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京分开之后,我瞬间颓了下来。
像游魂一样在街上行走。
凭本能行走。
直到晚上,我才被我哥在巷子里找到,他背着我急匆匆跑回了家。
我发烧了。
从小到大,我发烧是最难解决的。
一个晚上,我院子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
直到次日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的烧才勉强退了些。
眼皮很沉重,我睁开一道缝,一偏头就看到了我哥。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守了一晚上,估计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直接趴在我床边就睡着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郭云月郭保坤,你可要争气啊。
这个家,终究是要靠你撑起的,而我……都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哥哥。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尽量不打扰到他。
临行前,将被子扯过一角披在他的身上。
/
“你听说了吗?有个姑娘在那个院子外面站了很久呢。”
“谁啊,胆子那么大,不怕招惹了那里的人?”
“听说是司南伯府的家的小姐。”
……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因为今儿个鉴察院门口突然多了个姑娘守着,导致不远处聚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同时,一个戴着帷帽的黑衣女子穿过人群直往鉴察院而去,也引起了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范若若看着那个女子居然径直进了鉴察院,不由得思索起这个人的身份来。
不得不说,她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在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和鉴察院有关联的貌似只有……云月一人。
牛栏街刺杀,听哥哥说和她也有关系!
范若若:云月……你都瞒了我们什么?
她确认自己心里还是信任云月的,而且云月虽有伪装却没有避开她,证明云月也没有再想隐瞒自己。
可是最近的局势越发混乱,她不得不谨慎些。
……
北齐八品高手突然现身牛栏街且当街杀人,这事闹得满城风雨,鉴察院为此前前后后都在忙活。
特别是一处和八处,都炸锅了。
一处失职忙于将功补过,八处忙着将流言压制。
王启年:云月!!!
王启年:你怎么跑来了?
王启年刚好去给一处的人送文书,在一处门口碰了个正着。
他赶紧拉着我走到一边。
王启年:昨天我忘了问你了,你后来怎么样了?
王启年:我听小范大人说你当时也在场,可没见你人影,院里忙了一整天也没空去找你。
王启年:八处那儿你放心,消息都压下来了,牛栏街刺杀与你无关。
郭云月压下来了?
郭云月谁吩咐的?
昨日太子低调出府前往牛栏街,半路我从他的车里下来,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压下去?
关系到内库财权,范闲态度又不大好。太子和范闲算得上坏的关系,难道不值得推敲?
把我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势必也就压下了太子这个香饽饽。
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人,只有两位——
庆帝,陈萍萍。
虽然陈萍萍现如今不在京都之内,但他身为院长依旧可以知晓鉴察院的一切事宜,所以他的可能性并不弱于庆帝。
但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说实话,这两个人就在我的怀疑名单之内,可如果是他们中的某一个把我带到的牛栏街,却又要隐瞒我出现过的事情,这样自相矛盾的意义在哪儿?
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王启年:这我咋知道啊。
他就一小小的文书,能知道个啥哦。
反正大人物们都没联系他。
他那点小道消息还是花钱买的,二两银子呢,又要多卖两份儿地图才行。
郭云月王启年,你和院长的关系我清楚得很。
郭云月我没时间,不跟你多说,先走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朝目的地走去。
王启年一愣,突然想到些什么,赶紧拦住了我。
王启年:你要干嘛?
王启年:我跟你讲,朱格那个人可是非常讨厌你,你这个节骨眼别去找他的麻烦。
王启年:现在院长不在,他可没了顾忌。
郭云月你想多了,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郭云月我要找的不是他朱格的麻烦。
我要的,是让朱格自愿让我去见程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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