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斯泰因的阴霾（5）

慕依婷：终于…

慕依婷：这个案子快结束了

慕依婷：但，又没完全结束

慕依婷：…

慕依婷：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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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日，下午15时，雨过天晴

再去往法庭的路上，我与菖蒲还在整理这几日的线索。

玛尔塔：菖蒲：我担心一会儿在法庭上一个紧张，全忘光了。

奈布：推理先生：我们可以再回顾一下这几日收集到的线索。

说话间，贝尔斯泰因地方法院已在眼前。

奈布：菖蒲，我们到了。

菖蒲压低帽檐，目光坚定。

贝尔斯泰因地方法院，第一声法槌敲打声响起时，连续了三天的大雨逐渐停下，寂静多日的小岛在等待故事的结局。

Der schwer gefaBte EntschluB. Muss es sein？——Es muss sein！

（庄严而沉重的决定，非如此不可吗？——非如此不可！）

柯根：黑白合：本院宣布，开始审理原贝尔斯泰因继承人曼陀罗一案。请检方和辩方分别做一下自我介绍。

格蕾丝：迷迭香：我，夜来香，大理花，检方

杰克：夜来香：我是夜来香，陪同大祭司迷迭香临时充当检方的工作。哦，还有这位大理花先生。

瑟维：大理花：大理花被夜来香先抢白，没好气地将他挤到了一边

奈布：推理先生：我是推理先生，受邀而来的侦探，为曼陀罗小姐辩护。我的搭档真相小姐晚点才能到。这位是菖蒲小姐，临时助手。

玛尔塔：菖蒲：（点头致意。）

柯根：黑百合：接下来，请检方进行开场陈述。

格蕾丝：迷迭香：被告，曼陀罗，案发现场，抓获。证人，入庭。

柯根：黑百合：金钱树先生，请开始你的证言

金钱树第一轮证言开始

巴尔克：金钱树：当时，我们进入房间看到曼陀罗——贝尔斯泰因的原继承人，正趴倒在桌子上。就在凌霄花想要叫醒曼陀罗时，他发现对面的桌子上还趴着一名身穿白色上衣的长发男性。

巴尔克：现场的岛民都不认识他。不过，他那小胡子倒是打里的挺工整的。凌霄花用力摇了那个男人好几下。那男人却纹丝不动。于是我们认为他已经死了。

玛尔塔：菖蒲：推理先生，他的这段证言听上去很不合理。比如……他们确认被害人死亡的方式很可疑。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住对方这段证言的漏洞或者矛盾点，来进行攻击？

奈布：推理先生：摇几下，这就是你们确认死亡的方式？

巴尔克：金钱树：曼陀罗一摇就醒。但死者被凌霄花用力摇了那么多下毫无反应，不就是死了吗？我再说详细一点你们就知道了！

金钱树第二轮证言开始

巴尔克：那个被害人的脸上都是一些紫红色的小斑点。岛上的医生确认，就是窒息死亡导致的。死者还张着嘴巴，一看就是想大声呼救的时候，被人用桌子上的那块布给捂死了——那张桌面上有很多痕迹呢！

玛尔塔：菖蒲：这种判断死法的方法也很片面。推理先生，你认为这段证言哪里立不住脚？

玛尔塔：如果是窒息死亡，那脸上确实会出现紫红色斑点。这个我们不得不承认。

奈布：推理先生：你有仔细观察过桌面的痕迹吗？

巴尔克：金钱树：这……桌面上……桌布上……

玛尔塔：菖蒲：好，对方开始犹豫了。就是这个方向，我们不能放过桌面上的任何蛛丝马迹！

奈布：推理先生：桌面上的痕迹呕吐物。人如果是被直接捂死的，根本没机会吐到桌上。这说明，被害人不是被捂死的，且呕吐物很可能就与死因有关！

格蕾丝：迷迭香：反对，可能，事发前，呕吐？

奈布：推理先生：如果当时被害人尚有行动能力，那么即使十分难受，他也会下意识地吐在地上——这样呕吐物痕迹至少会从桌子边缘到地上。而案发现场桌面上，除了呕吐物以外，还有剧烈挣扎的痕迹。

奈布：因此我推测，被害人生前曾被投毒失去了行动能力。死亡前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最终倒在桌子上。

