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路痴如祁央,先前过来时明明看到的几家美食店小饭馆,现在一家都没看到,再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也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
她想问,但问了也是白问,少年肯定听不懂。
索性打消这个念头,再次在温暖的源泉拱了拱,趴好,一脸乖宝宝模样。
肖一白走到一家小饭馆才停下,听到动静,祁央漫不经心地一扫,“福源小面馆”几个大字明晃晃。
她不解,眨巴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充满疑惑。
肖一白摸了摸小肉团,解释道:“今天有空,外面吃饭,吃完带你去玩。”
小家伙才刚走到云厦街就撞见自己,然后惶惶然逃跑,生怕没来得及逃跑自己会吃了它一样。
当时肖一白就不由得想: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恐怖吓到旺财了?
此举动他有心弥补,顺便挽回一下凶神恶煞的形象。
一为收养旺财这么多天,却没尽到一个合格的主人改尽的责任,除了每天早晨把一日三餐的量一骨碌全倒在碗里,拿起书包走人没再管过其它。
二为旺财是个吃货,小小的身子有无限空间,平时在家吃的量比他还多。
这家“福源小面馆”虽不及什么五星级酒店里厨师做的好,但那面却是口味独特,配菜充足,用的是自家祖传酱料配方,很受附近上班族喜爱。
那日因为有急事很早赶来公司,以至于早饭没来得及吃,出来后打算随便吃些东西缓冲饥饿感,在面入口那一刻觉得味道还不错,嚼起来很劲道,自此每次来公司有急事来不及吃饭时,他都会在这里解决。
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和面馆老板面熟起来,两人经常闲来无事唠唠嗑,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肖一白在听,很少说话,有时为了附和回答一句“嗯”或者“还好”。
面馆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顶着啤酒肚,面容慈祥,和妻子开了家店勉强维持温饱,因为妻子年轻时流了一次产,身体因此落下病根无法生育,一直遗憾于没有没有儿女承欢膝下,看见肖一白如亲儿子般对待,自是知道少年是个面冷心热的,不会对这样冷淡的回答有什么不满,反而习以为常。
肖一白抱着白猫走进去,由于那张脸过于引人注目,吸引来了一大票目光。
祁央:颜值真是个好东西,想当初老娘也有,还是杠杠的校花级别。
无视了周围大部分少女恶狼般,要将眼前人拆之入腹的炽热眼神,肖一白八风不动,稳若泰山地走向一个空位。
结果被施施然,迎面而来的少女拦住去路。
少女柳若扶风,乌发及腰,及膝白色连衣裙随着位置的移动而摇摆,一节细长白皙的美腿裸露在外,眼波流转着盈盈秋水,双颊粉若桃花,含羞带怯,好不惹人恋爱。
肖一白眉心皱起。
祁央却双眼一亮,并带着吃瓜看好戏的成分。
这是行走的宅男收割机,妥妥的校园初恋女神啊!
上辈子做城东一区小有威名的女混混霸王花,女生不敢接近,身边就跟着一群不修边幅,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口中噙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连篇,时不时蹦出一句来。
就连简单吃个饭,去酒吧喝个酒消遣开心耳边也不清净。
让原本营造得好好的气氛会被突然之间破坏。
久而久之,祁央只是有些简单的叛逆心理,现在却具有十级骂人技能,眼光也渐渐改变,看见脸好腰细腿长胸大臀翘的小姐姐就双眼冒泡,跟着瞎起哄的兄弟吹口哨。
但提前声明,有这样的举动不代表她就完成蚊香了。
只是作为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使然。
和身为一个重度颜控者对美的追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己被上帝关上的窗,完全不妨碍她去别人家的窗口窥风景。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
也不是所有女性都当得起美女。
而眼前这位少女以她多年来的毒辣眼光看,的确当得起一句尤物。
这可是一块大瓜啊!
因为它属于铲屎官的!
祁央想,如果条件允许,两人之外肯定会有一只坐在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老大爷姿态磕着瓜子的......白喵?
可惜不解风情不懂风花雪月完全钢铁直男一个的某人,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少女仿佛被少年盯得不知所措,目光仓皇不安地移向地面,双手紧张地搅着白色裙角,小声开口,声音轻柔,犹如三月春风化雨,泉水泠泠撞击柔软的心房:“一白,好巧啊,你也来福源吃面吗?”
肖一白轻点头:“很巧。”
所以你是谁,他好像没有印像了。
可能肖一白这人吧,母胎solo一百年,实在对男女该怎样相处一窍不通,嘴巴就诚实直接了些,心里想的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他直截了当毫不拐弯抹角:“你是......谁?”
祁央:......
这操作是相当强势了。
她深感对自家铲屎官的伴侣问题而担心,或许在未来一百年里,肖一白也变不出了一个女主人,从此孤独终老,只身一人。
就这情商这钢铁般的性格,颜值再高都撑不下去啊喂!
对待女性搭讪该是这种态度吗?!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露出一个颠倒众生,让所有花儿都黯然失色的迷人微笑,然后一脸惊讶地望着女性惊喜地说:“原来你也在这儿,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而你问人家名字,显而易见阅卷老师会判你不及格甚至零分的!
不管祁央内心有多咆哮,多无语,两人都感受不到。
这边少女脸色苍白如纸,失望和不可置信交织在一起,被肖一白一句轻飘飘的话弄得着实尴尬,一时间愣在原地。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骑虎难下。
接了,刚才自己语气那么熟稔,仿佛她们认识了好久一般,这会儿被少年打脸,若旁边无人还好,向来骄傲心气儿高的她却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不接就要失去一次接触他的机会,依照少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漠脾性,可能转身就把她忘记了。
不刷刷脸,在肖一白面前找些存在感,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让他记住宋依楚三个字。
反正没有熟人在现场,她只能硬着头皮答:“我是宋依楚啊,你不记得了吗?有一次我们做一个考场,我忘记带备用的笔,是你借给我的。还有一次我被外校的人堵在巷子里,也是你救的,我还以为我们这样熟,是朋友了呢,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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