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电影：《玉碎》

这是我某一天在梦里，梦到的，感触挺多，自己就试着写了一下。

灵感这个东西吧，可遇不可求，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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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悠扬的铃声从扩音器里徐徐传出。

不消五秒钟，原本几近沸腾的走廊一瞬间便安静下来。

上课了。

老师们各自踱上讲台，将怀里捧着的材料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动作出奇地一致。

都说这上课是做学生的一大劫难，不过这高一十班的同学们却表现的一反常态。

毕竟，出乎意料地，这节课是只闻其大名不见其真容的美术课。

尤其是那美术老师一举一动之间，帅气与修养让大家赏心悦目，更有甚者，试图以尖叫呐喊释放心中的喜悦，当然了，全是被老师迷倒的女孩子们。

不过，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只是淡笑了一下，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圆形玉环。

这是爷爷送给她的护身符，是她家的传家宝。

这玉环是普通的圆环状，所选之料极为罕见，整体呈牛乳之白，却也可见几缕翠丝渲染其中，既无高贵冷艳，也无低敛狂躁，只是这样安静地躺在手心，令人瞧上一眼，便突然心如止水，平和淡泊。

据说，这玉是老祖宗在与强盗殊死搏斗，自知已无退路之时，托付给其族人的。

想来，这玉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正当大家欢呼雀跃，准备尽情释放体内压抑已久的艺术细胞时，班主任不合时宜地开门闯了进来。

霎时，一道道充满仇恨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刀子一般扎在班主任脸上。

班主任尴尬地咳嗽两声，干脆无视学生们的抱怨，拉来一个面善慈祥的老先生，开口解释道：

“同学们，我打断一下，这位是省级领导，指定来咱们班旁听，大家正常上课就行，不要太紧张。”

闻言，那女孩撇撇嘴，心里暗暗吐槽：还是语文老师呢，这人都还在这里呢，就敢说这话了，这不明摆着心里没底儿嘛。

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老先生，您看那最后一张桌子可以吗？”

老先生和蔼地笑了笑：“当然咯，还是不要耽误孩子们上课啦。”

说着，老先生便径直走到女孩身边，将几本看起来陈旧的书轻放在空桌上。

因为这老先生是省级领导的原因，同学们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在自己的座位上窃窃私语起来：

“看呐，这老人坐在那女的身边了。”

“那完了，这女的可是咱班出了名的品行恶劣。”

“还说呢，刚开学那阵子，谁也不认识谁嘛，一个男生不小心碰掉了她的文具，她就使坏，人家道歉都不好使，她故意找茬绊倒了人家。”

“听说她还是个厄运儿，以前和她好的，走的比较近的，几乎都出了事，就连她父母都离奇去世。诶，醒醒，省级领导在后面旁听呢！”

“啊，不好意思啊，你说她呀，谁在她身边谁倒霉喽！”

“唉，说起来，还是怀念来了半学期就转学的小七呀，长的好看，为人热情，可比这个丑女强多了。”

……

“怎么，有点不受欢迎呀。”

老先生将书打开，支在桌面上挡住自己的脸，小声和女孩交流道。

“有亿点罢了。”

女孩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毕竟这张脸不怎么地。”

“……”

老先生没再搭话。

不知怎的，班里的气氛一直非常的诡异，既不活跃，也不沉寂，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班里的学生似乎都在积极地讨论和绘画，但仔细观察一下便会发现，这些人都在偷偷瞄着那位领导先生和那个厄运儿。

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啊，还是太年轻了。”

女孩则不为所动，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看了看那块玉环，将它重新挂在脖子上。

……

女孩是在上课铃响了之后才以去洗手间为由离开教室。

当然，对老师无奈的目光和同学们那些刻薄的语言，她表示抛在脑后。

她缓缓地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却在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并没有进去，而是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一处监控死角。

那里，站着一位老师打扮的女人。

虽说打扮地像老师一样，但她的一举一动之间，并没有丝毫老师的影子。

那人很快注意到了她，眼神中晃过一丝诧异和警惕。

女孩在她三米开外的地方站住了。

“同学，有什么事吗？”

那人立刻收敛起所有情绪，换上了一副笑脸，乐呵呵地看着女孩问道。

“请问……组织能加我一个吗？”

声音不大，却足以使那人脸色骤变。

“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一个学生……”

女孩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小退了一步，浑身竟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学生？呵！学生可不知道这些！”

