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扇房门,各自思忖着自身最为纠结的难题,不一会儿,景辞和司徒颜便相继寻了过来,看着门前周身阴郁的夜倾晗,猜想着屋内林纾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对视一眼,司徒颜率先入了房间,宽慰林纾,景辞则是将手中的披风展开,轻柔地披在夜倾晗的肩上,握住她冰凉的手,脑袋枕上她的肩头,将自己的温度无声地传递过去,未言一声劝说,就这么默默陪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月色孤寂,好在影成双,夜倾晗紧紧地拥着怀中之人,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一般,直到走入温暖的卧房,心不在焉地洗漱之后便一同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帷幔,思绪纷乱万千。
就在夜倾晗的神识早已不知飘向何方,景辞忽然翻身抱住她,脑袋枕上她胸口的位置,听着下方强有力的跳动,伸出手指在她身上划着圈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地问道:
景辞:“寒姐姐,看你们的样子,我们此行,为的事情恐怕并不简单吧!”
夜倾晗就这么被昏暗环境中瞧着自己的那双晶眸吸引,伸手揽住他,下巴摩挲着他那因为晃动而变得愈加毛茸茸的发顶,老实回答道:
夜倾晗:“是,我们的确有所计划,因为不舍,才带着你们,不过别担心,为妻定会护好你的。”
什么嘛?他才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暗自嘟囔一句,景辞直接伸出一条长腿,高高抬起,又重重地摔在夜倾晗身上,整个人俱是朝上拱了拱,粘得更加近了些,哼哼唧唧地说着:
景辞:“这我当然知道啊,要是连我都护不好,那你还神气个什么劲?行了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爱人的小动作驱散了夜倾晗心中仅存的阴霾,是啊,有他在身边,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低低笑了笑,摸着景辞的脊背,想起那个貌似从不走心、实则最重情义的女子,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地问道:
夜倾晗:“好,我告诉你,你们,西湘皇室的传言,宝贝儿有无听说过?”
西湘距离北月甚远,交流来往也算不得频繁,奈何皇家的事情,总是会传的更快一些,虽不知真假,倒也听过几耳朵,景辞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在她的胸膛上支起身子,缓缓说道:
景辞:“嗯,有所耳闻,传言如今的西湘皇帝只是先帝的儿婿,她已故的正夫才是西湘皇室真正的皇子,她们失踪多年的女儿本该是唯一的皇室血脉,我还曾听母亲感叹过,难道……”
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住了口,“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瞳孔圆睁,惊恐地瞧着夜倾晗,用眼神无声地表达着他的疑惑,随即便如愿听到了回答:
夜倾晗:“的确,林纾就是那个皇女——即墨凌纾,当年经历变故之后被师母所救,这么些年再也未曾踏足西湘。”
思及此,不禁令人唏嘘,本该是一国皇室唯一血脉,寄予厚望、受尽万千宠爱的皇女殿下,却因生母昭然若揭的野心,亲手毁去所有,不得不流落在外,次次险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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