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局里炸开了锅。
由于骸骨案的发生,余晟津基本屁股根本没有接触过椅子,他跟邵言南在到处跟进。这个案子自从更新了协查通告,这几天又涌入了一些新线索,有昔日的同学和老师,也有昔日的邻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实谁也没有个定论,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只能一一去对照线索排查。
基于上次的火锅店,余晟津想起跟任勇夫妇的对话。
任勇和妻子对抢占老太太的房子并没有否认,他们认出了骸骨的银色叶子翡翠是属于任青的,加上骸骨复原的图像,和右腿受伤的情况,他们更加确定那骸骨就是任青。夫妇俩表示,任青没有任何异常,她这个人比较内向,很多事情都不主动说。自己的儿子跟这个表姐关系还算不错,不过他们坚决矢口否认杀害任青,因为再怎么样对方也是自己姐姐的孩子,血浓于水,加上杀人会坐牢,所以绝对不可能这么干。任勇的妻子谢金丽也说,因为那一年冬至她买股票亏了钱,所以她记忆格外清楚,但她绝对不会因为股票输钱而杀害自己丈夫的外甥女。
任勇表示,自己愿意提供DNA力证自己的清白。
余晟津说:“那我可以不可以去问你们的孩子?”
任勇瞥了一眼余晟津,默默地说:“随便。”
不比任勇的态度,陈金丽对余晟津问了一句:“这个会影响他的事业吗?”
余晟津摇摇头:“不会,因为这只是循例问话,毕竟他也不是嫌疑人,自然不会受影响。”
谢金丽写下一个地址,把纸交给余晟津:“这是我儿子的工作单位,你们联系他之前最好打个电话。”
余晟津看了一眼,上面只有潦草的两行字。
【永安药品公司,任晨远。】
公司和名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十一位的电话号码。
回去他们经过人口调查,查出了任晨远如今的长相。
中午十二点,余晟津跟邵言南在永安药品公司的大厅里等着。早在路上,余晟津就跟任晨远约好了,所以对于这个等待,余晟津一直都在平稳的持平线上。因为他办案的特点别的没有,唯独一样特别出了名,那就是十分有耐心。
永安药品公司位置在新开发区,位于跃进南路黄金路段,原先的药品单位因起新楼盘,前些年才搬入了跃进南路。永安一直都是本市出了名的药品公司,一直都是本市出了名药品生产力前三,主要以品牌药为主。
不比余晟津靠在一旁静静地抽烟,邵言南双手插兜十分焦急,完全等不了太久。
“小邵,你过来。”
余晟津用眼神示意邵言南,邵言南走了过去。
“小邵,坐下。”
邵言南坐在一旁的黑色沙发上,脸色一直沉着:“那个任晨远有毛病吧,都这么久了,他还让我们等多久啊。”
余晟津吹出一口烟道:“耐心点,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以后谈了朋友怎么办?女孩子们都出了名慢,你光是等个男人都受不了,还怎么等以后的女人?”
邵言南忿忿地说:“任晨远一定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久?咱们可等了两个小时了。”
余晟津依旧淡定:“这有什么,我以前还蹲过两天呢。”
虽然余晟津比他早工作四年,但显然从脾气来看,余晟津比他成熟稳重简直不止一点。
邵言南对这个时间点产生了兴趣:“蹲两天,那最后蹲到了吗?”
“当然蹲到了。”
余晟津简单明了地回复,但眼神却一直盯着电梯口。
饭点一到,员工们涌出了电梯口,三五成群地结伴一起去吃饭。
几分钟后,余晟津默默地把烟掐灭。
他虽然把烟掐灭入了烟灰缸,眼睛收起了目光。余晟津起身,眼神还在停留在刚刚观察的位置上。
他小声示意邵言南:“你在这等着,别让可疑人物出去。”
邵言南颔首,就靠在自动门的门边等着余晟津。
余晟津走上前,朝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细框眼镜、眼睛细长的男人直接展示自己的证件:“你好,我是跃秀路第一刑警大队的余晟津,请问您是不是任晨远先生。”
西装男人点了点头,余晟津用手掌摊开,不忘示意邵言南的位置:“走吧,我们有事找您,请您配合调查。”
任晨远跟着余晟津来到大厅沙发区,开始做起了笔录。
“您好任先生,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来调查12·22骸骨案。”
任晨远在电话里其实对警察的询问也是一知半解,如今望向两个便衣警察,他并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意图,他搓着手问:“请问,我……跟这个骸骨案有直接联系么?”
