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最容易相信身旁的那个人。
一过数日,这些日子里,连以澄对兆暖枝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两人之间逐渐升温。
总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又或许,是因为兆暖枝身边很少出现连以澄他们这样的,虽说算不得知根知底,但大致的习惯性格也摸清了。
十六岁花季,本就是容易产生好感的季节,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怎么就会喜欢上了。
也许是因为那人长得合口味,也许是那人性格很温柔,也许是那人给了偏爱。
连以澄属于哪种呢?
属于兆暖枝的好奇,因为好奇这个人,所以,有时候会给予关注,又因为关注,逐渐了解这个人,慢慢的,好像灵魂就合拍了。
后来呢,她发现连以澄这人真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人前不爱说话,还总爱害羞,让人觉得好欺负,这也是兆暖枝入坑的原因。
人后呢,虽说确实温柔体贴,但你怎么能想到,总是会做出惊人的举动,比如,上能和五六十的老头儿拌嘴,下能哄骗十来岁的小屁孩。
还总有好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成功让兆暖枝将心思从话本子里跳跃出来。
但要说兆暖枝最喜连以澄的一点,或许还是他真的很纯粹,是不带多余目的的来到她身边,也是真心希望她能健康快乐。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连以澄,兆暖枝捧着小脸,笑盈盈道:“澄哥,你要不要去看烟花。”
连以澄抬起头来,打趣道:“你怎么不叫我连大夫了?”
“因为不想那么叫你。”
“你去吗?”
兆暖枝接着又问,连以澄笑着点头,表示只要她想去,他便陪着。
看着兆暖枝跑开,连以澄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东西,可是,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因为她叫他澄哥,也因为昨儿晚上发生的事。
兆霖昨儿回来的,发现兆暖枝的身体在药物和连以澄的帮助下逐渐好转,整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脆弱,沾不得一点风。
如此,那是恨不得天下都为他闺女道贺。
心底实在高兴,又因为有了希望,连连喝了两大碗酒,还把连以澄拉着去灌酒。
酒香四溢,醇香无比,美酒当前,哪里不会嘴馋。
兆暖枝总从话本子里看到听到,那美酒如何让人痴迷,自己仗着身体好些,也想沾点儿,便让寒鸦偷偷寻来一壶。
兆霖和连以澄在前堂喝,她自己偷偷躲在闺房里喝,一来二去的,万万没想到,自己醉得一塌糊涂。
醉糊涂的人最容易感伤,也最容易把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吐出来。
兆暖枝抱着连以澄,余光瞥见他耳后的红痣,再不像以前那样只小心翼翼的扯着衣角,整个人已经哭得迷糊,呢喃着让他不要走。
连以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可在兆暖枝眼里,面前高了自己一个脑袋的人和记忆的另一个人的身影在重合。
那人告诉她,活着,你一定可以的,没有谁的命天生就被注定。
兆暖枝这边抱着不撒手,可着劲儿的喊他,似乎要把这人牢牢记住,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名字。
“澄哥,我能这么叫你吗?”她攀上他的耳朵,轻轻哈了口气,充满魅惑的问道。
连以澄想把人先放回床上,奈何兆暖枝身子软软的,就是趴着不放,又想起被灌了两杯酒下肚后兆霖说的那些话,整个人的动作无奈温柔下去。
兆王爷说的什么来着,他说,一定要治好他的女儿,他把她交给他了。
听着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连以澄把人抱在怀里,可在怀里的人是不安分的,一会儿这动动,一会儿那不舒服的扭着,这叫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怎么受得住,竟连嗓音都低沉了下去,有些威胁着道:“好,都随你,只不过,你要再这么下去,可保不住发生什么了。”
闻言,怀里的人就像十分清醒的模样,立刻呼呼睡了过去。
如此,当两人第二天再次见面的时候,总还是有些尴尬的,从厨房跑回卧室的兆暖枝觉得自己得冷静下。
兆霖也已经醒酒了,他这种老油条了,昨儿那几杯是醉不了的,只不过是想借着酒,说些平日里不太容易说出口的话。
“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可饶不了。”兆霖霸气的坐在檀木制的凳子上,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满,心里想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个瘦弱的少年。
虽然,确实是他们让自己闺女的病情好了很多,可这怎么能说到以身相许了。
“阿父,我确认过了,是他,只不过,他没能记得我。”兆暖枝走到兆霖身边,给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知道了,是就是了,我也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只要你喜欢,怎么来都行,我听暗卫说,这人私底下和表面上也还算一样。”
“若是哪天他敢负你,老子一定弄死他!!!”这话是真的,因为兆霖已经在想一百种死刑了。
兆暖枝笑着道:“我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了,你就放心啦。”
“主要是,他还不一定会喜欢我……”
“他敢!!!”兆霖不理解,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他的掌上明珠,要是有,那就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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