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寒冬,殷官看着要熄灭的煤油灯赶紧上前伸手护住,心里烦躁又焦急,也不知道这煤油灯的灯罩被放置到哪里去了,原本就放在桌子上,今天说死就是找不到,殷官心烦意乱的看向大门口,希望下一秒被人叫出门看事的爷爷和二叔可以赶出现。
“小官儿,大晚上的怎么还不睡觉,是不是你二叔动静儿太大给你吵醒了。”
闻声殷官转身,看着拿着一把香走进祖祠门口的二婶,马上上前去伸手扶住已经身怀六甲的女人,让她平稳的迈过祖祠高高的门槛。
“没事,不用担心二婶,你怎么在这不睡觉啊。”
殷官闻言伸手指了指一旁没有灯罩的正在燃烧的煤油灯,又转头一脸担忧的指了指门口。他不会说话,从出生就说不了话,家里人也没多说什么,一直当着正常孩子养着,读书习字,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他们家显得格格不入。
女人顺着殷官的手看向祖祠外,她知道面前这个十岁的孩子指的方向是大门,他在担心,自己也是因为心里不安所以才来这上柱香来请祖宗庇佑。
“放心吧,你爷爷和二叔有本事,陪二婶上柱香。”
闻言殷官点了点头,他倒不是担心爷爷和二叔,他们俩个从自己记事起就是村里有着权势的风水师,村里红白喜事村里人都会过来找他们俩人看一看。殷官扶着自己二婶来到供桌前,站在一旁看着二婶上香。
女人动作快速,她有孕在身其实不应该进入祖宗祠堂,但是殷家没有村里那么多腐朽规矩,自己就算是女性也可以进入祠堂。
小心翼翼跪在蒲团上,女人满眼虔诚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可是那香像是受到什么阻碍着的很慢,也没有烟飘出来,殷官皱眉想告诉二婶这一不对劲,一转头自己的奶奶已经站在祖祠门口走了进来,伸手扶起二婶,那双笑的微眯的眼睛警告自己不要动作。殷官害怕他的奶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奶奶有种阴森感,他不敢多接触他的奶奶。
“臭丫头,害的老娘担心,这么冷的天身子这么沉,来这干嘛。”
看着自己慈眉善目的婆婆,女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挽住老太太的胳膊,看着像母女不像婆媳。
“没事的妈,我来上个香心里踏实一点。”
“好好,随你。现在香上完了,和娘回屋里吧。”
女人点头,娘俩一前一后的走出祠堂,然而殷官不想动,转头皱眉看向那柱香,结果香已经着了一半,丝毫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殷官看着那悬挂的族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转身看着二婶的背影,他看到了二婶眼圈乌青,殷官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可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殷官跑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到了自己藏起来好久没动的东西,是一条蛇蜕,自己在家里后院的墙缝里抠出来的,看颜色应该是一只黑蛇,很完整的一条,有他手腕那么粗。殷官把蛇蜕放进自己衣兜里,他听别的老人说过蛇蜕可以治受惊,殷官想把蛇蜕送给自己二婶,可是还没走到二叔房门口就被门口的一声虚弱的啼哭给吓了一跳。
寒冬腊月,殷官慌张的四处打量,他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快步跑到自己家大门口,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破布包裹里哭的虚弱的婴儿,殷官惊得双眼睁的老大,看着婴儿有点发紫的小脸,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婴儿往自己奶奶房间跑。
“小官儿...”
刚跑到奶奶房间门口,殷官被一身深寒悠长的声音吓得定在原地,大喘着气僵硬的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奶奶。殷官不知道奶奶何时换了一身黑色衣服上面绣着自己看不懂的图案,一双眼睛现在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整个人给自己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今晚的奶奶太过返常态,殷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紧了紧怀里的婴儿,他突然不想让奶奶看到这个婴儿,胆怯的和自己奶奶对视。
“不要去打扰你二婶,她身子虚,怀着孩子已经很累了,你回自己屋里去,不要乱跑。”
殷官闻言感觉奇怪,一转头看了看面前的屋门,他明明到的是奶奶的屋门口,怎么现在是贴着窗花的二叔门前了。殷官惊讶错愕间,左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摁住害得他差点双膝一软顶开面前的门,惊慌间殷官回头看着揪住自己后衣领就把自己甩出去的奶奶,屁股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殷官哼叫一声,却被一瞬间闪到自己面前捏住自己嘴巴的奶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回自己的屋子里,不许出声。”
殷官不敢直视面前的奶奶,双颊被她掐的生疼,胸腔里憋着气,慌乱的点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婴儿,被松开的刹那就忍着痛快速起身跑向自己的房间什么都顾不上。
老太太看着殷官的背影眼神嫌恶,垂头看到一团东西,一脚踢开,转身阴笑着看着面前的房门,一双眼睛变成了猫一样的竖瞳在黑夜里泛着绿光,看着渗人。
“殷家.....百年了,你们的报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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