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Kitty 15

林时你说曾经跟阿云见过两次？跟我们详细谈一谈吧。

林文晓点点头。

林文晓：第一次见到阿云是在已经被拆了的老酒吧，名字叫金煌酒吧。

林时十几年前你还很小，怎么会去酒吧？

在旁边倾听的林茹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那是一种及其明显的后悔、自责的情绪。

林文晓苦涩一笑，擦掉眼里涌出来的泪水，声音哽咽道。

林文晓：我小的时候不学好，用现在的名词叫作问题少女吧。我……我对不起林妈妈……

林文晓从记事起就跟林妈妈一起生活在这家福利院里。

林妈妈说，她是在早上刚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个襁褓被人扔在福利院的门口。后来，林茹就给这个小女娃起了个名字叫作林文晓。

福利院的所有孩子都是跟着林妈妈的姓，可是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林妈妈一样生了一副好心肠。

林文晓：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我是福利院的，是没妈没爹的野孩子，没人愿意跟我一起，老师也不在乎我们这种免费上学的人能不能学出个名堂来。我自己也觉得是没爹没妈，上学没劲，有的时候会跟着班上男生逃课去网吧。向来是他们请我，我们几个女生就跟着喊他们哥。有点像小团体吧，只是不干坏事，光逃课上网。

林茹看起来极不爱听林文晓说这些，她皱着眉，偏头望着窗外，眼眶发红。

俞白：然后呢？

林文晓：我在网吧聊天跟人耍了朋友。也是这个镇上的，年纪不大，叫赵军，比我大三岁，说是在金煌酒吧干活，其实就是服务生，专门端酒水的。他家穷，早早就不上学了。

林文晓：我那时候还觉得他挺酷，聊天什么的也很愉快，他说请我在金煌酒吧喝饮料。

俞白：你答应了？

林文晓点点头。

林时网上面基还是很危险的，还是酒吧那种地方，你还真是胆子大。

林文晓苦涩一笑。

林文晓：那时候就觉得刺激，他一再保证不会做什么，就当交朋友，然后我就去了。

林茹到底还是没忍住，呵斥道。

林茹：刺激？小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刺激干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你从来都没有为我，为你身边的人考虑考虑！一个小混混的话，你也信！

林文晓没说话，俞白只好跳出来缓和气氛。

俞白：孩子小嘛……

陈一是啊，还是先听文晓继续说吧。

林文晓：我去的时候，赵军正是忙的时候，他给了我一瓶可乐，让我坐在休息间里等他一会儿。他没敢让我去酒吧卡座里等他，说是今天来的人有点多，有点乱，我一个学生还是避着一点。说实话，那时候我还觉得的赵军是个不错的人。也就是在休息间等着的时候，我听到楼道里，有人在争吵。

林文晓悄悄地打开休息间的门缝，偷偷向外看去。

楼道里，她只能看见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女人，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滚开啊！老娘不做没钱的生意!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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