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最近不太平,听说那原先受宠的林氏没了孩子之后便疯疯癫癫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就是一整天不哭也不笑就那么呆呆愣愣的坐着,坏的时候险些伤到自个贴身的女使。
“听说是个叫雪娘的一直在跟前勤勤恳恳的侍奉着,这次林氏不小心伤了的也是她。”
大娘子跟前的刘妈妈消息一向灵通,这不早上的事这会子不到中午便已经传到了大娘子耳朵里。
“没了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你带上大夫去走一趟顺便给那女使也瞧瞧吧。”
她虽然不喜欢林噙霜,可自打林噙霜进门之后到底也没作什么妖,现下又没了孩子,纵然是心肠再硬的人此刻也该动容了,更何况大娘子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刘妈妈向大娘子做了礼转身退了下去,而后便带着医官去了林噙霜那处。
“你在做什么?”
刘妈妈带着人刚到林栖阁便见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使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刘妈妈一声呵斥将她吓得愣在了原地。
“奴……奴婢雪娘,在替我们小娘熬药……”
“熬药便熬药,做什么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
刘妈妈一向细心,见着雪娘说话结巴立马便多了个心眼。难保这林栖阁又在憋什么坏来害她家大娘子。
“没……”
“大娘子叫我带了大夫来瞧瞧林小娘,顺便把这药也瞧瞧吧。”
刘妈妈哪里会给雪娘说话的机会,身后几个女使眼疾手快的将雪娘按住,把药罐子递过来给了刘妈妈身后的大夫。而后压着雪娘去了里屋。
“什么风把刘妈妈吹来了。”
林噙霜虽然缠绵病榻但是刚刚的动静也不算小,强撑着精神坐起身来同刘妈妈说话。
“方才一进小娘的门便瞧见了这奴婢鬼鬼祟祟的,为了小娘安全,老奴便做主拿下了。”
刘妈妈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她毕竟是大娘子跟前的陪嫁,对这小娘有点礼数就行了,不必多。
“大娘子让老奴带了大夫过来替小娘瞧瞧,刚好也瞧瞧这奴婢在小娘的药罐子放了什么。”
刘妈妈说话简单明了,三两句就把事情说了清楚,若是真没什么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那林噙霜也逃不了干系。
“既如此便劳烦妈妈了。”
林噙霜出乎刘妈意料之外的配合,只不过面上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这药倒是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有一位药能叫人失智。”
不消片刻大夫的诊断也出来了,只见他将那药罐子中的药物拿出来细细查看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什么?”
林噙霜一脸不可置信,她看看雪娘又看看大夫开了口。
“这是雪娘求的药方,她怎会害我?”
刘妈妈从这三言两语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令女使将雪娘看管好,随后又遣了一个小丫头去请大娘子来。
“我素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大娘子刚到就见林噙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雪娘发问。
“这是怎么了?”
见大娘子来了林噙霜这才止住,期期艾艾的朝大娘子行礼。
“回大娘子,这林小娘身边的刁奴存了害人的心。”
刘妈妈福了福身朝大娘子开口。
“只不过她还在抵赖。”
刘妈妈一朝大娘子使眼色,这雪娘给林噙霜下药被抓了个正着,借此机会剪去林噙霜的左膀右臂岂不一举两得。
大娘子对于有关林噙霜的事情向来敏锐,她一排桌几朝着雪娘开口。
“还不从实招来。”
雪娘跟在林噙霜身边别的没学到,哭哭啼啼的做派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一边嘴上喊着冤枉一边又找不出抵赖的法子。
“既如此那只能打到你说为止了。”
大娘子都发话了,旁人哪还有什么意见,将那雪娘摁在外院就是一通板子。林噙霜眸色不明,隐约还带着几丝欣喜,只不过大娘子压根没在意。
外头的哀嚎此起彼伏,内里反而清冷许多,大夫上前替林噙霜诊脉。只一会便得出了结论。
“这位娘子气血有些不足,想来是滑胎所致,温养滋补即可。”
“只不过这失智的药用了不少,小人得斟酌着开方子。”
“失智?”
大娘子有些诧异,这跟前贴身的居然下这种药?她再看看林噙霜一脸懵懂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消气了。
“那就劳烦大夫了。”
内宅的事没理由叫外男待久,大夫写完方子交给冬霜之后就被送了出去。
“大娘子,招了。”
不过一盏茶时间那雪娘便通通招了。
说是自己觉得林噙霜不争不抢没有志气,跟着她窝囊,索性下点药让她疯疯癫癫当自己的出气筒。
“好歹也是我盛家的人,轮得到你一个女使糟践?”
大娘子也是恼火,这林噙霜再如何也是她盛家的人盛家的脸面,她再不喜欢林噙霜也轮不到婢子欺辱。
“拖下去发卖了。”
大娘子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了下去,再回到室内林噙霜却凑上来磕头。
“多谢大娘子做主。”
大娘子从来没被林噙霜这样以礼相待过,这样一闹她也有点不习惯。
“以后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大娘子,唯大娘子马首是瞻。”
林噙霜这话大娘子是第二次听到,看她一副表决心的模样大娘子的眼里还是多了一些探究,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众人等出了林栖阁。
待大娘子走后冬霜将林噙霜扶起来开口恭贺。
“恭喜小娘。”
可林噙霜却没有那么开心,毕竟除掉的只是个替罪羊,真正的黑手可还是好好的呢。
“罢了,慢慢来吧。”
冬霜不太明白林噙霜的意思,只不过林噙霜不多说她也就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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