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见他,我全身血都凉了一半。他对着我笑,笑得很放肆,是一种嘲笑,一种无比嘲讽笑的,他这么一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被吓得竖立起来,心里咯噔咯噔的乱跳,而他笑地却格外地高兴,就好像抓到我们就是他最值得兴奋的事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掩藏的得意之色,但却让我感受到一股无比凄凉的意味。不经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怎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呢?他不是被隔绝在门外了吗?他不是应该已经放弃,离开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各种各样的疑问在我脑子里打转,他还在笑,看着我笑,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恐惧和困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得意之中,用他冷冷的语气对着我说:“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这个游戏真好玩,我太喜欢了,既然你们已经被我抓到了,那你们这群被抓到的人可是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哦。”配上他那咯咯地笑声,多年后感觉他有那个大病。
但当时除了让我感到害怕就仅仅剩下想哭和无奈,他想对我们做什么?他所说的惩罚又指的是什么?我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我的声音很大很大,盖过了婴鬼的笑声,大到他都被我的哭声愣住了,歪着头呆呆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何哭,哭声也成功地惊醒了那些正在熟睡的伙伴,他们纷纷问我怎么了,间或中隐约还有一些伙伴埋怨我,指责我没让他们睡好觉,还没等我回答他们所提出的问题和反驳他们的埋怨,他们自己一扭头也注意到了在炕边满脸笑容并且因游戏胜利准备要惩罚我们的的婴鬼,我们吓得聚集到了一起,在炕的中央,紧紧地抱成一团,蜷缩着,颤抖着,顿时屋内传出响彻天际的哭声。
婴鬼开心地说:“都醒了,正好省着我一个一个叫了。”他满意地对我们笑了笑。
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点子,便带着哭腔和婴鬼说:“你这是玩赖,大赖皮,这局不算,我们都已经回家了,你就不能抓人,这样哪怕抓人也是不算的,这样吧,咱们再玩一局。你先去后面数数,别偷看我们,我们去藏起来,藏好你再来抓。”婴鬼愣了一下,显然他不能理解我们的游戏规则,而不知道我的套路,但是他还是乖乖听话。伙伴们向我传来了疑惑的目光,显然他们也不理解我的目的,我和伙伴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们往屋子外跑。
我们跑出屋,其实我并不想和婴鬼玩什么鬼捉人游戏,只是我想到一个好去处可以躲避,一个屋子,是一间小木屋,旁边有颗老槐树,枝干很粗壮,夏天是人们避暑乘凉的好地方,没有人在那住,因为原主人搬到城区里去了,房子就闲置在那,我是经常去的,在那里玩,里面有些吃的,是我留在那的,算是我的秘密基地,有时候中午不爱回家就在小木屋里休息,虽然很不起眼,但是离这里还不远,很快就能到,我想婴鬼应该是找不到我们的,只要坚持在那躲到天亮,我们就有救了,婴鬼就拿我们没办法,就会走了,我们也就可以去求助。
在奔跑的过程中我和伙伴说了我的这个计划,有人问:“这个方法能行吗?”,后来他们都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再一个我们也没有别的退路了,然后他们跟着我跑到那个屋子附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股冷气,刺骨的冷。我发现我的那个屋子的门虚掩着,但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是把它用锁锁上了的,难道是我忘锁了?而且旁边多了一块大石头,门口多了个木头,但是好像也没什么,说不定是某个村民歇脚谈论时放过来坐着用的呢,我们推开门,准备进入屋内,但看到屋内的景象,我们都石化班停止了脚步。
因为屋子本来就没有亮光,很暗,就够瘆人的了,但更让人恐惧的是在屋子的正中央不知何时多不来了一具大棺材,红色的,应该是红木做的,棺材半开着,正对着我们的那个面有一个类似于蝙蝠的图标,里面好像有人,这个图标是什么意思?里面的人又是谁?我确定这个屋子不是我的秘密基地,或者它被人动过,如果真被人动过,哪个人是谁?正当我们在犹豫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时,婴鬼也飘了过来,现在的我们可以说是被左右夹击,左边有屋,不敢进,右边有鬼,不敢退,进退两难,一时候不知应该怎么办,婴鬼还在步步紧逼,他一点点一点点的前进,我们一点点一点点的后退。
马上就要被婴鬼逼进屋内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拿起来了在门口的木头,(石头我是拿不动的),准备必要时刻扔过去,吸引婴鬼注意了,然后乘机逃跑,就在我的手和木棍接触那一刹那,我眼前一黑,昏天黑地,晕头转向,就听哐当一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的我浑身生疼,骨头都好像散了架,隔夜饭都差点都要吐出来了。我听到了伙伴们震惊的呼喊声,他们呼唤我的名字,训问我是否还好。但是我说不出来话,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没办法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处境,我知道他们着急,但我也很着急。可是我知道自己并没晕到,我还是有意识的,大脑在运作,能听见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了,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动不了。我很惊讶现在的这种状态,也很害怕。
