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月堂。
轻笼寒纱,双龙交汇,白露湿了亭中叶,温热的气氛让人躁动。
鹊鸣混杂着人声,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的动态持续了好两个时辰。
轻纱起,男人从床上离开,一头银发在风中凌乱,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有完全褪去,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悠然喝起来,此人正是云家家主云修然。
喝尽杯中茶,他又回到床边,床上的人明显昏睡了过去,他轻轻抚上那张魅惑的脸庞,嘴角带着戏谑,好像是在打量他最喜欢的一个玩具。
房门被敲响,外面来了个人,低声道:“大人,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云修然在那张脸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就开门出去了,门开的瞬间,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只是下边的痛感还是存在。
小少年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而后飞快的消失在漆黑中,人去楼空,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些错综复杂的丝线。
寒鸦躲在暗处,一直死死盯着云府,再看到云修然离开后,也快速的消失。
橙黄的光逐渐倾漫大地,所有一切都将无处遁形,暴露无遗。
小郡主遇刺平安回来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街头茶巷都有人说,小郡主是福大命大的,将来一定会泽佑莞都。
人们都是听风就是雨的,明明这不久前她还是个可怜的病人,是个恶毒霸道又刁蛮的小屁孩,怎么这么快就能改观了。
这说得好听,是心中平安的祈愿,说得不好听,因为别人都这么说了,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就成了真相了。
人,总是更倾向于听他们想听到的,接受他们愿意接受的。
兆暖枝坐在城中最高的楼,她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虽然那段时间有连以澄和古师公的调养,体内的毒也被压制了些,但总归没有好完全。
加上这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四处游荡劳累,身子骨一下子就又弱了下去。
寒鸦贴心的给她披上一件斗篷,如今天气在回暖,也就风大了些,微微还有点儿寒意。
“余无意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兆暖枝起身望向远方,楼层高,真真应了那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不过,云修然似乎听到了些动静,昨儿就在收拾离开了。”
寒鸦端上一盏玫瑰花茶,向兆暖枝报告发生的一切。
玫瑰花清甜,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比较舒服,兆暖枝放回茶盅,似笑非笑:“他倒是溜得快,其他人呢?”
“张家、孙家和石家都还没动静,想来还不知道。”
听了寒鸦的话,兆暖枝轻飘飘的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莞都给了他们庇护,竟还想着伤它,果然还是太惯着了。”
说起莞都,这地方也算是个奇迹之地。
莞都,本来只是个穷乡僻岭,人烟稀少,大概因为太穷,离朝安也有些距离,所以一直以来官家并不愿意搭理这地方。
直到三十年前,兆霖和兆暖枝母亲的出现,这里可以说开启了一个神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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