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狐》里说,长沙人穆生,家里很是清贫,冬天也没件像样的棉衣。有天晚上在灯下枯坐,忽有一女子飘入,自称狐仙,“衣服绚丽而颜色黑丑”邀穆生共温冷榻以效于飞之乐也。“生惧其狐,而厌其丑,大号”,穆生又怕又烦,大呼救命,宁死不从。每读至此,不禁莞尔。世道混淆,男女颠倒,女狐也疯狂啊。
印象中女狐总是媚态万方,风情宛然的,谁承想此狐虽风流不减,容貌却丑陋如斯。当然,丑也有丑的办法——就像丑男征服美女的办法一样——丑狐拿一元宝放在桌上,穆生看一眼元宝,看一眼丑脸,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厌烦之心终究抵不过金钱诱惑。哈哈,聊斋毕竟是现实主义啊。
尤其令人粲然的是,当女狐让穆生拿元宝置办床褥,以备来日时,“生告妻,妻亦喜,即市帛为之缝纫”。看把穆妻忙活的,唯恐招待不周啊。穆生出卖了身体,穆妻出卖了灵魂。呜呼,我的三观;哀哉,我的节操!
狐仙长这么丑的,这绝不是个例。《毛狐》里就记载了一个遍体细毛,面色赤红的女狐,连跟她苟合的贫不能娶的农夫马天荣都看不上眼了,不免出言讥诮“闻狐仙皆国色,殊亦不然。”这位毛狐显然比丑狐幽默,自认貌丑要为马天荣谋娶国色。迎女过门后才发现“胸背皆驼,项缩如龟,下视裙底,莲舡盈尺(脚大如船)”。没有最丑,只有更丑。嫌弃我吗?小样儿,你一个穷得底儿掉的农夫,竟也梦想着国色,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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