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扭头去看常员外。傅元槿直勾勾的盯着常员外道:“胡说八道?我再说两句你们就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说着缓缓走到常员外身后转过头问他:“对外有传闻说令郎上吊后的当晚,您家的小妾从后门逃跑,敢问当时是怎样的情景?”
常员外被问住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咔咔作响。随后站直身子理直气壮的道:“过去那么久了,哪里能记得那么清!她不就从后门逃跑了吗?”
傅元槿见他还是不肯认,又道:“这几日我观察到常府不管是前门后门,里里外外都有侍卫看管,您家的小妾就算是会一些花拳绣腿,也不可能从侍卫手中逃走吧。您说不出当时的情景,又怎会知道小妾是从后门逃跑的。您不对此解释解释吗?”
常员外见瞒不住,叫人搬来了几个凳子,让几人坐了下来,又让人端来一壶酒,倒了满杯,一饮而尽。他叹了口气,眉头拧的像麻绳一样,抬眸道:“这疯子根本不是乌日娜,是那小妾。当年乌日娜死后,这小妾整日丢了魂似的跟我们说乌日娜化作鬼来找她,找了个和她串通好的道士使了一些邪术,乌日娜挫骨扬灰。”
阮翎听完,猛地站了起来,众人被吓了一跳。阮翎道:“为何?这女人怕不是和乌日娜有什么血海深仇吧!”
话毕,窗外开始稀稀疏疏的滴落雨点。过了一会儿,像是有谁在哭泣一般,一泄不可收拾。雨愈下愈大,雷电也愈下愈大,急雨像筛豆子似的哗哗的落在了尘土飞扬的大地上。
常员外探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命人将窗关上,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不错,但具体是什么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傅元槿见人终于说了实话,冷哼了声,随后又勾唇一笑,踏出了房门。
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时不时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是午夜时。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常府的人几乎都睡下了,只有三人在屋里商量,正是傅元槿,许知筠和阮翎。
“那死去的疯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借机报复。”傅元槿首先开口道。“呵,是个人都能想出来吧!”阮翎立刻怼了回去,说罢,还双手一摊。
傅元槿抬眼,上下打量着傅元槿。随后置之不理,转过头去继续和许知筠商量对策。阮翎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见到他们聊正事,也正经的加入了进去。
三人聊的正起劲,外面忽劈了一道闪电,正劈在院子中心,如一利斧,劈开了云雾!那一瞬间,只有它的光芒覆盖了风雨,映红了大地。紧跟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电闪雷鸣过后,三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被那雷声给吓到的,而是雷声过后东院传来的一声女人尖叫。
许知筠拿起靠在桌边的伞,快速撑开,冲到外面去。傅元槿和阮翎也赶忙去拿伞,但仅剩的只有一把伞了,虽然都不想和对方同撑一把伞,但眼下的情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就产生了“和谐”的一幕。二人共打一把伞冲向雨中。
抬头望去,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雷雨交加。但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阮翎快速跑到了许知筠的伞下,傅元槿撇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许知筠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常夫从东院跑了出来,看到了三人,仿佛是见到了救星,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
她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也被她咬得发白,她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样。
萧锦尘心中疑惑:常府的侍卫婢女多,听到夫人叫为何不赶过来?赶忙问她发生了何事,她惊恐的看向四周,显然是未缓过来,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东院现在除了她没有一个活人。许知筠霎时瞳孔骤缩。
常夫人又开口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半夜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想招呼自己的贴身婢女倒杯茶来喝,朝门外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顿时心生怒意打开门去又喊了两声,那婢女站在门口依然是无动于衷。常夫人伸手推了她一下,那婢女却是应声倒地,早已经死了!站在门口的只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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