余晟津的语气很平静,他说:“我们通过你父亲的DNA确认,确定骸骨来自于你的表姐任青。”
提起任青,任晨远的眉眼之间有一丝不知名的慌乱。
邵言南拿着笔记本,一边拿着笔,一边静静地观察任晨远。
余晟津语气严峻:“看样子,你一点不意外她死了。”
任晨远扶了扶眼镜:“任青……说实话其实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她死了,这明摆着不可能。”
余晟津还是那样的口气:“但从我这里看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你表姐死了啊。”
任晨远开始冒冷汗:“不是,不是的。”
“那是什么,说来听听吧。”
任晨远说:“我只记得最后一次见我姐,那一天是冬至前几天,具体哪一天我忘了。但是我姐出去的时候,她说她晚上会给我带宵夜回来。那会儿我快高三上学期期末了,所以还挺重要的,我熬了几天的大夜,我姐看我辛苦,就说会回来给我在楼下的馄饨摊位给我带宵夜。”
“那你姐出门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任晨远开始进行回忆,他表示他只记得任青穿着一条浅色的连衣裙,披散着一头长发,手还拿着一个不符合他们家支出的真皮包。
余晟津挑眉:“真皮包?你确定你姐姐出门还带着包吗?”
“我十分确定,因为这个包非常贵,我们家那几个钱也根本买不起,我姐还特别宝贝这个包,而我看到她拿回来的那一天找她想摸一摸,她都不给。”
余晟津问邵言南:“咱们搜集物证的时候,有发现包吗?”
邵言南摇摇头:“别说真皮包了,就连钱包都没有。”
没了包,说明凶手很想把这具尸体隐藏身份,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任晨远听说包没了,他脸色瞬间变了一个样:“不能没了这个包,我姐姐最喜欢这个包了,她把这个包当成命一样重要。”
余晟津示意他冷静,他接着说:“我方便问一下,你姐姐有男朋友吗?”
任晨远想了想,回应:“我想应该有,但我不确定。”
“不确定?但你是见过你姐姐的男朋友,对吧?”
任晨远还很认真想了一会儿:“我见过一次。但那个人坐在驾驶座,我姐从副驾驶下来的时候拿着那个包,但我并没有留意驾驶座位上的人,我只能确定他是个男人。具体多大,高矮胖瘦,我什么都不知道。”
“车牌号多少?”
“都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想想也是。
这件事已经二十五年了,时间确实已经很长了。
余晟津看了一眼邵言南记下的笔记,他淡淡地回应道:“谢谢你任先生,感谢你的合作。”
任晨远表示没关系,他主动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余晟津。
“余警官,这张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我这里有两个电话,如果要联系,您可以联系后面那个电话号码,因为那是我私人号码;但如果案子有进展请一定要跟我联系。”
余晟津收下名片,简单回应了一句:“会的。”
“求你了,请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姐对我可好了。”
说到这层关系,余晟津又多问了一句:“你二姑,之前跟你们关系好吗?”
任晨远摇了摇头:“不好,因为她是个疯子。”
“为什么这么说?”
任晨远淡淡地说:“因为我爸认为她说疯话,说话从来不可信。”
“你二姑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请问有纸笔吗?”
显然,这个事情任晨远不想过多公开。
余晟津一个眼神扫向邵言南,邵言南把他刚写的笔和本子交给任晨远。
任晨远左右望了望,最后写下了一个地址。
余晟津简单地看了一眼,发现任晨远的字迹是整齐的楷书,一笔一画都落在了重点。
“这是我二姑在的医院,你们可以去找她,但她精神不好,一提到我姐的去向就会犯病。这些年其实我也有试探着问过她,但她对于我姐其他的事情倒是很自然,所以你们小心为上。”
余晟津答谢任晨远,接着继续问了一句:“那你们这段时间怎么不报警呢?”
“因为后来我收到了以我姐的来信,说是已经远嫁海外了。”
“那……信你还留着吗?”
任晨远这一次回答的很快:“留着,我回头去警察局交给你们吧,因为我下午还有个会,我得去吃饭了。”
余晟津站起身,不忘跟他握手:“感谢你任先生,有你这样合作,我想案子很快就能破。”
任晨远表示没事,于是很快地整理好西装后就起身离开了。
二人坐回车上,余晟津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不忘开着车窗微微透气。
“学长,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有关精神病院缴费的事?”