奈布：这是我的搭档真相小姐在探望曼陀罗时得到了证物——一只已经死亡的蜜蜂。它也是导致被害人中毒的原因。刚才证人金钱树说当晚被害人面上有紫红色斑点，这些斑点就是被蜜蜂所蛰后留下的痕迹！

奈布：这个音乐盒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内部零件被掏了出来改造成了一个蜂窝。那些蜜蜂就装在这个音乐盒里。

瑟维：大理花：我反对，反对——

大理花努力想要憋出一句话，但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杰克：夜来香：（拉过一旁泄气的大理花）难道死者的脸犹如盛开的鲜花，让蜜蜂们在案发当晚情有独钟？

奈布：推理先生：现场花瓣上残留的蜜液，一定是蜜蜂对被害人发动攻击的原因！

奈布：这是死者桌下面找到的花瓣。上面残留的液体散发着独特的芳香，闻起来像是某种水果，这是蜜蜂发动攻击的费洛蒙的味道。

奈布：当晚死者就是佩戴了这种花，而被蜜蜂攻击。

柯根：黑百合：本院接受你的新证据。从目前证据来看，捂死不成立，被害人死于毒杀。

格蕾丝：迷迭香：（摇摇头，一脸失望）

巴尔克：金钱树：！！！金钱树开不出花却怪土壤不好，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

柯根：黑百合：检方，请将你们乱发脾气的证人请出法庭。

格蕾丝：迷迭香：（不耐烦的比了比手势，让憋不出话的大理花拖着金钱树离开证人席位）

格蕾丝：死亡方式，毒杀。曼陀罗，依旧，凶手，嫌疑。

杰克：夜来香：迷迭香的意思是，即使你们能证明被害人是被毒死的，曼陀罗小姐依旧无法摆脱凶手的嫌疑。

奈布：推理先生：请问检方，对凶手的定义是什么？

格蕾丝：迷迭香：定义？被害人，死亡，凶手！

奈布：推理先生：不存在死者，就不存在凶手。

杰克：夜来香：你的意思是，被害人还活着？他在哪？你有什么证据？

奈布：推理先生：就在我们之中。审判长，请允许我传唤一位现场的证人。

玛尔塔：菖蒲：现场的证人……？

奈布：推理先生：审判长，请允许菖蒲小姐成为新的证人。

柯根：黑百合：菖蒲小姐？检方的意见呢？

格蕾丝：迷迭香：离奇，死人复生？儿戏，请便。

柯根：那么…菖蒲小姐，请你走上证人席位。

奈布：“Deus ex machina”——扭转局面之人，菖蒲小姐，你就是将委托函寄给我和真相小姐的人。你守住了委托函中的承诺，在每一次案情陷入迷局时，你都会出现在我们身边。希望这次也一样。

玛尔塔：（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奈布：审判长，我的搭档真相小姐完成了对嫌疑人曼陀罗的最后一些调查，现在她们正在候场休息，鉴于菖蒲小姐成为证人，请允许真相小姐代替他担任我的新助手。

柯根：请真相小姐快一点入席吧。

艾玛：推理先生，我在后场全都听到了，真精彩！一会儿就看我的吧！

柯根：菖蒲小姐，你可以开始证言了

菖蒲第一轮证言开始

玛尔塔：我和所有游客一样，7月6日来到这个岛上，目的是调查曼陀罗小姐的案子。你怎么证明我是被害人？如你所见，我可是好端端的活着，没有任何异状。

艾玛：看来菖蒲小姐出于一些原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害人，但我们得抓住她证词有矛盾的地方继续逼问。

艾玛：菖蒲小姐，能证明被害人身份的线索，就是你的身上某处异状！

艾玛：推理先生，关键线索就藏在菖蒲小姐的手套里！

奈布：菖蒲小姐，请摘下你的黑色手套，你的手指应该还是紫色的吧？

玛尔塔：（无奈地摘下了黑色手套，上面果然还留有上次的紫色痕迹。）

奈布：审判长，这紫色的手指足以证明：菖蒲就是被认为已经死去的被害人！

格蕾丝：低劣，玩笑。

柯根：推理先生，你如何单凭手指就证明菖蒲小姐是被害人呢？

奈布：请问检方，被害人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格蕾丝：岛，我家，后院，尸体，埋葬。

