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楼的高处,便是花魁芸所居住的场所,虽说没有多少人曾上来过,却比起底层招待来客的场所更为辉煌,却少了烟火气息。
“看到光了,看到光了。”
两位采女一口气跑到了花魁芸的住所前,各自喘着气。
“还好跑的快,不然……我买的桃酥还没有吃完呢!”
“彩月姐姐,你把东西放好,我们就赶快下去吧,这个地方也怪瘆人的,阴森森的,”采莲双手摩挲着两臂间的疙瘩,说着。
彩月是年长的,将物件放在柜台上,痴痴望着花魁芸的房门,门内毫无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提起长裙,走过楼梯,来到门前,侧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你在干什么,掌事说阁主不让我们去靠近这里吗?你忘了?还有,你不害怕吗?”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欸?害怕什么,掌事都说了没有鬼,而且这是入住的地方,”门前的彩月自言自语道,“奇怪。”随即,她推门而入。
“你要再往里进,这个月就没有赏钱去买好吃的了,”见她不回应,张望四周,带着寒意笑了笑,轻声说,“总比在外面带着要好。”跟紧个两三步,也进了屋内。
屋内,采莲紧挨着彩月,几乎抓皱了其手臂的衣裳。
“花魁姐姐可能已经睡了,不要再往前了,我怕……”
“这个地方哪来的鬼,不就是看一眼吗?没事的。”
屋内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物品,凭着天窗照入的月光可以看见,已经积灰了,铜镜上也灰蒙蒙的盖上了薄纱,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她们蹑手蹑脚的来到屏风掩盖后的床边,一位女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唇间带着温和的笑意,头戴起舞时的发饰,华丽而不庸俗,身着红衣,衣袍上绣着金色的鸟儿,双手规整的放在腹部上,一直蝴蝶散发着幽光,停立在指尖,间隔挥动着翅膀,
“她好美!”采莲惊叹道,顿了顿,问道:“她睡着了吗?那么安静,都听不到气息声?”
彩月将手在花魁芸的鼻间处,拂了拂,大口惊叹的吸气,抓紧采莲的手连连后退,问道,“掌事的说过,一个人没了气息,是……是什么意思?”
“没了气息就是死了呀,升天了,欸我们在这个地方聊……”
“啊!”彩月大喊一声便冲出了房门。
房内隐隐放着火光的油蜡顿时熄灭了,幽蝶也随之飞去。
“等等我,不要丢下我!”
两位采女一路迎着后层楼梯的黑暗到了底层。
“彩月姐姐,你跟我说啊,发生了什么?”
“花魁她死了,听到没有,她死了,”彩月激动的摇着采莲的弱小的肩膀。
“你弄疼我了,”采莲连忙挣脱开,说着,“死了,怎么可能!花魁姐姐昨日还登台表演了呢?”
“可她没有了气息啊?”
掌事听到了吵闹声,从不远处赶来,“有发生什么了,真遇到鬼了?要是再这样吵,之后不罚你们工钱都说不过去了。”
“掌事的,你听我说,花魁芸,她……她,死了,”彩云解释道,“不信你自己上去看。”
“死了,说什么笑话呢?刚才一个鬼,现在有说,有人死了,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最近事情比较多,你们怕是累坏了吧,过会儿忙完了,早点去休息,去吧。”
“可是……”
“彩月姐姐我们去吧,也许是你看错了呢?”采莲拉拉袖子,恳求道,“现在楼中客人多了,说不定能拿到些小费,好换更好吃的桃酥。”
“好吧,也许是我看错了,我们去忙了。”
(切换场景线)
掌事叹了口气,独自拿着烛火上了楼。
花魁芸的门前,她轻敲道,“姑娘,我能否进来与您商议几日后表演的相关事宜?”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姑娘,姑娘?”
反复询问仍是没有回应,“那我进来了?”
屋内烛火已经熄灭,显得尤为清冷。
掌事见床上有人的身影,便径直走向,见花魁芸躺在床上,手颤着碰了碰,花魁芸的指尖,冰冷的,手遮掩起惊讶的面目,“死了?”
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血迹,花魁颈间也没有勒痕。
“这怎么就……不会和前段时间姬大人的死一样吧,不留痕迹,听着真瘆人……千万不能让阁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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