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音阁•包厢】
景容:“传闻安州郡卿姿容绝佳、仪态万千,今日一见,果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说话者,正是景容,此值艳阳天,心情烦闷的顾瞻在阁内包了场子听戏喝茶,却不曾想,会有人找上门来,打眼一瞧,那是一约莫十六七岁,青衣素服、眉目清秀的男子。
不过,在这位荣宠不衰的小郡卿眼中,他的举手投足,就有些小家子气了,猜想估计又是哪家替长姐前来充作说客的小公子,爱搭不理地问道:
顾瞻:“你是何人?”
景容:“在下景家二公子——景容。”
景家?这临皓城,难不成还有不止一家姓景?顾瞻来了兴致,放下手中茶杯,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疑惑地问道:
顾瞻:“那景辞是你什么人?”
景容颔首微笑,心道景辞还真是出名,察觉得到顾瞻的轻视,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出人头地,这才不疾不徐,自报家门道:
景容:“不瞒您说,阿辞,正是在下堂弟。”
得知身份,顾瞻再没了好好说话的心思,那景辞,简直就是他的克星,素未谋面,却害的自己几乎丢尽颜面,一改方才的态度,冷冷地说道:
顾瞻:“本郡卿与你没什么好说的,送客!”
眼看旁边两名侍卫便要出手赶人,景容急了,这可不行,事情还未办妥,眼珠贼溜溜地转了转,终是赶在两人近身之前喊道:
景容:“郡卿且慢,荣儿与那景辞虽为同族兄弟,可他的作派,我是向来瞧不上的。”
这下,就连顾瞻都被搞懵了,乖乖,这是要闹哪样,景家,这么热闹的吗?面色倒是缓和些许,探究地望着不远处的景容,警惕地问道:
顾瞻:“你什么意思?”
景容瞧见顾瞻暂时歇了打发他走的心思,暗自窃喜,对着他一个福身,狗腿地笑笑,无比“真心”地夸赞道:
景容:“荣儿的意思是,我那弟弟,比起郡卿,可真是差远了,您身份尊贵,美貌才学俱佳,在景容心中,唯有您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寒王殿下。”
这样的恭维,顾瞻见得多了,自然不足为奇,就那么淡淡地坐在原位,受了景容所有的吹捧,等一切落下帷幕,这才不痛不痒地出言问道:
顾瞻:“无缘无故跑来同本郡卿说这些,说吧,到底想做什么?”
马屁拍打工作结束,对方又“懂事”地递来话头,景容自然喜不自胜,“心直口快”地说道:
景容:“自然是看不惯某些人耍尽手段,占了不该占的东西喽!”
这是何意,两人都懂,顾瞻这才明白,此人内心的小九九,斜睨着他,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
顾瞻:“这么说,你是要替天行道了?哼,本郡卿凭何相信你?”
与顾瞻的趾高气昂不同,听见他的问话,景容瞬间表现出一副被人抓包的局促感,下定决心般,抬起脑袋,真诚地说道:
景容:“不瞒郡卿,冒昧前来打搅,除了真心想要助您一臂之力之外,景容确实还有私心,想求助郡卿小小使力,给他一点教训,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可那景辞实在过分,处处耀武扬威、争长论短,我……”
饶了大圈,说来说去,还是家里那点破事,顾瞻才懒得理他,不耐烦地一口打断:
顾瞻:“我可听说,景家是你母亲把持,处处耀武扬威之人,当真是那景辞?”
景容见此,瞬间便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抬手摸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状似受了莫大地屈辱,伤心地解释道:
景容:“母亲虽为代理家主,可族内长老尚有不服,况且,她感佩姨母,又心疼景辞幼年丧母,简直百般迁就,从未有半分苛责啊!”
顾瞻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来,眼前这不请自来之人,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豪门大宅,真真假假,本就无甚对错,享受般地品着茶,端地一副好姿态,良久,这才悠悠地开口说道:
顾瞻:“这不过你府宅私事,与本郡卿又有何关系?”
仿佛并未体会到对方的无视,景容依旧那副热情谦卑的模样,听到问话,匆匆忙忙地答道:
景容:“自然有关,景辞善妒蛮横,倘若他当真嫁入王府,郡卿再想达成夙愿,就难了!”
想他顾瞻,堂堂安州郡卿,前来临皓唯有一事,却因为一个小小景辞处处碰壁,不禁将自己的委屈与愤懑全部归结,盯着面前之人,怒骂道:
顾瞻:“哼,小贱蹄子,区区没落公子,也敢与我相争,真是不自量力。”
不得不说,景容足够本事,三言两语便勾起了顾瞻内心深处的不甘示弱,听出他话语中不加掩饰地鄙夷,微微一笑,顺着话题继续拱火道:
景容:“他的确无甚出彩,奈何寒王殿下独宠,那天价聘礼,我可是亲眼所见,您是不知道,景辞瞧见之时眼中有多贪婪,大庭广众之下便命令殿下派人替他守着,您说,这样的人,怎堪婚配战神殿下啊!”
这话,属实说进了顾瞻心头,在他眼中,夜倾晗就是九天降落的神祇,岂容他人亵渎,更别说,是景辞这种爱慕虚荣、持宠而娇之人了,只会白白损了寒王殿下的名声。
双眉紧蹙,眼中喷射着不甘与怒火,握着茶杯的手不停地发抖,半响,抬起头,死死盯着景容,愠怒地问道:
顾瞻:“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帮我?”
瞧着顾瞻的神色变化,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动容,景容心下暗笑,顿觉火候已至,微微向前倾身,“诚恳”地建议道:
景容:“很简单,感情之事,不过讲究个水到渠成,只要我帮您盯住景辞,咱们还怕没机会见到殿下吗?届时,您的温柔婉约与他那嚣张跋扈,殿下自会考量。”
几经吹捧之下,飘飘欲仙的顾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仿佛自己已然将要成为寒王君,眉眼间尽是得意的色彩,如同看小跟班般瞧着景容,恩赐般地说道:
顾瞻:“好,阿容啊,你果然和你那堂弟不同,只管放手助我,届时,本王君不介意,在殿下面前为你美言。”
景容眼见出师大捷,急忙上前为他斟茶递水,满目温顺,半刻钟后,才告辞离去,几乎在走出茶楼的一瞬间,便转身狠狠地啐了一口,眼间尽是不屑。
作者的话呦,果真是一丘之貉,一个不自量力,一个颠倒是非……
作者的话某辞:抢我妻主?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女尊:寒辞祛冬雪之王女绝宠小夫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