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袍加身的夜倾晗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下方跪着的莫忧和莫秋二人,旁边更是有一面无表情之人,满脸严肃地端着的一方托盘,在其正中,赫然盛着一条足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的欣长黝黑、通体发亮的鳞鞭。
顷刻间便反应过来身处何地,景辞眸光微敛,径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拉着夜倾晗的手,脱口就是问道:
景辞:“你这是要干什么?”
可不是明知故问?
不同以往的是,听到景辞的声音,女人此番却没有立马看向他,对他回以温柔的解答,却也未曾松开拉住自己胳膊的小手,只是目不斜视地沉声道:
夜倾晗:“此二人胆敢违抗本王命令,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原来,先前陪同景辞休息之后,没过多久,她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到屋外,此前黎城之时,为了争分夺秒地解决后患,并无过多时间追究私自离京之事,现下得了空,自然是得问个究竟。
在她面前,莫忧等人哪里还敢隐瞒,当即将一路以来的所有事迹尽数和盘托出,毫无疑问,在夜倾晗的内心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说脸色并未好转,可也在景辞到来之际,不经意间收敛了周身的煞气,以防误伤到他,甚至微微侧过身子,试图挡住他瞧见鳞鞭的视线,哪怕毫无用处。
听她如此言说,熟知脾性的景辞霎时明白,这是真的动了气,来不及做过多思考,立马侧过身子,与她对面而站,双手拽着女人胸口的衣袍,踮起脚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焦急地说道:
景辞:“不行,是我威胁他们一起来的,要罚你就罚我,不准迁怒于他们!”
罚你?我怎么忍?
看着景辞的小动作,夜倾晗的神色稍微柔和些许,刚要说话,便被莫忧出言打断,只见他跪地笔直,朝着前方争执不休的两人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
莫忧:“多谢王君好意,我等犯错,甘愿领罚!”
早在行动之前,他们便做好准备,有此结果,也无所畏惧。
见此,身旁的莫秋更是目光如炬,不闪不躲地望向夜倾晗,膝行几步,郑重其事地抱拳,朗声道:
莫秋:“主上息怒,是属下无能,负您所托,求您重责属下,轻饶她人。”
真是两个倒霉愣头青,景辞直接一个白眼送上,上赶着什么不好,偏生争着抢着代领责罚?得亏自己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救。
随侯在侧的所有人俱是紧张兮兮地观察着一切,夜倾晗则是不发一言,端得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眸光看向景辞,轻轻地摊了摊手掌,仿佛是在说——
你看,他们自己都同意了,我还有何理由纵容?
未等景辞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是抬起手掌,冲着身后利落地打了个响指,捧着鞭子的人犹如训练有素的机器一般,听令即要上前。
景辞后退两步,展开双臂,头颅扬高,保护姿态明显,握着鞭子的人一时之间不敢动手,为难地看着夜倾晗。
这是什么棘手的活计啊!主子对主夫的态度天下皆知,若是不经意间伤了他,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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