那人怕监控将自己录下来，一把将女孩拽到死角里。

“你最好老实回答，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也不知道。”

女孩苦涩，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人根本不信，她将女孩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目光突然定格在女孩挂在脖子上的玉环上。

顿时，那人眼里迸发出喜悦与不怀好意的神色。

女孩不愿意搭理她，转而将目光投向地面。

只见那人清清嗓子，极为嚣张地命令道：

“想加入我们？除非你给我一些值当的东西！”

女孩瞥了一眼玉环，心里开始犹豫了起来。

眼看那人越来越不耐烦，女孩深知自己没有退路可言了，当即把玉环摘下来，递给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接过玉环，刹那间喜笑颜开。

等高兴够了，女人才转过脸看着女孩：

“既然想要加入组织，你就应该有什么把握吧。”

“我是一名黑客。”

女孩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哟？”

女人惊讶地瞥了一眼女孩的眼睛。

“榜上排名？”

“未上榜，我从不接任务。”

“这样吗？”

女人眼睛一转，沉思着。

“黑客又怎样呢？这次任务根本用不上黑客。”

“可是，组织以后肯定会有需要的资料什么的呀，虽然组织里可能也会有黑客，但一旦没有拦截到所有定位攻击的话，定位就泄露了呀，多个人不是多一份力量嘛。”

女孩仍然极力说服着。

“行吧行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叫我阿英便好，你的代号叫什么？”

“我……我没有代号……”

“那你以后就叫小玲吧。”

女人强势地堵住了女孩的嘴，转身便离开了。

“……”

站在原地的女孩看着被女人捏在手里的玉环，眼底冰冷一片。

呵……

……

“怎么才回来？掉厕所里了？”

女孩一回到班级，老师便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但因为老先生在旁听，她不好直接批评女孩，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同学们也报之以不屑和厌恶的目光。

女孩面无表情，坦坦荡荡地走回最后一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毫无淑女形象地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顿感无聊和烦躁。

“成功了？”

老先生故技重施，用书挡住脸，悄悄问着女孩。

“……嗯。”

女孩没有心情调侃放松。

不知为何，死死缠住她思绪的，不是任务，不是课堂，不是生死，而是——

那枚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玉环。

多好的伙伴啊，就这么落在那些家伙的手里！

女孩愤愤不平，握着笔的右手不知不觉地攥在了一起。

最终：

“那帮该死的！”

她无力地吐槽了一句，瘫在了椅子上。

她非常想把玉环夺回来，把属于她的一切夺回来，可……

她不敢。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一个理应享受大好青春的女孩而已。

她拿什么和那帮人斗？

拿黑客技术？

这玩意儿又不能真枪实弹地打架！

更何况她根本没那个胆量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高速旋转的子弹。

老先生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意气用事。

他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女孩的脖子，目光一僵，便看向别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果然……

很快，在女孩的神游之下，下课铃很快就响了起来。

毫无疑问，她再一次到老师的办公室，在科任老师的陪同下和相貌惊艳的班主任喝了一顿下午茶。

“怎么，一节课不看着你，你就给我出幺蛾子？”

“我告诉你，今天有人来旁听，你给我老实点！”

“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因为你，使班级被领导在校内点名批评，你就别再念了！”

“看见这张表了吗？这就是自愿退学的证明，只要你犯了错，那就二话别说，你就赶紧给我乖乖地签字！”

“我就纳了闷了，明明都是人，那转学的小七怎么就那么懂事呢？你和她差在哪里 ？差在脑子吗？”

各种污言秽语从漂亮老师的嘴里喷出，试图狠狠压制住这个硬茬子。

女孩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一般。

最后，在老师们奇异的目光中，她悠哉悠哉地走出了办公室。

一道黑影在走廊出口闪过。

女孩一愣，立刻开始猜测那道影子的的主人。

是阿……英吗？

没有多想，她直接追了上去。

连爬两楼，本就不怎么锻炼的女孩已经开始粗喘。

这人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女孩腹诽。

前面那道人影似乎知道女孩想的是什么，在顶楼停了下来。

一双漂亮的眸子转向了女孩。

“体力这么差，还想加入组织？”

不屑的话语传入女孩耳中，她稍微愣了一下。

好陌生……

这人……

“还不快上来！杵在那里干什么？”

冰冷的语气使女孩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不敢迟疑，她立刻爬了上去。

“小玲？”

