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在手,由不得她人多加怀疑,阵阵唏嘘声、感叹声、议论声不绝于耳,景珊仍旧跪的笔直,目光如炬,满脸的坦然,镇定自若地说道:
景珊:“南离已归北月所有,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寒王殿下为国征战天下,在边关九死一生,甚至于,遭人算计,尸骨未寒,绝无可能有不轨之心,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二字,刻意拔高音调,夹杂了独属于武将的蓬勃内力,带着她对此事的极大哀恸与强烈愤慨,冲出殿堂,直上云霄……
不得不说,这些人啊,还真的是没有脑子,上回西湘之事才刚刚打脸,还不知死活地凑上前来,结果,得了景珊一记重锤,纷纷低垂眼眸,闭口不谈,老脸通红,满身皆是臊的慌。
瞧着孙茹自景珊处接过来的玉玺,夜沐筱按内心的震撼难以言喻,沉默良久,终于找回自己的神志,轻飘飘地,沉声道出一句:
夜沐筱:“朕知道。”
随后缓缓站立,挪步走到御案之前,双手背负,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诸臣,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半仰头颅,瞟向天空,一字一句,朗声说道:
夜沐筱:“她是怎样的人,朕当然知道,朕告诉你们,这普天之下,朕最信任之人非她莫属,她是朕的女儿,是朕这一生最大的骄傲,传朕旨意——”
言及于此,堂堂帝王,竟不可抑制地湿了眼眶,喉头滚动几许,微微垂眸,望向下首悉悉索索、黑压压跪倒一片的满朝文武,强行控制着隐约有些哽咽的音调,字字珠玑地高言道:
夜沐筱:“即刻拟旨,朕之嫡女夜倾晗,天资聪颖、胸怀山河,为护北月、被害身陨,今追封为帝,以安民心。”
简简单单一道旨意,几乎耗尽夜沐筱所有心力,趁着诸臣尚且跪地不言之际,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潸然若泣般地离开了殿堂……
尊为帝王又如何?永享供奉又怎样?即便人人传颂、声誉昭昭,她的女儿,都再也回不来了啊!
……
……
又是过了许久,百官们方才惊觉,陛下已然离去,稀稀拉拉地直起身子,未有一句多余之言,安安静静地转身,耷拉着脑袋,悻悻地向外走去。
今日一遭,令所有人皆是大为震惊,方才顺应夜倾安的人更是如坐针毡,再也不好意思,与任何人多作交流,当即脚底抹油一般,灰溜溜地逃走了。
试问,谁人又能想得到,夜沐筱居然会直接以如此方式,堂而皇之地支持夜倾晗,给了她天下之间,最为尊贵的地位?
不甘地望向高位上的凤椅,夜倾安更是恨地牙痒难耐,还真是她的好母皇啊,公然在朝堂上宣称绝不怀疑夜倾晗,甚至石破天惊地追封为帝,那么,即便自己日后挣得皇位,岂不是也要屈居她人之后?
为何?为何在她心中,夜倾晗就如斯重要?曾经那番肆意妄为却屡屡得到无甚例外的偏袒,就算如今尸骨无存,还愿意护着她,同满朝文武作对,追封帝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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