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槿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对许知筠道:“嗯,很好吃。”
两人沉默无言,坐了一会儿,傅元槿从地上提起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斟了两杯酒,递到许知筠的面前:“喝一杯?”许知筠盯着酒看了一会儿,最终拿起一饮而尽。
“这酒是秦淮春?”
“嗯。”
许知筠一手支着石头,仰头看月亮,用手转了转酒杯,又轻抿了一口,道:我小时候喜欢看月亮,喜爱看月亮的光芒散布在树的枝叶上。感觉着叶枝和光在微风中悄悄地摇曳着。只不过父母待我严,让我整天习武,就没有时间去看月亮了……”
话还没说完,嘴中就被塞了一小块桂花糕,许知筠愕然的睁大双眼,茫然无措的盯着傅元槿。
“你也尝尝。”傅元槿笑道,眼神很温和。
许知筠将剩下的桂花糕几口吃完,漫天银河之下,他墨黑色的头发,如同羽毛一样微微散落额前。
“明日,让师尊给你看看能不能找回记忆…”
“好。”
两人又喝了好几杯,傅元槿像没喝酒一样,神色正常。而许知筠酒量并不是很好,才刚喝了五杯,脸颊便泛起了微红,有了些许醉意…
第二日早晨,凉风习习,一望碧空如洗,树上的心也在风中摇曳生姿。许知筠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昨夜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可能是傅元槿搀着自己回来的。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许知筠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兄,你起来了吗?”是阮翎在外面,定然是喊他去校场的。
许知筠含糊的应了一声,随后快速穿衣服。一打开门,阮翎一下子向后仰过去,他手撑着地,这才险些没有摔倒。
“你怎么回事?”这一句并非责备,只是疑惑好好的人站在那儿,怎么会摔倒。阮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抬起头去看许知筠,今日许知筠并没有穿带有宽大袖子的锦袍,也没有披着头发。而一身月白色,束袖束腰的长袍,如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个银色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的杨柳,清雅而飘逸。
阮翎挠了挠头,笑道:“我刚刚就靠在门上等师兄,结果师兄一开门…就这样摔倒了。”
许知筠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就被阮翎推出门去。
校场前有一座拱桥,桥的上面雕刻着许许多多姿态不一样的龙,周围有铁链子围住。拱桥下面有一条的河,直通荷花池,河水清波漾漾,阮翎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河里,河面上荡漾起了波纹。
“昨日我听掌门说今日有两名宗师有事下山了,没空赶回来去看弟子们练武,想让咱俩代替一下。”阮翎盯着河面的波纹道。
许知筠没有说话,他记得以前自己还未出师,在校场练武,有时候就是一些已经出师的师兄来看着。如今自己也已经出师,也可以看着小师弟们练武了。
两人继续向校场走去。
校场的北边是一座荒山,荒山并不算大,但是想要爬过去也要半天的时间。那里可以算是试场。因为很多测试,夜猎都要在那进行。荒山四周都会有人巡逻,以防止里面的魔兽伤人。而里面的魔兽是分等级的,而且也会分区域,不同级别的都是在不同区域内。
“来呀!来追我呀!”刚进校场就看到几个弟子在追逐打闹,欢快的语言,夹杂着爽朗的笑声,参杂着急促的脚步声,更渗透者朝阳洒向大地的乐声。
忽然一个弟子在追逐时,没有看到前面的路,一下子撞在许知筠身上。许知筠连忙扶住他,小弟子跟他道了谢,便又匆匆离去。阮翎走过来一只手搭上许知筠的肩膀,看着校场上的弟子骄傲地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比他们还疯呢,爬树翻墙:样样精通!”
“溟烟宗的弟子,练武!”忽听身后的高台上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是宋子明在喊。那些弟子们听到声音后停止打闹,一个个都乖乖的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去,排成一个方阵。
许知筠和阮翎也走到高台上,打算找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下面的弟子习武。高台是只有掌门和宗师以及已经出师的弟子才能坐的。
许知筠和阮翎刚站上高台,坐在椅子上孙恒便招呼两人分别坐到自己的左边和右边。
看了一会儿,许知筠小声问孙恒:“师尊今天见到傅元槿了吗?”
“嗯,今日早上我在打扫庭院的时候见到他了,他说要帮我打扫,我再三推脱还是拗不过他,就让他帮忙扫了。”
醉酒忆梅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