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夜倾尘暗自松了一口气,拍拍顾瞻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便随着其中一人去了外间,半刻钟后,只她一人去而复返,迎着男子殷切的目光,如释重负地说道:
夜倾尘:“放心吧,她们已然答应,帮我传话,你且安心等等。”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顾瞻焦急地不停在大厅转圈圈、对着门外翘首以盼之时,一位身着白衣、脸戴面巾的男子轻摇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方才离去的黑衣人,几乎就在瞧见他的一瞬间,掌柜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欢喜地说道:
黑衣人:“公子,您来了。”
她虽不知,那名女子究竟有何本事,请得这位出山,可他既已前来,那名女孩八成便会得救,心下自然高兴。
顾瞻见状,两眼瞬间冒光,立刻就要蹦过去,嘴里大喊着:
顾瞻:“你可终于来了,你……”
不料却被夜倾尘不假思索地出手拦下,快速地说道:
夜倾尘:“哎,别闹,先让神医看看小姑娘!”
她可是看见了,方才在他准备行动之时,那名黑衣人的反应,那叫一个如临大敌啊,仿佛将会为那名神医扫清一切障碍,况且,凭着她们的态度,自己也可窥探得出,此人身份必定非比寻常,定然不能让顾瞻在不明所以之间陷入危险。
这位白衣飘飘的神医,自然便是寒王府那位尊贵的王君——景辞,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景辞无甚停留地直接步入诊室,简单把脉之后,算是理解了这些人大费周章寻他过来的原因,一排银针依次排开,经过近乎半个时辰的紧张施救,终是收了势。
将医疗包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才走出房门,给屋外殷切期盼的几人人带来了好消息:
景辞:“命是保住了,但是耽搁太久,还需在此修养一段时间,方能痊愈回家!”
一片欢呼声起,杨郎夫更是直接带着儿子跪倒在景辞面前,一个劲地说着:
杨郎夫:“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得了如此大的赞赏,景辞眼底并无一丝骄傲的神色,甚至很快侧过身子,伸手扶起父子二人,淡淡地说道:
景辞:“无妨,治病救人本为在下应做之事,起来吧!”
要说他最讨厌的,便是被人跪拜,总觉得会折寿似的,平常跟着那女人,已然没少被迫接受,好不容易自己单干,他才不要受这一礼呢!
眼见事情解决,这位神医真的将人救活,顾瞻这才不大自在地退出夜倾尘的保护圈,极为倾佩地望着面前这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子,发自真心地赞叹道:
顾瞻:“神医妙手回春,在下佩服,她们需要多少银两,顾瞻愿意全付,还请您精心救治。”
景辞自然早就瞧见了他,一想到之前在拍卖场的样子就颇为恼火,根本懒得理他,可人家现下已然如此真诚地“夸”过来了,自己便断没有装聋作哑的必要,清了清嗓子,端地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既视感,缓缓说道:
景辞:“人命当前,钱财均为身外之物,既然郡卿有意,那边去前台清算吧!”
这可把顾瞻搞懵了,不是说,只是一个方外神医吗?怎么会认识素未谋面的自己?不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问道:
顾瞻:“你认识我?”
景辞轻笑两声,上次和自己争论不休之时,可不是这番傻傻的模样呐!认识?自然认识,还差点打起来呢好吧,不过啊,今日过后,倒是可以略作改观了!
想到自己如今还是神秘医师的身份,稳了稳情绪,换了副说辞,悠悠答道:
景辞:“郡卿声名赫赫,谁人不知?”
不知为何,顾瞻总觉得,这位神医对他似乎不太满意,那双眼神,也有似曾相识之感,奈何事有轻重缓急,还是按下心中的不适感,将其果断理解为神医的独特脾气,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柜台处缴费。
待他走远,景辞这才走近夜倾尘,面纱之下的眼睛满含探究,周身气度也不似方才那般温和,意味不明地问道:
景辞:“你便是出言前来寻我之人?”
此时的夜倾尘只觉如芒在背,有些恍惚,明明是大相径庭的两个人,甚至性别都不同,为何这双眼睛却让她有种被某人盯上的错觉,好歹人家也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只好愣愣地点了点头,答应道:
夜倾尘:“正是在下,神医医术超然,倾尘佩服!”
确认身份,景辞微微点头,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缓缓说道:
景辞:“走吧,有人在楼上等你。”
夜倾尘不疑有他地应了一声,跟随景辞来到后堂二楼,推门而入,虽说有所猜想,可在看到端坐桌前那人之时,还是诧异至极,下一瞬,收敛神色,快步上前,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躬身见礼道:
夜倾尘:“影尘拜见阁主大人!”
被她称作阁主之人,必然就是影阁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夜倾晗是也!见到她,往常平静无波的眸子还是带上了些许意外,侧身一把将景辞拉入怀中,郑重其事地说道:
夜倾晗:“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本尊的郎夫!”
什么?怪不得,那几名高级暗卫对他那样毕恭毕敬,怪不得阁主大人亲临,竟是因为,那是她的夫郎,是她捧在手心、珍而重之的宝贝,回想自己有多久未曾听到此人这般郑重地说话了好伐!
转念一想,不禁脊背发凉,照着这些天听来关于景家公子的相关消息,颇为怀疑,自己莫非打扰了这两人的好事?悻悻地笑了笑,作出一副恍然大悟,外加极为歉疚的表情,拱手见礼道:
夜倾尘:“属下拜见主夫,事出紧急,冒昧打扰,还望阁主、主夫恕罪!”
景辞眨眨眼,他说呢,这女人怎么突然要亲自相见,原来认识哇!不过,人家既然开口了,那作为主夫的自己自然需要表个态,奈何直接被某人抢了风头,冷冷一哼,颇为不满地说道:
夜倾晗:“哼,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抖威风的同时,受累的,可是我家夫郎。”
作者的话某尘:多谢阁主
作者的话某寒:哼,本尊只在意夫郎受累
作者的话吃瓜群众:你家夫郎,那本来就是个医师啊,受哪门子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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