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欢的毒让沈长明体内热潮翻涌,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混乱。
“顾谪,顾谪。”沈长明紧拽着顾谪的胳膊,想确认自己是否因魅欢而产生幻觉。
这声声呼唤,听在顾谪耳里,带着些许彷徨和不安。沈长明此刻在他看来似一只被吓坏的小鹿,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显得惹人怜爱。
这让顾谪眸子一暗,深深地凝望着怀中之人。
得不到顾谪的回答,沈长明不禁仰头去看眼前之人。奈何他眼眶也变得模糊,甚至看不清眼前人的轮廓。
但很快,沈长明便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冰凉柔软的触碰, 那是唇瓣贴在他额头的感觉。
紧接着,他听到顾谪低柔中略带暗哑的声音,“师尊,乖,别怕。我在这儿。”
如同安抚哄劝幼童的语气,让沈长明略显不满,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可没等他说出话,便感觉到一阵钻心之痛,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顾谪不由地将沈长明搂紧了几分,在怀中之人耳边低语,“一会儿就没事了,别怕,师尊。”
沈长明不想让顾谪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只紧紧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再发出声来。
“顾谪,沈长明中的可是魅欢,你若想求我帮忙,我可以帮你救救他。”梦无惜看着对面的背对她的顾谪和沈长明两人,脸上露出一番得意之色。
顾谪回身冷漠的看着梦无惜,声音冰冷的问道,“你刚刚碰他哪了?”
梦无惜被问的一怔,不想顾谪会为沈长明动气。但她此时也不能和顾谪闹翻,便笑着劝道,“你身上禁制已解,今后便是魔族至尊,和沈长明从此便是陌路,何故为他动气。”
“我问你碰他哪了?”顾谪眼底泛起一片寒光。
梦无惜见顾谪不吃她这一套,便没好气地冷冷道,“不过是解了他的外袍而已,你这好师尊可是一点儿也不解风情,为了这事废了我的右臂。”
顾谪低头看怀里人,淡薄的里衣领口微微敞开,可以隐约看到脖颈下大片裸露在外的玉肌。
一想到沈长明如此模样被人看去,顾谪便心生妒忌,他看向梦无惜的眼眸里透露出深深寒意。
可梦无惜并未察觉到,还在打算如何救治她残废的胳膊,“等明日夺得凤瞳石,我要先用它医治我的胳膊。”
自顾谪跟她从狱法堂走的那刻,梦无惜便在心里把顾谪规划在同一阵营里的人。她此时看出顾谪对沈长明有几分师徒情谊,知道此刻不好朝沈长明下手,便对凤瞳石打起主意。
可顾谪没有应她的话,这让梦无惜有一丝不悦,她皱眉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想说的话却再没机会说出口。
顾谪出剑极快,梦无惜只觉得脖颈上一阵疼痛,接着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
梦无惜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中却透露着巨大的惊恐,用左手捂住被割破的喉咙,嘴里发出咽呜,“你,你,竟...杀...我。”
可惜,顾谪连眼神都没给她这个将死之人。而是横抱起意识不清的沈长明,朝着神塔而去。
进入神塔内,神塔的石门轰隆一声自动关闭。相比于天渊台无休止的狂风,塔内静谧无声。
沈长明虽然意识不太清醒,却也感觉到自己处在另一个环境里。他茫然的从顾谪怀里探出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可没等他看清,便被顾谪轻轻按回胸前,“师尊,还没到,乖一些。”
沈长明紧贴着顾谪胸前,用他衣服上的凉气降自己身上由内到外的热气,不再在意他身处何处。
直到他被顾谪从怀里放到一张玉石床上。
玉石床!沈长明突然觉得不对劲,这里是擎苍峰峰顶,天渊台上的神塔,哪里来的床。
他左右打量身下的玉石床,发现是身下是椭圆形天然平滑的大玉石,和寻常睡觉的床差不多大小,所以才会一开始产生错觉以为是张床。
就在沈长明刚看清楚周围情况,便听顾谪用低沉的声音唤他,“师尊。”
沈长明仰头望向俯下身看他的顾谪,只见顾谪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滚烫的侧脸。
大掌从沈长明的脸颊划过,最后落在了那张软嫩的唇上。拇指在唇上来回轻轻抚摸,本淡淡的唇被揉搓成艳丽的红色。
这要换做沈长明清醒时,定不会容忍顾谪此时的行为。
可现在沈长明被魅欢的毒从里到外的折磨,除了浑身发热,甚至还有一丝想与人亲近的冲动,这让他内心愧赧,却也无可奈何,知道是魅欢在作怪。
所以,沈长明愣愣的看着顾谪,任由他此刻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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