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铺天盖地的痛……
从前是想着,哪怕苟且偷生,也要为了爹爹好好活下去,来日有了能耐,才好出手查清当年之事,为其报仇,奈何时至今日,原谅他,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啊!
随着时间推移,安泽已然昏死过去,而那两名家丁则是仍旧毫无顾忌地落着刑杖,就好像,手下之人并非主人家的公子,而是某些不知所谓、哪怕全数倾颓都没关系的货物……
客串:“咻咻~~”
恍然之间,随着两道清脆的响声,手持长棍、施以刑罚的两人顿觉虎口传来阵阵刺痛,接着便是不受控制地松了手,顺着力道循声望去,惊恐地寻找着方才出手之人。
安芷:“大胆,何人胆敢擅闯我郡王府?活的不耐烦了?”
骤然遭遇阻拦,本就憋着火气的安芷怒气更盛,眯起双眸,转身看向来处,不假思索地道出一句恶言,岂料,得到的回应,竟是梓沫愈加高昂的一声怒喝:
梓沫:“你才大胆,敢对我家殿下不敬!”
厉呵入耳,安芷这才有所觉悟,瞧着眼前沉稳走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夜凝雪,双膝一软,径直跪倒在地,颤抖着高声参拜道:
安芷:“太女?臣女见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前便已知晓,安泽国子监“立威”一事,乃这位储君殿下亲自出手,此刻骤然前来阻止行刑,可别又是意在撑腰?更别说,女子那方睥睨天下般阴沉的面色属实令人犯怵,情不自禁地想要臣服。
诚然,对于夜凝雪来讲,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搭理这些人的小心思,一双瞳孔早已被眼前那位身后满是鲜血淋漓的男子占据,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急切地呼唤道:
夜凝雪:“安泽?安泽你醒醒!”
生而为储君,从小受着夜倾晗那些帝王之道的言传身教,夜凝雪自问并非什么良善之人,有些事情,更是屡见不鲜,奈何此时此刻,瞧见安泽如此模样,整颗心瞬间有种被人紧紧揪起的感觉,酸涩难当,憋闷到无法呼吸!
顺势动手,就着肩膀将安泽翻转,小心翼翼地避开男子身后的伤势,示弱珍宝般地将人抱在怀中,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紧紧闭合的眼眸,一遍一遍地轻声呼唤着……
半响过后,趴于刑凳之上的人儿,终是在这一声声轻柔至极的嗓音之内,双眼缓缓拉开一条缝,强撑着看清眼前之人容貌,条件反射地抽动几许,颇为诧异地喃喃问道:
安泽:“殿下……您怎么……”
温柔至极的眸光铺撒而下,夜凝雪搂着男子的双臂更添几分力气,唇边带着一抹温润的笑颜,安慰般地摸摸他的小脸,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柔缓且掷地有声地说道:
夜凝雪:“别怕,有本宫在,定会替你做主。”
要说今日,自己之所以能够及时赶来,还要源于梓沫先前调查所知,自从上次国子监一别,安泽的日子随即陷入难以言喻的水深火热,原本猜测,会是一些孩子们之间的玩闹,殊不知,竟到了这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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