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阵子,废墟中缓缓传出声音,竟是黑衣人试图推开客栈的木板。它每推动一次,那木板下面就会是不是钻出几只老鼠。
阮翎被这些老鼠恶心得发怵,不住的住后退。傅元槿缓慢走到阮翎后面,发现阮翎没有觉察之后,轻轻点了他肩膀一下,结果阮翎直接吓的抱住了许知筠的脖子,像个树懒似的挂在许知筠身上。
“你有病啊!”阮翎气的转头冲傅元槿大喊。傅元槿靠在一棵大树上,抱着手臂无所谓的说:“那么大人了还怕鬼,刚才在客栈里不是还说什么‘杀就完了’。”傅元槿说的时候还刻意模仿了阮翎当时的语气。“你怎么不说你来扮鬼吓人呢,岂不是更无聊!”阮翎怒极,又嘴顶了一句。
许知筠哭笑不得,拍了拍阮翎的手,示意阮翎从自己身上下去。
三人站在那儿,好像完全忘记废墟里面还有一只鬼。“咳,你们两个别吵了,还有正事要干呢。”
许知筠一边说一边拽了拽阮翎的衣角,阮翎转头又瞪了傅元槿一眼这才安静下来,他惊奇的发现,废墟下的黑衣人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当他意味着黑衣人已经被压的“死第二次”时,那木板竟然又动了,黑衣人缓缓地推开了层层木板和倒塌的墙面爬了出来。
他站在废墟前,低头发出咯咯的笑声,阮翎吓得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没想到,那黑衣人只是笑了几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直向前倒去。
阮翎试探性的走上前去,用脚轻轻点了点,发现并没有动静。于是在袖子中拿出来一个袋子。这个袋子小巧玲珑,周身是红色的,上面绣了花草鸟兽,袋口用金边点缀,增加了一份秀气。阮翎一手托着袋子,一手拂过袋子之后,那袋子竟然神奇的放大,带口照射出缕缕金光映着倒地的黑衣人,竟瞬间把它收了进去,撑的袋子鼓鼓囊囊。
阮翎将袋子的绳子拉紧,放进衣袖,转身向许知筠跑去。阮翎拍了拍袖子里的袋子,边拍边说。“师兄,我们走吧!”许知筠被阮翎拉着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步。“我还有件事没弄清楚。”许知筠转身对傅元槿说“你可知那女鬼和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傅元槿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缓慢的答到:“如你所见,黑衣人是那女鬼的下属,亦或是…生前爱着女鬼的人。”许知筠不由睁大双眼,他们两鬼之间竟然还有一段情债。
傅元槿自然知道许知筠在想什么,又接着说:“女鬼生前本是修仙之人,黑衣人是他门派的外姓门生,很喜欢她。有一天,她所在的门派发生了战争,许多同门的门生都逃跑了,唯有她和几个门生站出来,其中就有黑衣人,他们英勇抗战,结果,整个门派都被烧了。
虽然到最后门派又重新整治,但她依然不甘心,含恨而死。黑衣人亲眼目睹她自尽,也上吊自尽了。
女人死后,化为厉鬼,把大多数外逃的门生和无辜的人抓来,将皮扒下。黑衣人也如愿找到了她。为了她,黑衣人什么都能做,和她一起杀人,让双手沾满了血。他们能杀一个人就换一张所以,现在他们的样貌并不是他们原来的样子,当时你们找到了她的老巢,她自然不会让你们走的。”
傅元槿说完,阮翎和许知筠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他们想到了自己的门派被烧的那一日,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
所谓的“客栈”塌了,三人没地方去,只能暂时找了个山洞铺了点草,简单住一晚。
清晨的阳光照进山洞,许知筠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床了。
坐起身四周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阮翎还在熟睡,而山洞另一边的傅元槿却早已不见,他抬头望去,看到傅元槿站在山洞外面,他缓缓站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傅元槿…”闻声,傅元槿回头望了许知筠一眼,看的许知筠噎了一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又小心翼翼的问傅元槿。“当然。”傅元槿再次转过头,背对许知筠,爽快的答应了。
许知筠也走到悬崖边,与傅元槿并肩而立“你昨晚睡得好吗?”“还不错。”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许知筠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傅元槿不太爱说话,两人聊不到一起,就想快速结束这次聊天。
许知筠刚准备回到山洞去把阮翎叫醒,让他收拾收拾快点赶路。结果刚转身就被傅元槿叫住。“我失忆了。”傅元槿头也不回的对许知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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