奈布：大祭司所住的岛是不允许岛民前往的。为什么当晚破例让岛民，将身份不明的被害人的尸体埋在那里？

杰克：在落花腐烂之前葬于土中——这是岛上惯有的习俗。被害人不属于这座岛，如何处置他的尸体，给大家带来了困扰。为了避免腐坏的尸体侵蚀，贝尔斯泰因的美丽纯洁，迷迭香特例允许将死者尽早葬入他家后院的紫色花丛。

艾玛：对了，就是迷迭香后院紫色花丛土壤！推理先生，你带回来的线索终于要用上。

奈布：这是迷迭香后院的一份土壤样本，如果将手埋进这份土里，一小段时间后手指会变成紫色，在座各位如果感兴趣都可以试一试。

奈布：当晚，岛民们在埋被害者的过程中，锄头等工具将紫色花朵捣碎，绞入了翻起的土壤。

奈布：当没有死去的被害人从土里爬出来时，她的手指上就会因翻土而留下紫色痕迹。

奈布：事后，被害人，也就是菖蒲小姐，发现无论如何都洗不掉手指的痕迹，就戴上了黑色手套。

格蕾丝：！尸体，坑，空？！夜来香！

杰克：……看来的确是我们大意了。迷迭香是精致高雅的大祭司，葬于后院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那份污秽再侵染迷迭香的芬芳。因此，我们听从她的禁令，也就没有重新再去查看埋葬尸体之处。

玛尔塔：推理先生，真相小姐，你们真的很敏锐。

菖蒲神情坚定，摸了摸手指上的紫色印记，开始了新的证言

菖蒲第二轮证言开始

玛尔塔：那晚在曼陀罗家，我只记得在吃饭时感到头晕，接着就什么也记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了。

玛尔塔：意识复苏后，全身被埋在土下的窒息和压力，逼我拼尽全力从土坑中挣扎出来。在入夜时，我爬了出来，指尖已满是鲜血。

玛尔塔：扑鼻而来，特属于迷迭香岛的植物芳香，让我确认了自己的位置。死里逃生的混乱神志下，我在夜晚中慌忙离开。注意到指尖的紫色痕迹，已经是两三日后的事了。刚刚推理先生展示的证物土壤，上面的香味与那晚我所闻到的模一样。

格蕾丝：荒谬，死者男，菖蒲女，伪证

杰克：菖蒲原来是一株雌雄同株的花？埋下去的时候还是某不知名男性，破土而出后变成了菖蒲小姐。真是荒谬。

艾玛：因为那位被害人是菖蒲小姐乔装的。推理先生，让我们回顾下金钱树先生关于着装的证言。

奈布：金钱树的证言里，死者为一名男性，“不修边幅”，却将胡子“打理的十分工整”这是因为菖蒲小姐一直带着的，是假胡子。作为一名女性，在乔装成男性后不被大家发现，这说明菖蒲小姐很擅长打扮

格蕾丝：蜜蜂，蜇痕，看不见。

玛尔塔：我自己可以证明。只要卸去一小部分妆容，就真相大白了！

菖蒲离开后，大厅内只剩下沉默。待他回来后，只见脸上卸去妆容的地方有着清晰可见的蜜蜂蜇痕。

格蕾丝：外人，留岛，潜伏，为什么

杰克：你破坏了贝尔斯泰因的规则，还要作为证人为贝尔斯泰因的罪人辩护？

玛尔塔：审判长，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请允许我为自己辩护。

柯根：证人，请你简明扼要，不要过多延展与本案无关的戏。

菖蒲第三轮证言开始

玛尔塔：去年我乔装成男性游客来到贝尔斯泰因上，得知这个岛原本是属于曼陀罗小姐的。于是我出于好奇找到了曼陀罗小姐的住处。我发现她所居住的地方一直有人看守，但备餐的时候，看守会短暂离开。我便趁那时溜了进去。

