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宫。
陈阿娇倚在窗边,细嫩白晳的手腕慵懒地拄着下鄂,眺望蔚蓝的天空,眸中有着点点迷蒙,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
陈阿娇:(喃喃自语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
陈阿娇:想我陈阿娇前半生风光得天下女子无一人能与我比拟,历经种种风波后,才领略了帝王家的无情与冷血。
陈阿娇:这种噩运终是降到我头上了。
陈阿娇:当年的万千宠爱,都到哪里去了?
曾经,表姐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下金屋藏娇的诺言,长大后是世间最尊贵的结发夫妻,十里红妆万人齐贺。
曾经,陈阿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外祖母窦太后,大舅舅景帝,小舅舅梁王,母亲馆陶长公主,父亲堂邑侯,虽不着调但爱惜妹妹的大哥陈须二哥陈同……
曾经,她是尊贵非常,宠冠长安城的阿娇翁主;如今,落败成了天下臣民眼中茶余饭后的笑点一一长门废后。
陈阿娇:(声音略带颤意,如泣哭般哽咽着自言自语)舅舅,外祖母,你们去世后,这世间再无你们如两座踏实的大山,在娇娇前面为娇娇遮风挡雨了。
陈阿娇:母亲父亲,大哥二哥,护不了处于冰凉深宫的娇娇。
陈阿娇:王娡,她当上了太后,越发趾高气扬,从前的温良恭谨不见半分,也对,她有刘彻这个当皇帝的好儿子呀。
陈阿娇:刘彻……
提起这个名字,陈阿娇怒意深浓,浑身上下笼罩了一层森森气压。
陈阿娇:骗子!
陈阿娇:冷血帝王!
陈阿娇身上红焰焰的衣裙似火在烧,仿佛连衣裙也感应到了陈阿娇心底愤恨又无奈的情感,为她感到不平。
处于世人眼中的冷宫一一长门宫,囚禁陈阿娇下半生的地方,每日也只能从窗外这局限的一小片天日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若是能娶阿娇,我必然为她建造个黄金屋居住!
这句话出自四岁胶东王刘彻的口,传遍天下,天下女子无一不羡慕陈阿娇得此许诺,毕竟,彼时的胶东王刘彻,他现在是皇帝了。
金屋,金屋,呵呵。
皇帝刘彻以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结果完成了他幼时儿童戏言般的承诺。
把陈阿娇送到了这座冷宫一一长门宫。
而嘴里念出的金屋,最终是如此不堪地呈现在世人眼前。
紫瀑(丫鬟):(目露担忧,关切地道)娘娘,您半日未进食了,身子如何受得了?
紫瀑(丫鬟):蓝芯见您对饭菜吃食没胃口,就去膳房做了这道玫瑰千层酥。
紫瀑(丫鬟):蓝芯的手艺,您该是相信的,应符合您的口味。
紫瀑双手捧盘,往前凑近了些,殷切地道。
紫瀑(丫鬟):娘娘您尝尝。
陈阿娇侧了侧头,随意地瞥了眼紫瀑手中端着的玫瑰千层酥。
精致小巧的玫瑰千层酥看着就美味,瓣瓣花瓣做得像真花似的,香味扑鼻,淡淡的花香好闻极了。
见物思情,眼角似乎涌上点点泪珠,陈阿娇闭上眼,掌心遮住双眸,抹了两下眼角,不愿让任何人瞧出她的脆弱与无助。
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心绪,兴致缺缺地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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