“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显然他有隐瞒。”
邵言南顿了顿,说:“那学长觉得任晨远在说谎吗?”
余晟津思考着这个问题:“我觉得只有一半可信。”
“一半?那另外一半是什么?”
余晟津皱着双眉:“我觉得,发展的过于顺利了。”
“怎么说?”
“任家人各个都有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出自哪,我现在还没有丝毫头绪。”
余晟津吹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放在纸巾里,牢牢地包好。
他刚开动车子,手机就响了。
“小邵,你帮我接一下。”
邵言南划开手机,接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找余晟津有什么事吗?”
电话显示的是廖芜媛,她看着郑可茜,只剩下了呼吸声。
“你好?”
郑可茜的声音在一旁道:“说啊。”
廖芜媛听到对面的声音不对劲,想着他忙碌,也没说刚刚郑可茜教自己的话,而是直接说:“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小邵,余晟津现在在开车。请问我需要免提吗?”
廖芜媛内心一紧:“不用不用,你们吃午饭了吗?”
邵言南觉得电话里的女孩语气充满了暧昧,不由地笑了笑。
“没吃,正准备去找地方吃饭。”
这是余晟津的回复,显然电话已经被小邵打开了免提。
余晟津以为电话那一头是妈妈,语气平稳,还带着些许孩子气。
“那……一起去吃吧。”
廖芜媛说完这句话,左手还在不停地打郑可茜。
余晟津把车停在红绿灯前,并把电话拿了过来看了看。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邵言南,又听到了电话那头熟悉的笑声。
他心里无数句对郑可茜的臭骂,现如今都化成一股温柔转给了廖芜媛:“对不起,最近实在太忙。”
“没关系,你和小邵吃吧,我也不是很饿。”
“那过段时间再说,我到时候联系你,好吗?”
电话那一头的郑可茜听到这,不比廖芜媛的风平浪静,她整个少女心显然洋溢得飞起,双脚还在不停地摇晃,简直抓狂到爆炸。
“嗯,没问题的,你好好吃饭,再联系。”
廖芜媛语气虽然平缓,但给余晟津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春光。
电话挂断,邵言南坏笑道:“嫂子啊?”
余晟津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开车。
“算是吧,你再乱说我不带你吃饭了。”
邵言南整理好笔记,默默地选择闭嘴。
廖芜媛收起电话,说话的语气有点着急:“你怎么能这样呢?万一人家生气了怎么办?”
郑可茜倒是无所谓:“你就应该打直球。你们俩都是闷葫芦,总得有一个主动的。”
廖芜媛趴在床上,本来不饿的肚子也气饿了。
但说来也奇怪,直到她站起身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郑可茜的主意还挺好的。
她来到厨房焖了米饭,还不忘把冰箱里妈妈准备的菜拿出来热了热。
菜热好,饭装上,廖芜媛开始叫郑可茜吃饭。
郑可茜虽然答应了一声,但她并没有马上出来。
廖芜媛走回房间,发现郑可茜正坐在桌前看着她的年刊册。郑可茜并没有随意乱翻,而是用眼神停留在她当初看的那一页,静静地看着。
廖芜媛又对着房间里说了一次:“吃饭了。”
郑可茜答应着,接着说:“你怎么突然把这个翻出来了?”
廖芜媛随便敷衍了一句:“想起你之前的同学聚会,我就想看看以前的照片。”
郑可茜一脸坏笑,起身走去洗手间洗手。
洗好手,俩人坐在餐桌前,郑可茜直接拿着筷子直接开始夹菜吃饭。
“饭有点硬。”
廖芜媛坐在对面喝酸奶,难得微微一笑:“给你做了饭,你怎么还那么多话。”
郑可茜不以为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今天也算是一个大成功吧,最起码人家愿意约你了,那就是好事。”
廖芜媛语气平缓,慢条斯理地说:“本来我也要约他的。”
郑可茜眼睛一亮,像是惊喜,又像是诧异。
“别想太多了,就是我袋子拿错了,得还给他。”
说完,廖芜媛指了指郑可茜身后客厅的茶几。
郑可茜转身,看着那盒子笑出了声,她本来嘴里就还着些许豆芽,这一笑就全喷在了椅子上。
椅子是温莎原木色款,和桌子配套,也不知道是不是货品的问题,这款掉下油渍的时候并不是很好擦。廖芜媛脸色微微一沉,接着一边笑着无奈道:“可茜,你多大了?”
