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省人事的夜倾晗便被众人架着身子、摇晃着带回主帐,景辞与林纾正在仔仔细细地为她收拾着伤口,面色苍白如纸,脉搏紊乱不堪,整条手臂无力垂下、血流如注,褪下的衣衫如同泡在血水一般,属实可怕。
受命镇守军营的景舒更是胆战惊心地守在一旁,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凭借最本能的反应,尽可能地为他们提供帮助,等一切尽数安顿好之后,走出房门的她这才得空疑惑地问向夕烟:
景舒:“到底怎么回事,殿下她怎么会受这般重的伤,那可是筋脉啊,普天之下,究竟还有谁,能近身将她伤成这般!”
出发之前,夜倾晗非说亲近之人前去容易自乱阵脚,也是担忧赫连玉会施调虎离山之法,趁此机会袭击大营,强势留下景舒,是以未曾亲眼得见,那般震撼人心的场景,对于此等伤势,自然万般不解。
夕烟:“是她自己。”
夕烟满目担忧地望向帐门,愣愣地答道,是啊,又有谁,能将她伤成这般?除了自己,再无旁人。
苦涩地将视线转回,迎着景舒睁大的眼眸,在她愈加不解的神情之中,缓缓出言,继续解释道:
夕烟:“赫连玉以王君为要挟,主子为了救人,不管不顾,自断筋脉。”
景舒:“什么?”
景舒的声音立马拔高几个度,两军阵前主帅断臂,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营帐中的那个人,究竟是有如何大的魄力,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即便方才所言已是惊世骇俗,奈何夕大统领仍旧不肯放过她的耳朵,顿了顿,自嘲地笑笑,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愤恨,望着方才归来的方位,在为夜倾晗鸣不平般,冷冷地说道:
夕烟:“不止如此,主上她,因为那赫连玉,在三军阵前被逼下跪,受尽羞辱。”
景舒:“混/账、/杂/种/、/禽/兽/不/如!”
接下来的时间,夕烟简要向她介绍了当时的场景,气得一向不吐脏话的景舒当即大吼,双手叉腰,在原地不停转圈。
她简直要傻了好嘛,这人怕不是疯了,哪怕再多能耐,也架不住这般可劲造吧,不过足以见得,自家小弟在她心中的地位,属实非同凡响呐!
景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在这般震惊中回到所属营帐,安排后续事情的,之后回忆那一天,她只道自己完全被那位弟婿的所作所为雷了个外焦里嫩。
自挑筋脉,又过度动用内力,夜倾晗不可避免地伤了根本,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甚至多次陷入危难,在此期间,景辞俱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陪在床前。
药喂不进去,他便以嘴渡之;四肢冰凉,他便每隔一会,为之揉搓;为缓僵硬,他便用自己的体温,慢慢将热量渡了过去……
另外,影阁几大护法全被夕烟一纸调令传来,尽管群龙无首,也未曾让敌军乘虚而入,也是此战中,夜倾晗影阁阁主身份大白于天下,自然而然又引起一阵唏嘘,不足十六便有如此成就,实属令人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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