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素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盏,颇为忧虑地说道:
萧明素:“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派去的人回报,那景辞,似乎有着一身并不简单的医术。”
话已至此,萧明江不可谓不震惊,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要知道,医师这一群体,走到哪里,都是必不可少的,医毒本是一家,翻手救人,覆手杀人,当即感叹道:
萧明江:“原来如此,属实令人无法想象,他一介后宅男子,居然还有此等能耐。”
这位雍容华贵的萧贵君,此刻,眉眼间浮现出明显的焦躁,神色凝重地说道:
萧明江:“我们能查到,寒王定然不会不知,她向来与陛下不合,此番欣然答允赐婚,保不齐,也正是此缘故。”
萧明素认同地点点头,仔细思索之下,目露凶光,紧紧握着茶杯,阴狠地说道:
萧明素:“能令她入眼的医术必然非同凡响,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寒王的助力,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萧明江知道,姐姐既然来了宫中,必然是想要借助自己来解决此事,本来也是为了他的女儿,当即便点头答应道:
萧明江:“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交给明江,不劳姐姐费心了。”
萧明素:“好。”
就在他以为,萧明素会就此离开之际,便见那人眼神愈加复杂地盯着自己,缓缓说道:
萧明素:“还有一事,需要请教贵君,不知我家言儿做错了什么,惹得安殿下如此不喜,生生在满院侧室眼前落他面子。”
萧明江就知道,夜倾安那番行事,终究会惹得萧明素心生隔阂,本来还欲找时间告诫,没成想人家母亲首先找上门来,只好陪着笑脸、打着哈哈忽悠道:
萧明江:“言儿生性淡然、不争不抢,安儿又是个大大咧咧、一根筋的,她俩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深厚,无非就是小打小闹,姐姐所言,我即刻便去证实,若确为安儿过错,定不轻饶。”
心下暗道,专程前来寻他,寒王之事恐怕只是幌子,真正的用意,还是在她家儿子的地位之上。
萧明素:“如此,便劳烦贵君提点,本来倒也没什么,可言儿毕竟乃我萧家之人,若传扬出去,恐遭有心人刻意挑拨,白白损了关系。”
眼见萧明江表态,萧明素也并未纠缠多久,放缓脸色,留下一句话,便告辞离开,甚至没想着,顺道去瞧一眼萧言。
【寒王府】
晚膳过后,夜倾晗正在书房奋笔疾书,哪知莫忧突然传信回来,声称景辞状态不对,吓得她立刻便丢下手中的书简,奔了出去。
等她赶到之时,入目的便是正一个人坐在靖水楼饮酒的景辞。
只见他双眸轻阖,耷拉着脑袋,条件反射般地摸索着倒酒,整个人都失了往日的活力,蔫蔫的,瞧见来人,也只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夜倾晗一言不发,抢过酒壶,便直接带着他上了顶楼,等那道房门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这才将那酒壶仍在桌上,开口询问道:
夜倾晗:“怎么了,因何事不开心,突然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告诉我,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最后一句话落,周身气势猛然发生变化,好像只要面前之人说出一个名字,她就能立马回去将那人千刀万剐一般。
景辞眼神空洞,并不言语,却要试探着去够酒壶,还想继续喝,夜倾晗出手夺过,内力凝聚直接将它抛向最远处的窗柩。
在他不断挣扎之中,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迫使面前的人抬头看着自己,再次认真地询问了一遍:
夜倾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然后,一脸郑重其事的某寒就看见,两行清泪毫无预兆从景辞脸颊滑落,随着力道湮没于衣衫之中,堂堂七尺女儿顿时便慌了神。
她向来清冷,也没那么多讨人欢喜的言辞,可此时看见面前男子的眼泪,这位从不受别人情绪影响的王女竟手忙脚乱了起来。
感到心里泛起阵阵心疼,夜倾晗直接站了起来,缓缓蹲在景辞脚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腿面,另一只则是轻轻为他擦着眼泪,一遍一遍地,柔声询问着。
突然,景辞毫无预兆地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夜倾晗的腰身,力道大地仿佛生怕她跑了似的,哽咽着说道:
景辞:“我想娘亲,想姐姐……”
夜倾晗为他拍背的手顿了顿,眼神暗淡了些许,看来,有些事情,得加快进度了,心思百转之间,听见景辞复又开口:
景辞:“今日,是娘亲和姐姐的生辰日,也同样,是她们失踪的日子,可主院那边居然大摆筵席……”
夜倾晗心下了然,原来,竟是这般原因,让这个向来坚毅淡然的人儿如此难以自控,看着在怀中不停地抽噎的景辞,她的心,再次毫无来由地抽痛不已,随即开口劝道:
夜倾晗:“你别难过了,母亲和姐姐若是知晓,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她们就是故意的,你又何必中了奸人计谋,令亲者痛、仇者快呢,什么都别想,好好歇一歇,而后便放手去做任何你想做之事,背后有我,什么都别怕!”
闻言,缓缓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景辞的心脏跳动得厉害,这个人啊,自从相识以来,会在他遇到危险时出现,会在伤心之时开解,更会毫无犹豫地为站在身后,让他倍感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人如她这般对待自己了。
夜倾晗看着对面的人睁着那双水波盈盈的水眸软软地看着自己,那颗坚硬的心也在霎时间,软的一塌糊涂,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夜倾晗:“怎么了?”
景辞:“啊!”
景辞瞬间回神,看着夜倾晗眼中那不似作假的神色,不知为何,就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实话实说了:
景辞:“我在想,从未有人这般对我,哪怕是母亲和姐姐在的时候,也总是有许多考量,而你,却什么都不管,好像强大到什么都可以摆平。”
还没等到回应,景辞便温顺地抱住夜倾晗的胳膊,顺势蹭了蹭,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又自顾自、软软糯糯地说道:
景辞:“在你身边,我真的好舒心啊!”
醉酒后的他格外大胆,伸出小手抚摸上夜倾晗的面具,一寸一寸,好像要将她刻在心里一般,而后,居然不可思议的呢喃了一句:
景辞:“寒……姐姐,寒……姐姐……”
作者的话阿辞放大招了呢,大家不如猜猜,咱家那冰冷无情的寒王,又会是个啥子反应嘞?
作者的话且听下回分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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