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廉被淘汰掉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意识到了:
这一局,我们没有赢的可能性。
但我却没想到我们连一个平局都拿不到啊……
——唉,算了,接受事实吧。
我坐在狂欢之椅上,叹息。
5,4,3,2,1……
小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欢之椅以火箭般的速度把我送上天,接着又像自由落体一样跌在庄园后院的空地。
小可痛痛痛痛痛……
从狂欢之椅爬下来的我就像一个闪到腰的老人家。
被狂欢之椅送回庄园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好受过!
由于游戏还在进行中,我来到观战室。
正想开门,门就被另一边的人拉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伊莱和威廉。
威廉·艾利斯:哟!
威廉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后,又追上伊莱继续他们的对话。
威廉·艾利斯:别告诉我你之后又要直接去解读什么符文啊。
伊莱·克拉克:不,前几天解读完了,多亏菲欧娜的帮忙。
威廉·艾利斯:嗯……话说,你都在解读些什么啊?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伊莱突然止步。
他回头望向我,但久久不语。
仿佛我本人就是那个问题的答案。
空气中多了一丝压迫感,来自他那绣有奇怪符号的眼罩后。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小步。
好不自在。
好想避开他的视线。
虽然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双眼……
——我做错了什么吗?
偷偷瞄了威廉一眼,他也是满脸问号。
伊莱·克拉克:表现得很不错。
小可诶?呃,嗯……谢谢……
伊莱回以一个微笑,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气氛突变,我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但至少那一丝压迫感消失了。
小可还有刚才那一刀!谢谢你,伊莱。
伊莱·克拉克:小事,应该的。
话毕,他转身离开。
威廉尾随在后。
威廉·艾利斯:再见!
小可嗯……
——但游戏不是还在进行中吗?怎么都提早离开了?
我不解地走进观战室。
特蕾西·列兹尼克:回来了?先把头发弄干吧。
特蕾西苦笑道,递给我一条毛巾。
特蕾西·列兹尼克:他们说,既然艾玛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还是别留下来了,怕待会儿会很尴尬。艾玛的性格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能让她心情好一些的只有艾米丽和你了。所以……艾玛回来的时候,能麻烦你把毛巾交给她吗?
特蕾西拍了拍我的肩膀,将另一条干毛巾放在桌上后也离开了,留下我一人在观战。
屏幕上,一位戴着草帽的少女哭丧着脸,竭力地奔跑。
从小木屋到圣女像,再到医院建筑物,再到废墟区,之后又绕回小木屋。过程中经过好几台密码机却不破译,而是选择不停地拆除狂欢之椅。
看到椅子就拆,拆完就继续跑。
就这样毫无目的地跑遍整个圣心医院。
——果然,是这个样子吗……
刚刚在牵制无常的时候,连续看见好几张被破坏掉狂欢之椅,我就大概猜到是这样的情况了。
或许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注意到自己脚边,被一颗废墟碎块绊倒在地。
她高声哭喊,用手捏起地上的土壤,像是要发泄什么一般,声音早已哭到沙哑,连她心爱的工具箱也已经沾上了泥巴。
在原地喘出几口气后,她又重新站起来奔跑,依然毫无目的。
此时的密码机其实已破译完两台,地窖也已经刷新、开启。
但是,那少女却没打算找到地窖逃脱,而是继续将圣心医院的狂欢之椅一一拆除,即使双手已经起茧、刮伤,最后还被无常突如其来的一刀打倒在地……
小可艾玛……
无法想象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先是厂长是自己父亲的事,再之后是自己凶了艾米丽的事。
嗯,那一晚,其实我也在,只是艾米丽让我在艾玛的房门外等着。
被艾玛凶了之后,虽然艾米丽什么也没说,但我确实是看见她的眼红了……
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上……
此时,观战室的门又被打开。
我感觉到熟悉的视线。
不需要回头去看,我也已经知道是谁了。
小可伊索,你最近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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