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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司机伤势严重!先救司机!”
“不行,快喊消防来,是钢筋!钢筋贯穿伤!”
时逾白被人抬上了救援担架车,他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一样,他动不了,可是季宴礼呢?
刚刚还和自己紧紧抱在一起的季宴礼呢?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照顾他的急救护士以为他是疼哭了,还不时的安慰他。
“季宴礼……Elian……”
“你说什么?”护士凑近他,可是时逾白却发不出声音,他眨着眼睛,眼角的泪缓缓滑过太阳穴,护士看了眼他的生命检测仪,皱着眉头靠在他耳边大声说:“保存体力,保持清醒,别担心,我们会救你的!”
“Elian……”
从时逾期口中吐出的最后音调是季宴礼的名字,可是季宴礼没有上救护车,他被抬上救援担架车上的时候心脏就停止跳动了。
当那根钢筋从前挡风玻璃上直冲时逾白而来时,季宴礼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安全带,扑向时逾白。
在他还沉浸在收到圣诞礼物时喜悦开心的那一刻,季宴礼紧紧的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钢筋穿透前挡风玻璃,从季宴礼的后背直插而入,穿过心脏,在时逾白胸前停下,带着季宴礼血肉的钢筋抵在了时逾白的胸口前,便再也没有向前半分。
那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长到时逾白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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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头部受伤,脑震荡,身上没有外伤,多是一些软组织挫伤,所有人都说他命大运气好。
那场车祸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雪天路滑,大货车钢筋散落,导致一连九辆车追尾,而时逾白是所有人里受伤最轻的,可季宴礼呢?
他找不到季宴礼了,与他拥抱在一起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问遍了所有负责救援治疗的医护人员,他们都说没有名叫季宴礼的伤者。
他出院后用尽了一切办法寻找季宴礼,可得到的结果都是千篇一律,他们像是统一口径似的回答时逾白,“最近没和他联系。”
然后时逾白飞去了美国,在他出院后的第三个月他见到了季宴清,但结果仍是一样,季宴清说季宴礼没回来。
他捧着热可可坐在沙发上,季宴清坐在他对面,Echo已经怀孕了,她扶着腰慢慢坐下来,季宴清伸手去扶Echo的胳膊,让人坐在了他身旁。
“宴礼没有回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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