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被暴怒的安瑜又丢在一张软榻上。
安瑜又的胸膛上下起伏着,鹰眼一样深邃的眸子来回在他身上扫视,目光深不可测,“那天本王便说过,你不要后悔。”
“你要做什么?”被这样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白遇心如鼓槌猛击。
安瑜又的手捧着他的脸,阴冷地说:“若不是他,你以为能活到现在么?”
随后,他手心粗粝的茧缓缓向下,捏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呼吸被扼制,白遇双眼呛出眼泪,他努力地仰着头,双手想要动作,却完全被控。
“看来……你是恨他。”
新鲜通畅的空气再度涌进鼻腔,白遇双脚发软地倒下,由眩晕回到了清明。
“本王是恨他。”安瑜又咬着牙,“所以你很不幸,本王已经能从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你给我管好你自己,任何男的女的,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
“这是警告!”
果然,爱人什么的都是假的。
安瑜又对他只有恨,是白遇此人叛逃组织的恨啊。
“你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白遇的发丝凌乱,刘海已经遮住了一半的眼睛,这具少年的躯壳本来就有无限而磅礴的生命活力,他就这么瞪着安瑜又,如一头狼的幼崽在看着敌人时那般。
“很好,白公子。”
安瑜又从不叫他那与前世同音的全名。
“你是聪明人,本王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安瑜又哼声道,“宗正寺少卿在本王眼中只是虚职,换一个人也一样,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这是说,他自己权倾朝野,他无论想对白玉做什么,都没有人可以阻止。
除非他死——可那怎么可能,他美好的新生,不过刚刚开始。
所以,“你想怎么样?”
“同本王在一起。”安瑜又的手心压了下来,把他抵在床板上,白玉几乎无处躲藏,感受着逐步加快的心脏跳动,“你没得选择。”
白玉合上了双眼,他没得选择?
这句话可真是糟透了。
——
其实安瑜又没有将他当成替身,他自始至终都知道面前的那个人就是白遇本人。
上辈子白遇死后,他陷入癫狂求生求死,从东南西北各方找来各种奇人异事复活白遇。
到最后他几乎陷入了绝望。
可是杀手面具这样一个东西在主人靠近的时候是会发出光亮的。纵使这个人面目已经变了,身体已经变了。可是当他出现的时候,那第一眼看来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白遇还在隐瞒,白遇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是有多恨他呀?
就是因为……那个身份吗?
甚至因此白遇进了青楼,也是为了气他。
现在眼前的白遇近在咫尺,安瑜又像是獠牙已经咬住了猎物的脖颈,只要稍许用力,血液就能从血管中迸溅而出。
他却松开了嘴。
既然白遇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逼他吧。
好不容易回一趟也不容易。
毕竟在雪地里,满城风霜、寒天冻地的,实在是太冷了。
那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回去的冬季。
白遇得知了,他是组织背后最大首领的消息,病情加重,很快身陨。
安瑜又听到了爱人刺痛可怕的话语,像是诅咒一样,缠着他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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