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亲口承认了,景辞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这样回答,当即瞪大双眼,如遭雷劈,随后一个趔趄,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景辞:“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其实,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哪怕是夜倾晗不要他,他都能够接受,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除了他的孩子呢?她难道不知道,这比杀了自己,还要令他更加无法接受吗?
孩子的事情,多提起一次,夜倾晗的心就多痛一次,偏偏景辞混不自知,瞬间引起了她压抑心头许久的情绪,眼神一凛,单手背负,拔高声音喊道:
夜倾晗:“我云寒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怒意,她对全世界都可以说得上冷血无情,唯独对景辞没有,可如今,跑来指责她的,却是这个被她时刻放在心中之人。
将整个身子倚靠在窗边,背着月光,并不能看清表情,可此情此景之下,他的神态,哪里还需要肉眼衡量?
闻言,只是凄惨地笑笑,仿佛在为那孩子鸣不平,倔强地抬起脑袋,望着门口的方向,出言反问道:
景辞:“相信?我信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遇事可以和我商议,与我互许终身的寒姐姐,而不是如今这个自私虚伪的你,寒王殿下!”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剜心,夜倾晗从来不知,被深爱之人如此中伤,竟是这般痛苦,同样放松自己、靠在门边,桃花眸逐渐染上冷意,出口就是一句反唇相讥:
夜倾晗:“我自私虚伪?你扪心自问,我何曾对不起你,将一切底牌给你看,事事护你周全,却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要被打回原形吗?”
可是,孩子,在他心中并非小事,在这连番刺激之下,连接神志的丝弦骤然断裂,从景辞口中吐出的话语也不再经过大脑,当即指着夜倾晗,口不择言地说道:
景辞:“小事,呵呵,原来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云寒,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这样的你,和当年的陛下又有什么区别?”
言外之意便是,当年夜沐筱亲手逼死夜倾晗的父亲,如今,她却孤注一掷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儿,母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可是,谁又能容忍,将最恨的人,与自己相提并论呢?
毫无疑问,父后之事,乃夜倾晗不可触碰的底线,这么些年,她一直否认与夜沐筱的关系,今日却被景辞直白地等量齐观,当即沉了脸色,阴郁的眸光死死盯着他,高声怒吼道:
夜倾晗:“景辞!”
周身杀气弥漫,眼眶微红,瞧见她的模样,周围的暗卫们均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有景辞丝毫不惧,目光直视她喷涌怒火的眼睛,肆意地笑笑,挑衅般地说道:
景辞:“哈哈,怎么着,要连我一起杀了吗?好啊,来啊,本公子不怕!”
眼神桀骜,浑身透露着毅然决然的气息,活脱脱就是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
夜倾晗闭上双眼,胸腔剧烈起伏,身侧的双手关节也因为用力而尽数泛白,许久之后,才从牙缝中生生挤出几个字眼:
夜倾晗:“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此时的夜倾晗,心痛到无以复加,连日以来的打击快要让她承受不住,别说如今景辞的恶言相对,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饶是睿智如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景辞同样如此,话已至此,他再没了聊下去的欲望,升腾起的怒意缓缓下降,心情逐渐回到原地,自嘲地笑笑,淡淡地说道:
景辞:“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啊,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云寒,你说过你不在乎的,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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