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一睁眼。

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白映：……

白映躺在什么不会动的物体上。身后传来一阵呼吸声。

在黑暗中分外明显。

这是哪里？

？：你醒了阿…

？：是不是有点黑？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身后那人似乎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

？：阿。我忘了。灯坏了。

？：昨天你太调皮了。把灯弄坏啦还把自己弄伤了。

？：……

？：你怎么不说话呀？

冰冷的呼吸打在白映脸上。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白映：嗯。我饿了。

白映动了动脖子。

上面栓有一条粗粗的铁链。一动就哗啦哗啦的响。

？：噢噢。饿了阿。

？：外婆给你找点吃的。

它走出了房间。白映依旧身处黑暗。

她伸出手在周围摸索着。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

探了探都没有鼻息。

这个世界对于白映来说是未知的。

死人。

哦。大概就是没有呼吸吧。

门开了又关。

？：孙孙，外婆找了找。只有些果子。

它把一些椭圆形的东西递给白映。

温热的液体从她的指缝流出。

她的手指划过那“果子”的五官。

描摹着。

？：孙孙。怎么不吃阿。不喜欢吃果子嘛？都怪我。之前赶集没抢上吃的。

白映：没有。我很喜欢。

它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青筋暴起。

黑暗中发出骇人的笑声。

尖锐又刺耳。

？：孙孙喜欢就好。

？：外婆一会要出去赶集啦。

？：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门。

？：外婆很担心孙孙被别人抢走阿。外婆可就只有你一只孙孙啦。

白映：好的外婆。

它凑了过来。

用手环住了白映。贪婪的在她肩头呼吸着。

白映可以感觉到。那是一个老年人的身躯。

有些干巴巴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起着疙瘩。

不久。她的肩头湿了一片。

？：嘿嘿。把你养的胖胖的。我的孙孙。要好好的。

白映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眼前这个东西对自己的爱若有若无。

让她抓不着也不想抓。

？：啊啊。这个给你。

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好像是枚硬币。

强行塞入白映的嘴里。

？：这个东西不能丢。孙孙要好好的。

它痴痴的笑着。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白映的后背。

好像有什么东西渗出。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呀。破了。破了。孙孙怎么破了。

它动作一顿。杂乱的头发在空中晃动。

白映能感觉到有一张脸贴这自己的脸在看。

死死的注视。

？：你不是我的孙孙！

？：你不是我的孙孙！我的孙孙呢！？

？：我的孙孙！

它癫狂起来。

指甲深深嵌入白映的胳膊里。

忽然。钟响了。

它失了魂似的。转身就走。

指甲里还夹杂这白映的肉屑。

咔哒。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它。去赶集了。

白映：……奇怪的老太婆。

白映想要走动一下。观察周围的环境。

才走了几步。就撞上了墙壁。

也就几平米大的地方。房顶很高。

里面有几具尸体。大概都是被饿死的。瘦的可以摸到骨头。

门……？

转了一圈。没有摸到门。

白映：那她是怎么出去的？

忽然。周围响起了一阵敲墙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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