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的无妄指控,夜倾晗本未打算计较,奈何牵扯景家,明眼人都清楚,名曰避嫌禁足,其实也不过是为了牵制于她。
有些事情,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别人不行,既是自己的人,便决不能因为她而平白受到莫须有的伤害,更是为了不让她家辞儿担忧,这才决定走这一遭。
看见那抹淡然的身影之时,夜沐筱眼神瞬间一亮,可转念一想,这个人,来了说不准还不如不来,内心暗叹一声,盯着众人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脸色,直截了当地问道:
夜沐筱:“你去了西湘?”
夜倾晗:“是。”
夜沐筱:“你师姐林纾是西湘嫡脉皇女?”
夜倾晗:“是。”
夜沐筱:“你是否参与了西湘夺位之争。”
夜倾晗:“是 。”
夜沐筱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出,可夜倾晗从始至终的回答都只有一个字,目不斜视,坦坦荡荡,直直气地夜沐筱咬牙切齿,对面的人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夜沐筱恨不得想将人拉过来,狠狠揍一顿,什么玩意啊,不知道满殿群臣都在等着看呢,又有多少人,巴巴等着看笑话,简直就是个驴脾气,跟小时候一个样子,说也说不听,半句解释都没有。
只可惜,曾经的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唯信夜倾晗”的言论,今时今日,涉及通敌之事,牵扯良多,她总得考虑大局,给天下一个交代,这丫头还真会给她出难题啊!
看着下方的女儿,感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殷切视线,夜沐筱不禁悲从中来,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逼迫,不同的是,她的孩子,再也不会问出那句“母皇信吗”。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就在夜沐筱不发一言、仿佛是想要给夜倾晗的面具之上盯出一朵花来的时候,下首的某位大臣上前一步,再次发言道:
大臣:“陛下,既然殿下已经供认不讳,还请您圣裁,以正纲纪。”
今次讨伐夜倾晗的这些人,并非全然属于安王一派,涉及勾结叛国之罪,即便是保皇派或者中立派,也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怀疑,站入前者的队列。
夜沐筱并未回答她,而是继续看着自家那个死活都不上道的逆女,闭了闭眼睛,饱含警告的语气,别有深意地问道:
夜沐筱:“晗儿,你可还有何说的?”
这便是给她发言的最后机会,像极了当初夜倾晗自战场初归、于御书房中发出的询问,犹如历史重演,奈何角色互换,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均成虚幻,视线相交之间,唯有这对母女在无声斗法。
这场争斗并未持续多久,抬眸盯着夜沐筱的眼睛,不知从中看出何意,夜倾晗唇角微微勾起,嗤笑一声,说出来的答案终是令其失望:
夜倾晗:“无话可说。”
此言一出,便是堵死所有道路,夜沐筱虽有不忍,也知此事必然另有隐情,奈何某人供认不讳,她也只能强行决断,强迫自己直了直身子,大手搭在御案之上,脖间喉头滚动,缓缓说道:
夜沐筱:“此事牵扯巨大,你既无言,那么朕,只能依法处理,将你王府封禁,再做打算。”
话音既落,夜倾安脸色阴暗,额头青筋爆起,哪怕是叛国之罪,她那母皇居然还在想着如何替她开脱,轻飘飘的一句封府便想解决纷争,之后呢,莫不是等待事态平息之后,还准备放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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