“嗯……我是……是小玲……”

“霜降。”

“啊？”

“啧，和你说话真费劲。”

女人冷哼一声，显得十分不耐烦。

“我代号霜降，阿英的助手。”

“阿英的……？”

女人没有理她。

“查那个老人。明日七点，来这儿见我。”

“啊……”

“别磨叽，快去。”

这位代号霜降的名副其实的女人将黑色外套披在身上，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梯，在三楼的窗口直接纵身一跃，消失在女孩的视线里。

女孩默不作声，呆呆地立在第四层的顶楼。

许久，她摇头一笑，离开顶楼。

她的影子被阳光拉长，显得无比落寞。

……

体育课上，老先生静静地听完了女孩的描述。

整整五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唉……”

老先生摇了摇头，一声长叹。

“罢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老先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递给女孩。

“这里是我的资料。以前，也有个厉害的黑客调查过我，将我的一切身份整理在了这个U盘里，你不用担心暴露。”

老先生说完，便向班级走去。

女孩作势要追。

老先生却回头摆了摆手。

“唉，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再看一看这些可爱的学生们……”

老先生的声音，渐渐消散在了空荡荡的走廊里。

……

次日，六点半。

空荡无人的楼梯上，出现了女孩的身影。

女孩手握U盘，低着头，一步一步落在台阶上，沉稳，缓慢。

啪……啪……

一百来个台阶，女孩硬是拖延了半个小时，才登上顶楼。

霜降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东西？”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女孩机械地抬起手，泛着银光的U盘出现在了手心。

霜降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接过U盘，打开文件夹，一个个表格在她有些阴冷的眸子里倒映出来。

不久，她满意地合上电脑，将U盘塞进衣兜，那刻薄的脸上不曾设想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很不错，不愧是国家培养出来的黑客。”

听到这话，女孩并不惊讶。

既没接过地下任务，也没出现在地下排行榜，这人除了是自己闲的没事干，耗个二三十年研究电脑，就是国家秘密培养出来的人才。

对方要是连这个都猜不到，也不能做到仅仅五个主犯，却都在法律的大网下肆意这么久了。

至于其他的小喽喽，早就被国家灭了。

要不是这帮人藏在学校里，要不是不想让学生们被吓到，要不是怕学生们被逼到极致的五人伤到，国家早就出手了。

“本以为你是诈降，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罢，女人又瞥了一眼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组织的人都会用枪，我教你，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一提到枪，女孩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在这个组织里你必须要学会生存，要时刻准备面对枪口，面对死亡。”

“不过，死亡真好，我们都活在痛苦之中，死了就可以摆脱痛苦了。”

说到这儿，霜降一反常态，兴致勃勃，拉着女孩就要给她洗脑。

“记住，你要帮那些生活在苦海里的人摆脱痛苦，你要渡化他们，而死亡无疑是最快见效的！他们会感谢你的，他们将会涅槃！”

霜降似乎还没有说够，依旧滔滔不绝：

“别记错了，咱们组织的名号就是涅槃，都说凤凰浴火重生，我们要做的就是帮那些受苦的人浴火！”

女孩一阵恶寒，连忙转移话题：“那个，你先教我用枪吧。”

……

学校外面的树林里，两个身影时隐时现。

“呐，都会了吗？”

“……嗯。”

女孩双手握消音枪，紧张无比地盯着前面的靶子。

“啪。”

一声轻响出现，对面靶子应声倒下。

“还行，主要是你力气不够，手老晃，勤练一下臂力就好了。”

霜降满意地走到女孩身边。

“咻——”

另一道身影出现在女孩的面前。

此人，赫然就是阿英！

“进步很大，提升空间不小，继续努力。那里还有几个靶子，枪里还有三枚子弹，你自己再练一下。”

阿英摆摆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着嘴里叼着的烟。

女孩好奇地观望了一眼。

却不想只消这一眼，便使她陷入震惊之中。

她分明看见，离她几步远的阿英，脖子上挂的，竟然是一个玉环！

可那玉环，不是普通的圆环状，而是刻成了几朵祥云，上面还被镶了金。

那金子又拼凑出了两个字：涅槃！

即便变了模样，她依旧一眼认出，这本来是她的玉环，她的传家宝！

她低头，看着手枪，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忙着收拾东西的霜降，内心里突然涌出一个伟大而冒险的念头。

