是的,他从未想过这些。
自从对锦绣一见钟情以后,他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锦绣。
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爱上锦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就这么愚蠢呢?
皇家的事,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单独的事情。
以前没有去想过,其实不代表拓跋翰不懂
他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他怎么会不懂?他只是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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