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从前有多恶贯满盈,面对生死总是多出几分真诚,救了人的景辞也是颇有成就感,同样学着她的样子,靠在自己房间的墙壁之上,闭上双眸修养生息,忆起此前与她同监狱友的称呼,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悠悠然地问道:
景辞:“方才听她们说,你姓萧,可与宫中那位有什么关联?”
萧某闻言,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样连名字都如此随便之人,哪里有什么资格与宫中扯上关联?从前便是因为看不透,这才扯上许多是非,沦落到如此田地。
看着景辞的目光逐渐带上些许探寻的意味,现在看起来,更加好奇这位“新晋”伙伴的身份,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环抱双臂,眯着眼神问询道:
萧某:“怎么?你还知晓宫中之事呢?方才我就瞧着不一般,你到底是谁?”
景辞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轻笑一声,引用她从前的说辞,淡淡地答道:
景辞:“我是谁重要吗?你不也说了,来了这里,便与从前再无干系,不过闲聊而已,若你不愿,那便算了。”
话虽如此,可景辞敢赌,她必然会讲,凡事有过辉煌历史之人,无论好或坏,都不会吝啬于谈论过往,自己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她便越是心痒。
果不其然,此言刚落,便见萧某眼珠转动几圈,仿佛是在认真思量,仅仅几息过后,眼见景辞再无一丝开口的迹象,伸出双手相互搓了搓,叹息一声,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
萧某:“罢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一说,我的确姓萧,可与宫中那位,绝对是天壤之别,本也可以平平淡淡、安稳一生,岂料一步行差踏错,终是上了贼船。”
不难看出,这个人,真是有几分故事的,也不知为何,对她,景辞总想更进一步地深挖,仍旧表现出浑不在意地模样,却在眼神当中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丝丝敬佩,微微张大嘴巴,压低声音感慨道:
景辞:“看来,曾经的你,也是一代枭雄,干了不少丰功伟绩啊!”
听他提起曾经,瞧着也像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公子,这位脸色尚且有些苍白的女人霎时间卸下所有心防,骄傲地拍拍胸脯,盯着景辞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与有荣焉地点点头,大言不惭地叙述道:
萧某:“那可不,想当年,老娘我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好吗?我偷偷告诉你哦,咱可是见过凤后的人,那可真是,尊贵儒雅、清丽脱俗,到死,都还保持着这一样态,无欲无惧,啧啧啧……”
她也不知为何,看着少年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下产生莫名的冲动,想要将这一切和盘托出,数年的关押时光,身旁的狱友换了一茬又一茬,那些本就不为人知的过往更加犹如石沉大海,难以被人发掘,人的分享欲是与生俱来的,她也并不例外,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令她另眼相看之人,自然是想一吐为快。
这一刻,景辞的面容彻底僵住,本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在这百无聊赖之际,试着挖一挖“萧”氏囚徒的过往,却不曾想,会得到如此惊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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