玛尔塔：在得知了曼陀罗小姐的遭遇后，正义感驱使我要为她讨回公道，于是我就留在了贝尔斯泰因。之后，我就每次从烟囱爬进爬出。

柯根：本院接受推理先生呈堂的土壤证物。同时宣布，被害人及证人菖蒲小姐。

玛尔塔：（菖蒲长舒了一口气，扮了一个鬼脸——她结束了自己的证言，也终于卸下了这层身份的伪装）

柯根：既然这起案子的受害者——菖蒲小姐，还活着站在我们面前。看来一切都已经明朗，无需继续审理了。

柯根：请嫌疑人曼陀罗小姐带上来

曼陀罗走到法院中央，发出微弱的声音，但没有人注意到。

柯根：本院宣布，此案对被告曼陀罗小姐的判决为——杀人未遂。

梅莉：不……不是的……不！

柯根：曼陀罗小姐，你怎么了？

梅莉：之前迫于压力和监视，我一直不敢开口说话。但是现在我要为自己辩护，我绝对不可能伤害菖蒲小姐！我们有碰蜜蜂！

梅莉：被告，请你尽量简洁明扼要。

曼陀罗第一轮证言开始

梅莉：就像菖蒲小姐所说，我是被大祭司软禁在了我自己的家中。而被软禁的我，哪里能够弄到那么多杀人蜜蜂？又哪里有能力改造一个蜂窝结构的音乐盒呢？当然是因为有人给我音乐盒和蜜蜂！

格蕾丝：菖蒲，进入。家中，递送，音乐盒，蜜蜂

梅莉：会有人用自己带去的东西害死自己吗？蜜蜂，花瓣，蜜蜂发动攻击的信息素，这一切指向一位对植物很了解的人！这个岛上，谁最了解植物呢？

迷迭香努力想要打断这一切，但是审判长沉浸在曼陀罗一系列尖锐问题中，并没有给予理会。

曼陀罗第二轮证言开始

梅莉：邮轮一年只有两次入岛，退潮时将人接到岛上，杖朝前将人从岛送走。案发当晚，菖蒲小姐便计划抓住机会乘坐游轮离开贝尔斯坦因。

梅莉：饭桌上，菖蒲小姐承诺着会带人回来帮助我与迷迭香对抗。但那一晚于我们，是客西马尼园最后的晚餐。我没有碰过蜜蜂！我只是、只是……将做了手脚的花戴在菖蒲小姐的头上。

梅莉：而花是大祭司准备。

梅莉：那晚被叫醒的时候，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晚餐的那一刻。当他们告诉我菖蒲小姐的死讯时，大祭司正用带着胜利的微笑注视着我。

梅莉：画里的阿尔克提斯为了爱人而牺牲，而菖蒲小姐则是为了她施以援助的我。

杰克：可笑，迷迭香与你在贝尔斯泰因归属权的矛盾上人尽皆知。她怎么会帮助你准备花朵和蜜蜂？

艾玛：这点我在监狱的时候有问到，我记录下来了！

奈布：菖蒲的日记本里记录的贝尔斯泰因岛的秘密——植物标本的秘密制作方式

奈布：迷迭香不想只属于她的标本制作秘方被菖蒲带出岛。这就是大祭司要除掉菖蒲的原因

梅莉：确实如此！

曼陀罗第三轮证言开始

梅莉：两周前，菖蒲小姐忽然告诉我，她已经掌握了迷迭香在贝尔斯泰因上蛊惑众人的足够证据。这些证据足以帮助我重新收回这座岛的继承权。

梅莉：菖蒲小姐还计划带岛外的警务人员登岛，将贝尔斯泰因的秘密公之于众——但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