人最害怕的往往是未知,因为未知就代表着一种无知,一种对新境界或另一种没有经历过的处境的一种无知,这种无知是人愚昧的一种表现,而这种无知是最致命的,它意味着你并没有处理和应对它的经验和能力,或你有能力,却没有经历,不知应该怎么解决。如果一个人不能从容解决一些突发性问题,只能被搞的手忙脚乱,被动的接受攻击,只能御防,没有主动权。做不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稳定超神,也做不到“唯手熟尔”的淡然自若,这对一个人来说是极差的境界,现在我就正是处于这样一种无知无能的状态中,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是瞎了还是成植物人了?以后会不会一直就这样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伙伴们怎么样了?婴鬼还在吗?没人能分享我的恐惧,无处诉说,也无法诉说。
终于我有了感觉,也只是感觉到有人把我扶起,一点点向后诺动,由黑暗移到了更黑的黑暗当中,我的脚好像踢到了一样东西,硬邦邦的,应该是屋子的门槛,我知道他们要进屋了,我想让他们别进去,屋内对于我们来说更加不安全,可也无能为力了,突然有一个令我惊奇的发现,我发现至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婴鬼说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大笑,那样的肆无忌惮,他似乎是不愿或不敢打扰某个人或某个神秘东西的休憩,可能因为他的弱小,才会使得他不敢造次,那个东西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足够可以毁灭几个他,那个东西仿佛高高在上的令他颤抖,就像我们见到他一样,恐惧无助,却逃脱不了。那个东西让他不敢肆意妄为,在他眼中那个东西正发着神圣的光,他不能也不敢碰触,否则哪怕是轻轻地一碰,他都会掉下一层皮的。
令他惊恐的东西是什么?她的能力有多强?她会伤害我们吗?不管她是什么,能力如何,那个东西显然是我们不可以侵犯的,但我们这群无知的人类却闯入了本属于她的领地,打扰她的安宁,将我们自己送入了她的肚腹之中,任其消化泯灭。她会暴起伤人吗?她会掐住我们脖子然后弄死我吗?还是用其他更残忍的方法呢,但是我所想象的这些恐怖场景并没有发生,一切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四周只是一片寂静,如死一般,这让人更加不安,连伙伴们的声音也只是细小的不能再细小了,可能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所以我捕捉声音的本领更强了,或者因为我周围太静了的缘故,我听到了睡觉的喘息声,声音不急不缓,很有节奏,很动听,但给人一种压迫感,随后就又是令人恐惧的寂静,我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正在苏醒,她即将醒来了,来处罚我们这群愚蠢的人类了。
寂静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就被伙伴们大喊打破了,“啊,天啊,救命。”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拧了个劲,揪了起来。以为那个神秘的东西或婴鬼动手了,伙伴们遭遇了什么不测,可能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自己了吧,我真不应该提躲在这个破屋子的馊主意,害死了他们,我真是个差劲的朋友,连他们都保护不了。可随后传来的一句话又让我放心下来了,“我的天,刚才那是什么光好刺眼睛,好像是从狗蛋儿身上发出来的。”
随即我的眼睛也可以看见东西了,它们恢复了正常。睁开眼睛的刹那,我仅仅看见了一抹微弱的余光,这就是他们说的光?虽然只是余光,但由于我的眼睛长时期处于黑暗之中,已经习惯了黑暗,这抹余光也显得格外的刺眼,让我眼睛睁不开,我就只能被迫把眼睛闭上了,揉了揉,缓了缓,才又一次试探性地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切都好,适应了过来。
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两侧,发现大家都还在,一个都没少,而且一个也没有受伤,就是显得很疲惫,确认婴鬼也已经不见了,这令我很庆幸。
看到我醒了过来,大家问我:“你刚刚怎么了?”
我急促的答到:“我没事,你们都没事就好,回家说,我们得赶紧走,这不安全,。”
但当们高兴之时,刚要准备离开这个房子,突然在我们的身后的有东西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传来了一句妩媚的女声,这声音很动听,有一种空灵的意境,带着嗔怪的语气:“呦,刚睡醒,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某些人大喊大叫给吵醒的,醒了就被一束光刺痛了人家的眼睛,你们真的是很令人讨厌呢,让我看看这群讨厌的家伙是谁。”
随后我们就被定在了原点,一动也不能动了,一直冰凉的手从我的脖颈处慢慢地划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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