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密布冰花,屋外的雪地被一层昏黄的光覆盖。
极昼十二点的太阳宛如落日,昏沉却不失灿烂。
“这儿也会有商店吗?”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声从不远处的一个雪坡后传出来。
比前者稍微低沉的一个男声说:“有的。”
“你来过这儿。什么时候?”
“高考后的暑假。”
最后一句话答完,两个人也从雪坡后绕了出来。
两人都身穿棉衣厚服,头上也都戴着相同的毛线帽。围着两条毛巾的那人脸被寒风吹得通红,另一个颈上无物的却“面色不改”。
他们目光齐齐的看向几步开外的一个木屋,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一同走向了那里。
不多时,两人已站在了木屋的门前。
身高较高的男生上前敲了几下门,门里便传出了一个苍老、无力的女音。
“来了”
木屋在“吱吱”的几声乱响过后打开了。
老妇人头上银丝如雪,脸上的皱纹细密的排布。她裹着几块粗布,脚上是一双红色棉鞋。
“老人家,我们……”较矮的男生上前,准备说清楚状况。
但老妇人却直接说了句“进来吧”。
两个人都朝对方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跟着妇人进了木屋。
屋内的光比屋外更为昏暗,要辨识清楚物件都显得有些困难。
较高的男生攀着另一个的肩,附身说:“阿铭,注意警戒。”
“了解。”阿铭答。
妇人点燃了一盏看样子很有年代的煤油灯,然后给灯罩上了玻璃罩。她佝偻的身子缓慢移动,最后在一个竹制的躺椅前停下了。
“地下有卧室,一人一天两百元。租吗?”妇人前一句话说得很快,最后两个字却是清晰得很。
阿铭回答道:“租。”
妇人转过身,伸出了一双树皮一样粗糙的手。她那目光紧紧的盯着阿铭,像是饿久的豺狼看见了鲜肉。
阿铭被盯得有些不适,正要悄悄退步时被身旁的男生一把拉到了身后。
他觉得有些丢脸。
“这是四百元,如果决定多待几天的话我会加钱。”男生把钱的一头递给她,语气平常的说道。
“好,好,好。”妇人接过钱,眼底有异样的贪婪。
阿铭往男生的右肩挪了一点,却突然感觉脚底下踩到了什么。
他正准备蹲下看清楚,木屋的门却被粗暴的一脚踹开了。
狭小的屋内一下子涌进了十几个人。他们人高马大,个个头上都戴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红带子。
踹门的那人说:“住房!麻利点儿!”
起先一直冷漠迟缓的老妇在这一刻行动敏捷了。她边答应着,一边迅速的走向煤灯。把灯拧一转,打开了地下的暗门。
那十几个人就又风风火火的钻入了地下室。
一阵目瞪口呆过后,阿铭两人恢复过来。老妇人也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刚刚用力直起一点的腰又弯了下去。
“你们睡里面那间屋吧。地下的房间已经被占完了。”说完,老妇佝偻的身体已经转了过去。
阿铭觉得,那伙人是不会付房租的。这样以来,就可以解释这妇人刚才的神情是为什么了。
“不要掉以轻心。”男生嘱咐他道。
阿铭虽然奇怪,但并没有问为什么。
老妇人把门修好已经是凌晨一点,她给阿铭两人送了两杯热茶,然后躺到了躺椅上。
她躺的位置正对那两个人的房间,从缝隙看见两人都喝了那杯热茶之后,她露出了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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