她——

要杀了她们！

她们不仅毁了我，毁了我的玉，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学校，更是毁了我的国！

决心一下，女孩便没再迟疑。

立刻翻转手腕，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弯腰拉紧背包链子的霜降。

一声轻响，对女孩没有戒心的霜降身体一僵，她圆瞪着眼，想要回头反击，却发现身体没有了任何的力度。

一股猩红的献血混杂着花白的脑浆溅在草地上。

女孩转身，再度将枪口对准了刚刚警惕起来的阿英。

“别动！”

女孩喝道。

阿英顿时定在原地。

她的枪，就在脚边。

她心里恨着，表面上却笑得阳光：

“哎呀，小玲呀，咱们……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女孩冷笑，没有应答，只是再次对着鬼鬼祟祟要摸出枪来的阿英大声制止道：

“要是再动一下，我立刻毙了你！”

“好好好，我不动。”

因为距离不近又不远，阿英无法在女孩开枪时躲开子弹，或者阻止女孩开枪，因此只能妥协。

“那个，小玲啊，”阿英强笑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你不是答应加入我们了吗？”

女孩不答，作势要开枪，阿英急忙出声道：

“我知道这块玉是你的最爱，我还给你，你饶了我，好不好？”

女孩不为所动。

眼看无法善了，阿英气急败坏，彻底撕破脸皮，动作迅速地弯腰拿枪。

“啪！”

枪声响起。

顿时，两人都不动了。

三秒后，阿英面色难看地看着女孩，不甘心地质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是国家派来的卧底！你……”

“太对了。”女孩淡淡说着。

“呵呵……可怜我们涅槃组织，在大人物手下坚持了多年，没想到竟会败在了一个小毛孩子身上！”

“你们太大意了，这就像考试一样，差了一个字，可能就考砸了。”女孩将枪插在裤兜里，“可惜，考试可以重来，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完，女孩径直走向霜降，将U盘从兜里掏了出来。

“呵呵……”知道自己再无生还可能，阿英释然地笑了起来。

“死了好，死了好啊！”

“世间为苦海，却无摆渡僧。若渡众生命，尊我涅槃生……”

话音未落，已经是身子一歪，气绝身亡！

女孩不做声，只是将玉环摘下，塞进衣兜，动身回到了学校。

……

一进门，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具尸体横在过道上，周围的同学挤成一团，尖叫咒骂声不绝于耳。

老师们将老先生围在中间，连忙做着防护，尽管他们自己已经手忙脚乱了。

而在讲台附近的，是一个脸色有着一道刀疤的男人，冷漠残忍，尽管自己的同伴被干掉了，可他依旧很平静。

非常鲜明的对比。

看见女孩进来，同学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失望透顶。

完了，以为来了个救星，没想到是个扫把星！

老先生也没想到，他诧异地看了女孩一眼，催促她赶紧离开。

那个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不过随即便想到这应该就是阿英所说的新人小玲，当即放下心来。

结果——

“啪！”

男人张大了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头上的血洞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说出来了。

一击制敌，干净利索，老先生给女孩这样一个评价。

“大家受惊了。”

女孩沉声道。

众人不语。

女孩走到老先生面前，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她变了。

老先生捋了捋她的碎发，慈祥地笑了起来。

门口，涅槃最后一个余孽出现在了他们视线里。

女孩果断抬手开枪，结果却发现，没有子弹了。

她只有三枚子弹。

绝望，再一次降临在她的头上。

她眼睁睁看着那人举起手枪，将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然后——

“啪——”

……

那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先生。

“你太年轻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枪重新放回他所带来的最厚的一本书里。

女孩呆住了，老师呆住了，同学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人手枪滑落，慢慢倒了下去。

至此，涅槃组织，全灭！

任务，完成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相互祝贺劫后余生。

这时，老先生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

“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好好上课了。”

老先生顿了顿，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走上前去，慢慢摘掉了女孩的面具，而后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轻声道：“小七……”

……

晚课前，女孩独自走了出去，来到了操场上。

她登上升旗台，将刻着涅槃两字的玉环放在地上，随意地选了块石头，对准了玉环，狠狠一砸——

清脆的玉碎声响彻天空。

傍晚，红霞遍天，女孩立在台上，衣摆仍然沾着血渍，在夕阳的照映下，越发耀眼夺目。

那碎成渣子的玉环，也在此刻，点点地反射着柔和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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