梅莉：如果菖蒲他们将不知情的岛民也一并惩处呢？他们只是被迷迭香利用的无辜者，甚至也是受害者！

梅莉：所以……我只能背叛菖蒲小姐。我也是这样，被迷迭香一步步利用。

杰克：你每一次发言就像是藤蔓一样想要死死勒住迷迭香。但生长在你藤蔓上的刺不是有效的证据，仅仅是一些煽动威胁的言语。

格蕾丝：胡说！污蔑！证据？

梅莉：不，我是有证据的。推理先生，真相小姐，都在那本菖蒲的日记本里。

奈布：但那本日记本，已经作为重要政务提审给审判长，在法庭的管辖和保护下了。我们现在无权直接翻阅和公布。

曼陀罗全身颤抖，处于极度的兴奋和激动之中，他看向迷迭香，又死死的盯着夜来香。

梅莉：但在场不止我一人好奇日记中的制作秘方，那可是迷迭香能够掌控贝尔斯泰因多年的真正依靠！

梅莉：日记本里记录了标本制作的方式。

梅莉：只要菖蒲小姐打开日记本，告诉我们在哪一页就足够了。或者，大祭司只要站出来主动承认罪行，就不需要再出动以作为证物的日记。

杰克：果然真相小姐那日在监狱的问询成了你谎言的灵感，审判长，那日在监狱，真相小姐曾问过曼陀罗，迷迭香是否因为日记本的秘密而对菖蒲小姐心生歹意。

杰克：当时曼陀罗全身轻微颤栗，看似因为我的突然打断，现在回想却应是兴奋与喜悦——她终于找到了扳倒迷迭香的办法。

杰克：迷迭香不会愿意舍弃自己终身的钻研。他会被迫承认这桩不属于她的罪行。看来，只能由我来替迷迭香证明了。

格蕾丝：你，证明？

迷迭香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之中，首饰已经无法组成任何语言。

杰克：我要替你洗脱嫌疑。我，就是那个加害菖蒲的真正凶手。

柯根：你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吗？

杰克：我有

杰克：那么本院允许夜来香先生也成为证人。

大厅内顿时静了下来——静的只听见心跳声和血管里血液的涌动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夜来香戴上面具的脸上。他不急不躁地抚摸了几下围巾上的夜来香花朵，然后哼着小曲走向证人的位置

夜来香第一轮证言开始

杰克：案发那晚我曾去过曼陀罗家。那位尽职的金钱树先生只在乎曼陀罗的幽禁，并不会在意我借迷迭香名义的出入。

杰克：进到屋内，我先做了一些手脚，然后躲了起来，在确认菖蒲和曼陀罗都晕过去，我便打开装有蜜蜂的音乐盒，随即离开。

杰克：之后，我便装作无事发生，随着大祭司，再次回到现场。

杰克：至于我在屋内做的手脚会带来什么作用，这点菖蒲小姐的证言可以解答。

杰克：菖蒲曾说过，她完全不记得那晚具体发生过什么。

杰克：对，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那真是一幅艺术杰作！

奈布：墙上那幅《阿尔克提斯之死》！上面有不明紫色痕迹——与画所用的颜料呈现出来完全不同的材质，看起来像是用另外一种颜料又加了一笔上去。

杰克：实际上，那是用岛上的植物做的新颜料，不过还在实验阶段。至于作用嘛，除了催眠外，还有一点点致幻效果，所以那晚大家对自己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杰克：可惜结果却阴阳差错——画上颜料的还处于实验阶段的药性，与蜜蜂的毒性相互中和了。

杰克：菖蒲小姐很悲惨地被当死人埋在土中，我非常抱歉。但即使菖蒲小姐还活着，只要岛民看见了她，一样会震怒被软禁的曼陀罗居然敢偷偷藏人，而她们将一起被抓起来。

艾玛：如果一个人到过什么地方，那一定会留下脚印……

奈布：看来案件现场除了菖蒲的那副鞋印之外，另一幅干净的鞋印，就是你在晚上下雨之后进入房间留下的。

奈布：你所证明的是你案发当晚到过现场做过一些手脚。嗷，案件最核心的问题是你如何证明蜜蜂是你的？

杰克：很遗憾！我下面的行为非绅士所为。但是为了保护迷迭香，只能请大家谅解我的不雅之行。

说完夜来香就解下围巾，拉开一些衬衣露出胸口。他的胸口也有红点，和菖蒲小姐的蜇痕一样。

杰克：这里是我曾经研究蜜蜂实验失败的证据。关于蜜蜂属于我的这件事，诸位还有疑问吗？

柯根：这样，看来案子已经明了了……本院宣判，原贝尔斯泰因继承人曼陀罗一案，曼陀罗小姐罪名不成立。此案的罪犯为夜来香先生，本院宣判其终身监禁。

奈布：动机……动机，夜来香会对菖蒲和曼陀罗下手的动机为何？他如此积极地为迷迭香顶罪又是为何？

那晚来临时，窗外未名的鸟一直鸣叫，千转不穷。关于贝尔斯泰因的故事，并未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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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依婷：唔

慕依婷：累死

慕依婷：我先溜了，诸位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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