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一把拉住她,不让她离开,刚刚沐佳佳的小声言语宁愿隐约听到,现下满心填满了对沐佳佳的怒其不争。
宁愿蹙眉恼火道:“沐佳佳,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犯贱!季临风压根不喜欢你甚至是厌恶你,你巴巴地凑上去有什么用?”
宁愿被沐佳佳这态度气得狠了,伤人的字眼接连冒岀。殊不知沐佳佳被一道神秘声音盅惑了,只认为沐佳佳实在是固执。
宁愿强忍住怒火劝说:“佳佳,你有点原则底线好吗?别放低身段为了个季临风轻贱自己,你自己都不自爱,还能指望季临风拿你当宝吗?只是利用和解闷罢了!再说了,连我都看得出来,季临风对你一丁点爱意都没有,从未在意过你,你再怎么对他好,他都不会理解,不会…”
沐佳佳的头痛又复发了,捂着头愤怒地睁大双眼,仇视的目光直直射向宁愿:“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
打断宁愿这堆虽然不大好听,但满满都是为了自己好的善意的劝告。浅意识告诉自己对季临风爱到着魔的沐佳佳,听不得这种话,她坚信季临风会爱上自己!
大声反驳争辩宁愿,并且责怪她:“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滚,滚出我家!我不欢迎你!不允许你待在我和临风的爱巢。”声音尖酸刺耳。
沐佳佳完全失去了自己本能的意识,受到那段声音的洗脑,下意思遵从听命于它。
宁愿复杂难辩地看向沐佳佳,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肯相信沐佳佳竟然说出这种话。
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嘴角张合几下,似是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岀口。
沐佳佳处于理智与着魔的两相拉扯中,顾不上宁愿如何失望。
残存的一丝丝理智止住了沐佳佳更多失去本能后的难听刻薄,似乎剩下了一丢丢意识强行努力让自己转身离开。
沐佳佳的行为在宁愿看来,是坚决转身一意孤行的身影,是在一条不归路上奋力狂奔,任谁也拉不回来。
宁愿落寞地离去,沐佳佳的反复无常令她束手无策,毫无解决办法。
宁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临出门之际,她仍是转身看了忙碌的沐佳佳一眼,疲惫但难掩关心道:“佳佳,你一一好自为之,无论如何,切记爱护自己的身体健康。”
话落,宁愿迅速转身离去,她害怕恐惧再度听到沐佳佳如锋利小刀一般刺人心扉的话。
逃避,有时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宁愿不晓得的是,在她说出这番关切话语之后,唤醒了沐佳佳被压制着的真实想法。
沐佳佳清醒过来了,但她眼下半分没有重掌身体自由的喜悦,只余懊恼后悔。
没错,沐佳佳拥有失去意识后所作所为的所有记忆,虽然那些记忆不是她创造的,却还是能够完整地浮现在她眼前,如她亲身经历般真实可信。
“呜呜呜”沐佳佳忙碌的手脚一滞,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她跪倒在地掩面哭泣。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余下了沐佳佳一人,平添几分寂廖孤独。落针可闻的别墅里,回荡着沐佳佳呜呜咽咽的痛哭声。
可悲的是,悲伤痛苦至此,身边却无一人相伴哄劝,更显凄凉。
沐佳佳一个人待在这儿,想起刚刚的诡异声音,顿感害怕惊惧,脖颈间肉眼可见泛起鸡皮疙瘩。
她在桌台上摸摸索索,带来一阵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碰撞声,好一会儿,终于找到手机。
紧紧攥紧手中的手机,开机点开通迅录联系人,沐佳佳迟迟下不了决定拨打其中一个电话。
哥哥?不,哥哥在国外,现在的时间来看,国外应该黑夜漫漫,哥哥肯定睡得正熟,哥哥经常那么多公司事务要忙,好不容易晚上休息休息,我不可以打扰。
妈妈?沐佳佳眼神一黯,妈妈不会有空搭理我。
宁愿?不行,我若是再同刚才一样因听到诡异的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伤害到愿愿怎么办?
老公?目光扫过老公的称呼名以及一串电话号码,沐佳佳眼里有了些许光亮。
手指快要触碰到老公这个选择框,沐佳佳迟疑一瞬,脑中浮现季临风对自己的不待见,手指微不可察颤抖了一下,意外拨通了这通电话。
“一一一一一”电话音乐响起,沐佳佳举起手机放在耳边,期待着季临风的接听。
等待是漫长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沐佳佳眼里满满的期待也渐渐消失殆尽,整个人像是被一大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冰冷刺骨。
等了好半响,等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沐佳佳眼晴空洞无神,喃喃道:“为什么?就这般不待见我吗?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说出。”
沐佳佳倦极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
与此同时的季临风,他已经下班了。
正在开车去酒店的路上,身旁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清纯女子,季临风今晚约了这位女子共度晚餐。
方才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他正好在等红灯,是有着充足的时间可以接听沐佳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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