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兴致冲冲的来到御书房,借着送补汤的名义见到夜沐筱,起先还是隐晦地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勾起她的主动询问,后来,碍于某人打太极般地不上道,更是直接出口,话里话外就是说着寒王君不懂规矩,新婚之后都不进宫请安云云,还感叹那寒王君到底是没有母亲在旁教导,一点都不知道规劝妻主,叹息不已,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可夜沐筱却一直拖着,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就那么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论证,不发表任何态度,直到他全部说完之后,这才将朱笔放下,带着不达眼底的一丝邪笑,装出一副很是同意的表情,款款说道:
夜沐筱:“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么,不知依爱君所言,此事,又应当如何呢?”
萧明江并未看出夜沐筱眼中的愠色,而是对于她的反应大喜过望,定了定神色,娇羞地说道:
萧明江:“陛下既是君王又是家长,此等事情自当不能姑息,只是,一来您政务繁忙、无暇顾及,二来来寒王君到底是男子,恐难以面对凤颜之怒。
萧明江:臣侍身为陛下侍君,也算她们的长辈,愿替您分忧,略提点提点寒王君,望他日后可以恪守本分,侍奉寒王。”
夜沐筱抬眼打量着萧明江,怎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左不过,动不得夜倾晗,便想着去算计人家的家眷了,可她的女儿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乐趣,她又怎能容人破坏?
于是乎,方才还笑眯眯的夜沐筱瞬间便沉了脸色,眼眸中的神色无波无澜,早不复方才的温柔,厉声反问道:
夜沐筱:“朕的好贵君怕不单单只是想为朕分忧吧!”
萧明江虽说陪在夜沐筱身边多年,可也从未如寻常人家般得到妻主相濡以沫的对待,因而如今听着夜沐筱这样的话,体会着上首的凤颜之威,当下冷汗直流,急忙跪地,连连告饶道:
萧明江:“陛下息怒,臣侍惶恐!”
夜沐筱没再看他一眼,重重地一掌拍上御案,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萧明江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说道:
夜沐筱:“惶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参寒王大逆不道、王君不守规矩,那么如果朕现在告诉你,她的一切都是朕允了的,忤逆不孝,或是眼高于顶,你又当如何?
夜沐筱:自诩寒王的长辈?朕自己都不知算不算了,你倒是胆大,啊!得宠这些年,早就忘记最初的日子了吧,朕警告你,再敢把小心思打到寒王身上,你们试试看,哼!”
说完甩袖而去,气的萧明江浑身发抖,好半天才缓过来,心中默念:
萧明江:“夜倾晗、景辞……”
为什么?他宠冠六宫,他萧家权倾朝野,这些年来,他们在前朝后宫简直混的如鱼得水,就没有何人如夜倾晗般让他如鲠在喉,不过一个逆女,她到底有什么好,才使得陛下即使弃了云钰轩,却还那般珍重。
可还没等他将这口气喘匀,夜沐筱便再次下旨,寒王劳苦功高,如今新婚燕尔,为表嘉奖,赏赐了许多珍宝下去,却被夜倾晗悉数退回,自己眼中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东西,被死对头轻而易举地得到且舍弃,最是讽刺,同样更是令这位贵君郎郎恨得跳脚。
另一边王府内的两个当事人才不管这些人的算计,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小生活,简言之,就是宠夫、宠夫、再宠夫!
就连夕烟都在戏称,她家主子,现在绝对——是我家有夫万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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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到了景辞三朝回门、回府请安的日子,两人难得的早早起床,拉了一车的礼品去了景府。
景辞毫不怀疑,若是今日不用回门,这人保准继续拽着他没羞没臊地胡闹,迟迟让他下不来床,过着那醉生梦死的生活。
这素了十几年的狼凶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劲头,每次都折腾地他连连告饶,可仅仅休息一会,就又翻身而上了,直直整的他叫个欲哭无泪,偏偏,身体比内心还要诚实,叫他有“苦”难言。
因此,自从出门,直到马车行至景府门前,景辞就没给过夜倾晗一个好脸,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眼不见为净,后者则是时不时地朝他献着殷勤,笑的一脸谄媚。
夜倾晗:“宝贝儿,到了,下车吧,岳父还等着呢!”
夜倾晗蹲在地上,看着正斜斜卧在榻上的景辞,柔柔地说着。
景辞闻声,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哼了一声,复而重新闭上了眼,不作任何反应。
如今的景辞比之以往,多了些成熟男子独特的魅力,简直令她恨不得融入骨血,可这还有大事要办,只得哀哀请求,奈何塌上之人油盐不进,任凭她说破嘴皮,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夜倾晗无法,也只能认栽,谁让自己把人折腾狠了呢,自己捅出的乱子,只能含着泪收拾,试问,夫郎生气怎么破,答案当然是——认错啦!
于是,某•审时度势•王女,果断地伸出两根手指,眼神真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夜倾晗:“好辞儿,为妻错了,以后一定改,咱就下车吧,别让岳父久等了!”
要说为何两根呢,她压根就没打算改,可不得比正常的发誓少一根嘛,不然,自己若是出了事,还有谁能替她保护小祖宗呢?
听到某人那“真诚无比”的保证,景辞这才重新睁开眼睛,谁料,还没站起来呢,一阵不适感自酸软无力的腰上传来,害的他差点摔倒,夜倾晗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他本想挣开的,可奈何身子实在是不争气,也就由着她了。
转眼间,便看到某人眼底那得逞的笑容,心下一阵恼怒,奶凶奶凶的目光瞧着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由分说狠狠踹了夜倾晗一脚,揭开车帘,便率先走了出去。
作者的话咱们的陛下也只有在面对阿寒的时候支愣不起来,别地还是阔以滴!
作者的话某寒:呃,能让本王妥协者,唯有辞儿一人尔~~
作者的话某皇:唉,你还好意思说,朕可真为你的未来担忧呐!
女尊:寒辞祛冬雪之王女绝宠小夫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