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子面色不霁,司晚心中有些不明所以,看面前的严秀雅和宫焱深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司晚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三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晚,昨天宫思冥回来了吗?”
扶着老爷子爬着楼梯,司晚闻言微微一怔,继而露出一抹微笑,“爷爷是找他有事?他最近忙,很晚才会回来,您怕是等不到他了。”
司晚脑筋飞快运作起来,她不想让老爷子为她的事情操心了,反正宫思冥终归是不属于她的,思及此,她的心中不禁微微发酸。
“忙,有多忙,他天天忙着夜不归宿吗?”宫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司晚有些讶异,猛然想起严秀雅和宫焱深难看的神色,莫非,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司晚微微蹙眉,还想说些什么。
“不用为他辩解,爷爷是老但还不傻。”宫老爷子满是心疼的看着司晚,“你这孩子,受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不说,说出来,爷爷当然会给你撑腰。”
“小事而已,算不得委屈。”司晚忍住发酸的眼睛,心里翻涌着一丝苦楚却不曾流露出半分。
看着闭口不言的司晚,宫老爷子发出一声长叹,“好孩子,好孩子啊,是我们对不住你,让你平白受委屈了。”
“哪的话啊,爷爷,既然您有事想跟我谈正巧我也有事情想跟爷爷说说。”司晚忍下心中翻涌的苦楚,自脸上挤出一抹笑来。
到了书房,两人相对而坐,老爷子示意她先说,司晚也不客气,清清嗓子开了口。
“爷爷,您想对我说什么其实我都能猜到,但是我想或许宫思冥本就不是属于我的,现在过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司晚正襟危坐,她直挺着背,生怕泪水会在她弯腰的刹那流下,“若不是封翎出事,他也不会轻易与我结婚,而对于封翎,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在愧疚中度过,想来,离婚或许对于我跟宫思冥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
“你想放弃了?”宫老爷子语气里颇多不舍与怜惜,“封翎的事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自责,至于宫思冥,我看得出来,你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爷爷,您别忘了他心里只有封翎。”司晚说到这里,眼泪险些流出来,封翎这个名字,是横亘在她跟宫思冥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从前不可能跨越现在不可能跨越,未来更是无法跨越,这样的感情,无论她有多用心去经营都只能换来两败俱伤。
“封翎是过去式,我就不信你这么个大活人天天围着他转,他能不动心。”宫老爷子嗤之以鼻,司晚苦笑着摇头。
“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害封翎出事的罪魁祸首,您觉得他还会对我动心吗?”司晚语气里满是失落,是她害得封翎成为了植物人,这是无从辩解的事实。
“我害得她只能躺在床上,甚至我还强占了她的位置,不管怎么想我都是罪无可恕的那个,爷爷,我累了。”
司晚眼眶微红,她攥紧颤抖的双手,不敢抬头看老爷子一眼,她怕看到老爷子失望的眼神,更怕自己的决心会动摇。
“司晚,这不是你的错……”
“爷爷,两年的时间快到了,等时间到了我会跟宫思冥离婚,希望您能理解,我想宫思冥知道后应该也会高兴的。”
司晚打断老爷子的话,扬起一抹笑来,那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的仅剩的尊严,她真的累了,任由心爱人践踏的日子实在太苦了,说她胆小也好,逃避也罢,她再坚持不住了,但她还是希望能够保留最后的尊严,选择潇洒的离开。
“真的决定了?”宫老爷子眸中满是不舍,司晚的坚韧能干他都看在眼里,她才是最适合宫思冥的那个人,奈何自己的孙子却总是看不到这一点,甚至屡屡冷落她。
“嗯,爷爷您放心,剩下的时间我会扮演好宫家少夫人的角色,等时间一到,我便会离开。”司晚笑着,心中却宛若刀割,时间一到,她便可以从痛苦中解脱了,可她为什么还会有些眷恋,难道她还未对宫思冥死心吗?
还真是讽刺啊,司晚暗嘲自己的可笑,纤细的指尖缓缓扎入肉中,却毫无感觉。
“罢了,但是有件事情你得答应爷爷。”宫老爷子起身拍拍司晚的肩膀,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自己的孙子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若在强行挽留,岂不是等在司晚伤口撒盐吗。
宫老爷子长叹口气,走至书房一侧,从加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摞厚厚的资料来。
“是我宫家辜负了你啊,作为补偿,这个还请你收下,就当宫家给你赔罪了。”老爷子递过那沓厚厚的资料,用拿出一只笔来。
司晚有些奇怪,她仔细查看起资料来,越看越心惊,“爷爷,这……”
“嗯,宫氏集团的股份,这些是你应得的。”宫老爷子一脸坦荡,司晚拿着资料的双手却微微颤抖。
“宫家欠你的够多了,这些便当做是离婚后的补偿,别嫌少,老头子我现在也只能拿出这些来了。”
宫老爷子叹口气,“你为宫家做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宫思冥那臭小子让你更是受了不少委屈,这些虽不能全部弥补但也算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司晚瞪大双眼,心中惊诧不已,宫老爷子拿出的股份近乎宫氏集团一半的股份,将这半壁江山赠她,她岂敢轻易接收,连连摇头将资料推还回去。
“这可不行,这股份是宫氏集团的,我不能收。”司晚坚定的将股份还了回去,宫老爷子面露欣慰,却执意将股份赠给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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