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便脑袋一歪,不省人事,莫忧无暇顾及喧闹不已的场面,也忘记身处何地,现在的他,一心只有怀中之人。
颤抖地伸出双手,慌乱地想要擦干她身上的血迹,却不料越来越多,看着不断往外冒血的胸口,着急地哭了出来,不停地唤着:
莫忧:“夕烟……夕烟,你醒醒,快醒醒啊!”
关心则乱,莫忧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操作,还是影阁众人在解决了一众黑衣人之后,带着他俩去了一间驻地的民房,请来医师为夕烟紧急疗伤。
莫忧呆呆地靠在门框,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那个人,待一切包扎完毕之后,房间之内独留两人,他就那么盯着,一刻都不愿意挪开视线。
直到夕烟醒来,眼神瞬间一亮,第一时间为她倒了杯水,看着女人苍白的容颜,心疼地出言斥责道:
莫忧:“你说你,是不是傻,那么尖锐的羽箭,说挡就挡,怎么,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啊!”
说着说着,声音再次带上了哽咽,在这铁打般的人儿身上,属实难以见得,夕烟听着他那沙哑的音调,着实心疼不已,碰了碰他放在床边的手指,低声说道:
夕烟:“我要是不挡,如今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听她如此说,莫忧下意识地便想反驳,却又在看到女人那认真的眉眼之时顿住,转变语调,不赞同地反问道:
莫忧:“那也……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何要做出这般不顾性命之事?”
虽说尚在虚弱,可因为这句话而瞬间迸发出的光彩依旧不容忽视,那眼神中,是往常藏于心底的爱恋与柔情,唇瓣轻启,溢出三个字:
夕烟:“我心疼。”
莫忧低下脑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息过后,便又听见她低沉且认真地说道:
夕烟:“这是你的任务,可你,是我的任务,莫忧,我的心意你不会不知,但也并非要你给个回应,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无需有什么负担。”
夕烟向来以洒脱乐观自称,笑笑呵呵,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莫忧从来未曾见过,她像如今这般感慨,猛地抬起脑袋,脸上挂着纠结,犹豫着出言道:
莫忧:“夕烟,我……”
瞧见男子的表情,夕烟将苦涩暗暗咽下,她一直都知晓,莫忧一心感念主上恩遇,对于儿女情长一事颇为忌讳,总觉得会干扰他的心志,有负重托,这也是两人多年以来,明明互有情愫,却迟迟不肯言明的原因。
可无论如何,莫忧都是她内心最在乎的男子,不想他多加为难,夕烟强打精神,挤出一抹笑容,仿佛恢复了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戏谑道:
夕烟:“哎呀,好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还在你眼前吗?这点小伤,能算什么?方才都没哭,现在反倒哭了,这可不像你莫忧啊!”
是,他们可以在生死一线关头坦然面对,可却无法抵抗心上之人的丝丝礼待,无法从容接受,对方无所顾忌的付出与爱慕。
此刻,令夕烟没想到的是,她自认为聪明地后退一步,莫忧却主动进了一步,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
莫忧:“谢谢你,阿烟。”
阿烟,曾几何时,这个称呼,她只能在梦里听到,如今,明明白白的爱称,倒是让她恍惚不已,莫忧素来心善,不知他是否因为救命之恩而做此变化,夕烟未曾理会他的橄榄枝,伸出手指,扣扣他的手心,逗趣道:
夕烟:“嗐,别苦着一张脸啦,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以前总说我每个正形,成天笑嘻嘻的,现在,我的形象可有高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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