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身刻着两行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定是偷盗天虚镜的贼人落下的!”
一干瘦高大的中年人指着夏侯山长手里的桃花簪,眼底满是肯定与怒火。
“姜长老,你先莫急,看看山长如何说。”
陈海山拍了拍姜长老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瞄了夏侯山长一眼,眼底的奸滑显而易见。
夏侯山长将那桃花簪翻来覆去的查看,光凭这一只簪子,无法定论谁是偷盗之人。
一旁的慕容目光一闪,那只簪他倒见过,只是……她会偷盗这天虚镜吗?罢了,等回头问问她吧。
“一只簪子也不能说明什么,我看我们还是去商议如何将天虚镜寻回吧。”
说罢,夏侯山长将簪子放入袖子,甩一甩袖先行一步,后面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经过一番商讨,也没能商讨出什么花来,最终夏侯山长还是决定明日再议,今天他得问问那件事,哪有时间听他们几个人争辩。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慕容和夏侯山长两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山长靠在太师椅上扶着额头,这天虚镜一丢,这学院怕是安生不了了。
“今日我与黄字班的凌菲菲师妹……事情就是这样了。”
夏侯山长手指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他觉得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就好像是策划好了似的。
“你先去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把凌菲菲叫过来,我有事问她。”
慕容站起身来,冲着夏侯行了一礼,后退着出去,顺手将门带上,留下夏侯一个人在那思考。
唉,看来还是得请那两位出动了,夏侯无奈叹气,站起身来出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去了。
是夜,虫鸣月高照,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轻响,温柔的月光透过树叶将斑驳投影在高墙上。
哒哒,脚步声轻响,一个人从树下走过,他时而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见无人,又匆忙离开,仿若从未出现过。
某一处山洞里似有火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在山洞前的小路上,他不时回头,看看可有人跟了上来。
山洞内,墙壁上挂着两族火焰,一个女人坐在软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她倏然睁开眼睛,看着来人进了山洞。
“大人。”
来人一进洞就双手作辑,低着头不敢看软椅上的女人。
“你这么晚到这来,有何事?”
女人慵懒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打了个哈欠,眼底却没有一丝困意。
来人听她那慵懒的问话,头低得更低了,他好像打扰这位睡眠了,不过他是有要事,想必大人该不会追究的。
“大人,属下这次来是为了找夏雨。”
“哦?夏雨?他怎么了?”
女人倚在软椅上,左手撑着脸颊,食指在面具上轻敲,沉重的敲打声犹如鼓点,敲在来人的心头,让他紧张到后背都被汗沾湿,也让氛围变得有些紧张。
“属下只是想问问,夏雨他可有一只桃花簪。”
“桃花簪?夏雨,你可有?”
女人扬声问了一句,来人还未明了,忽见暗处出来一人,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夏雨?
夏雨走到来人身边站好,疑惑的瞅了他一眼,毕恭毕敬的向女人行了一礼。
“属下从未有过什么桃花簪子,倒是前不久,凌菲菲送了一只,被属下扔在了玉虚阁附近的杂草里。”
女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朝后面招了招手,看着下首的两人,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以后你们有事就和他说,本座要闭关了,陈海山,接下来如何做,不用本座来教吧?”
被点到名的陈海山立刻抬起头,看到女人身边的男人时,有片刻愣神,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了,那本座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锦江,他们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本座失望。”
后面的话是对她身边的男人说的,下首的陈海山又惊又疑,这个什么锦江分明就是凌致远,为何他会听命于大人,他好像没认出来自己。
女人都安排好了之后,捏了一个决就消失在原地,锦江目光冷冽的看着下面的两人,快速为两人安排任务。
“陈海山,你速回飘香学院,别让他们起疑。下夏雨,你连夜带着天虚镜去南族圣地,务必将地虚镜带回来!”
“明白!”
话音刚落,两人就消失在山洞之内,与此同时,凌菲菲收功,她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修炼,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总觉得夏雨身后还有个更强大的组织,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那个穿越而来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敌人或是朋友,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次日,陈海山急忙忙来到与恒山,说是找到了桃花簪的主人,并且还有证人,当日晌午,凌菲菲被执法堂的弟子押送到与恒山,几位长老都在,俨然一副开堂审案的架势。
“凌菲菲,本长老问你,这桃花簪子可是你的?”
问话的长老将桃花簪扔在凌菲菲的面前,凌菲菲看着地上的桃花簪不知说什么,这簪子是她的不错,可她早送给了那个假夏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是,可是……”
凌菲菲本想说明,可话未说完,就被陈海山打断了。
“天虚镜被盗,孙长老在玉虚阁外捡到了这个,有人说曾见你戴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菲菲闻言,猛的看向陈海山,毫不意外的看见他还未收起来奸诈,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陈海山想要诬陷她。
“弟子无话可说,但天虚镜一事,弟子不说尚不知情,就算真是弟子所盗,弟子何不逃之夭夭?为何要留下来惹人怀疑?”
几位长老闻言觉得言之有理,只有陈海山嗤之以鼻。
“你的族姐族妹还在学院之中,你若逃了便是昭告天下,这天虚镜就是你所盗,所以你留在书院之中,试图掩人耳目,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
几位长老听陈海山一言,心底又有些怀疑,难道真的像是陈副山长所说的那样?留下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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