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大多是单间的,但医院传来消息,说是今年送来的人很多,现在还没腾出位置,只能三四个人挤一挤。
监工,也就是这里的护士,不耐烦地拎起小骆的脖颈,随手扔进了一个屋子就走了。小骆只能一点一点爬到角落里蜷缩起来。
小屋子没开灯,很阴暗,只有微弱的一点光线从那个窗户上照下来,小骆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男人的谈话声和那猥琐的笑声。
其中一个男人说:“嘿!又有人进来了,还是个瞎子。”
从这个“又”字就能听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回复他:“是啊,但这小子长得还怪可爱的,符合爷的口味,不知道被人上过没有,哈哈哈哈哈!老子可不喜欢玩别人剩下的东西!”
“看这样子,这小孩儿也才22左右吧,挺干净的啊!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肖然刚遇到小骆那会儿,还正值青春年少,一个19岁,一个13岁,现在,一个28,一个22。
时间还真是神奇,让两个本该幸福一生的人变得支离破碎,不闻不问。
小骆在角落里听到他们龌龊的谈话,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他害怕这些豺狼胡豹下一秒就像疯子一样扑过来撕咬他的血肉。
一阵脚步声,那两个大汉向小骆走来,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不!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求你……求你了……别过来,放了我……”
他的求救声弥漫整个精神病院,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阻止,因为他们的懦弱,让本该干净快乐的男孩子放弃了他的一生。
中途,因为小骆的不配合,他们会抓住小骆的头发把他往墙上撞,打他的脸,踢他的肚子,这些事情在精神病院里显的很平常,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完事后,小骆被送进了重型监护室,身上都是淤青,吻痕,血迹,还有一些男性分泌的精子在脸上沾着,双眼一片空洞。精神病院的医生花了三个星期把他的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经过诊断,他在很早之前就得了重度抑郁症,这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只认为自己有些失眠和焦虑罢了,没有往深处想。
他像个破碎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被放在了橱窗里,虽然破碎,但可以看出,是个精致又美丽的洋娃娃。
他被人整理好后,又被送进了那个屋子,屋子里的人脸上还泛着一层笑,是那种奸计得逞又满足的笑容。
此后每次的欲望,他们都会去找小骆释放,刚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一星期一次,两个人轮流“玩儿”,小骆也不再反抗,通俗点来讲,就是爱咋咋吧,大不了就是进医院,回来,然后再进医院,再回来。
但有一次,两个人吵架了,吵得不可开交,双方又没地儿撒气,就揪着小骆的头发对他吼:“瞎子,疯子,我呸!真是个废物!”即使这样,小骆也无动于衷,男人用力捶打小骆的肚子,把他甩在一边。小骆的嘴角开始出血,另一个男人也开始撒气,直接用拳头解决。
小骆躺在地上,眼神模糊,脑子里回忆起他和肖然的快乐时光。地上是一摊血,他手在墙上写了两个字母:XR,肖然,他到死都在想着那个不爱他的人,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
他累了,手一松,便不动了。
次日,他又被送进了重型监护室,可是已经没了气,有人验尸得:
肋骨断了两根,手指脱臼,腿被打断了一条,头上的血渍还没干,身上的红痕,淤青也永久的被保留在了身上。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警察亲自上门调查,并上发了新闻。
此时的肖然望着子衿那双眼睛,右眼一直跳,仿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不,事情就来了。
近日在我市“阳光精神医院”发起一件案件,死者名为小骆,年龄大概22岁,被人侵犯,长期被殴打致死,在精神病院的墙上还被受害者用自己的血刻了两个字母,如图,墙上写的是XR,血迹模糊了,但还能看清楚,此时还不知道字母的含义,待警方进一步调查,另外杀人已就法,请广大市民安心。
所有人都在惋惜。
肖然看见这条新闻,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和痛苦,他飞奔到医院,通过跟医生和警方交流,把小骆的尸体领回了家。
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抱着小骆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你是装的是不是,你快醒醒,我保证以后对你很好的,你醒醒吧,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记得的,快点醒过来,我带你去买生日蛋糕啊!”
他死了,你才忽然明白你喜欢他,对吗?
后来肖然跟子衿分手了,肖然给了他分手费,就让他离开了。
他用半辈子去爱一个人,那个人最后却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他42岁,他还是22岁,他一直22岁……
那天,是4月15日,他的生日……
正文完
(还有一篇番外,是甜的,保证甜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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