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同样面色凝重的范闲,在身体下意识后退之前选择了先发制人。
郭云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我认识他。
郭云月我和小京在他被暗中送到京都的第一天就认识他了,但并不知道他是谁。
范闲:我不想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范闲:告诉我,为什么选择隐瞒程巨树的进京!
范闲要知道的,是我明明发现了这样的异常却没有上报!
一个被整日关在箱子里的男人,这难道还不足够引人怀疑吗?身为鉴察院提司,难道这点直觉都没有?
郭云月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郭云月只以为他是一个奴隶。
范闲总能用自己的大声质问和释放出的压力来打乱别人的节奏。
特别是我的节奏。
不得不说,我是一个不算太坚定的人,而且根深蒂固的主配观念让我无法抵抗范闲的攻势。
这样的借口太低劣了。
范闲:你觉得我会信吗?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与前两句形成强烈的反差。
然而就是这样的反差,带给被询问者莫大的心理压力。
范闲:就算你没想那么多,就算你真以为他是个奴隶,你和他关系这么好,没有萌生过救他的想法?
范闲:你为什么不放他出去,而是让他一直困在箱子里?这符合你的行事风格吗?
范闲: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是想利用他做些什么?又或者你早就暗地里投靠了一方势力,这次刺杀就是你执行的!
郭云月我没有!
郭云月这场刺杀和我,没有关系。
范闲:那你想怎么解释这一切!说话啊!
范闲:滕梓荆死了!被你包庇的程巨树杀死!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郭保坤:她怎么样与你有何干系!
郭保坤径直走到我面前,横在了我和范闲两人中间。
他伸手护着我,怒气冲冲地瞪着范闲。
郭保坤:人都已经死了,你在这里苦苦拽着不放有何意义!
郭保坤:你说她心里没有愧疚,她烧了一晚上,你可知?
郭保坤:大病未愈却为了牛栏街一事四处奔走,你可知?
郭保坤:她站在人群中因虚弱无力差点昏厥,你又可知?
他一直记着妹妹的话,藏在人群后面,忍着不出声。
他看到她几度差点晕倒。
一直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这一切的源头是谁?还不都是他范闲!
他见奈七都出来了,我却迟迟不见人影,才直接闯了进来。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范闲是在把他的妹妹当做犯人在审问吗?
郭保坤:是,我们比不得你范闲,但不意味着我们会逆来顺受!
我哥的突然出现弄得我有些错愕,他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更是觉得我貌似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
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铁骨铮铮郭保坤似乎不再是调侃,而是事实。
他是礼部尚书之子,宫中伴读,官任编撰,名列京都才子。
他的一句逆来顺受,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示意让他后退,自己上前一步。
郭云月程巨树,和我有关系。
郭云月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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