郑可茜连忙道歉,抽出一旁的湿纸巾擦了擦。
“我就说,你们是天赐的缘分。”
“什么天赐的缘分,袋子拿错了很正常啊。”
出于小说作者的逻辑性,郑可茜开始着手一一分析:“那很奇怪。你想啊,那为什么方继学不给你们拿错,而是你一回家就拿错了?”
廖芜媛听到这段话,她还真的仔细想了想。
她回忆起当时方继学的表情,他面不改色,直接把两个鲜红色的礼物袋交给了他们俩人。当然,也有可能一开始方继学就给错了彼此,然后将错就错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从方继学的反应里看出了一丝云淡风轻,加上昨天坐在余晟津的车上只顾着跟余晟津留微信和手机号,她根本没有留意副驾驶前面的位置到底有着几个红色袋子。
余晟津停在一处车位,并示意邵言南可以下车。
这一片区域邵言南没来过,但他发现附近的环境还不错,周围都是小吃店和各种餐饮。
余晟津锁好车门,带着邵言南来到一个名叫桃源居的小店。
小店不大,只有八张桌子。
里面桌子满了,但外面有几张桌子有空位置,余晟津便带着邵言南坐在外面,不忘熟门熟路地把菜牌交给邵言南。
“晟津,你不点么?”
余晟津表示自己不用看菜牌,他心里有数。
“我没来过,这个店有什么好吃的推荐?”
“如果吃辣的话,这里的火爆腰花还不错。如果不吃辣的话,抱蛋肉末豆腐还不错。如果你少数民族的话,西红柿滑蛋牛肉不错。”
邵言南看了看菜单上的价位,发现最便宜的价格也就六块钱,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菜牌的价位,最后确定了自己想吃的菜品。
邵言南表示自己想要一份抱蛋肉末豆腐,余晟津点了点头,接着走进了里屋点菜。
余晟津出来的时候,他左手拿着一个耐高温的塑料冷水壶,右手拿着两个小玻璃杯。他来到座位前,把冷水装入两个杯子满上,一杯还分给了邵言南。
邵言南一边答谢,一边说:“晟津,你很熟悉这个地方啊。”
余晟津点点头:“这个地方我妈在我小时候经常带我来。”
邵言南望着这个小馆子格局,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看不出,阿姨也喜欢这样的馆子。”
“其实我也能看出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地方。”余晟津一边说,一边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罐口香糖,倒出了两颗嚼了嚼。
邵言南能猜出这个地方跟余晟津父亲有关,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
“话说,这家店的东西还真的挺便宜的。”
余晟津嚼着口香糖回应:“确实,而且量还挺大的。”
“啊?”邵言南傻眼了,接着低头说:“那你点了多少?”
余晟津挑起眉毛,伸出两根手指。
“两道菜啊,那量大的话,咱们会不会点太多了?”
邵言南显然有些心慌,底气都不足了。
“拜托小邵,你是个警察,心那么慌做什么?”
话音刚落,余晟津的电话响起来了。
电话那一头显示的是【江平】。
“喂,江队。”
江平在电话那一头吃着盒饭,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有些眉目了,有一个人您帮我查一下。”
江平现在正对着旧式电脑,他夹着手机回应:“嗯,你说。”
余晟津朝着邵言南摊开手,邵言南交出笔记本交给余晟津。他静静地翻着本子,直接翻到了最新的一页,用手指划着上面的字说道:“康仁精神疗养院,任欢。”
“任欢?”
江平觉得名字耳熟,他翻了翻旧笔录,上面的确是有写任欢的名字。上面的关系写着的是任老太太的二女儿,任青的二姨,原先是在芜阳市某纺织厂做纺织女工,早年离婚,没有儿女,而且一直在娘家住。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精神逐渐开始不好,一直都是住在康仁精神疗养院,接受着神秘人的常年资助。
“任欢是任青的二姨,这个信息是任青表弟任晨远提供的,我想找您帮我确认一下这个人的具体情况。”
江平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接着说:“好,我帮你查一下。”
“江队,下午我和小邵会去一趟本市的玉器市场看看有关翡翠挂件的情况。”
“好,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或者问题随时跟我更新。”
江平挂了电话,余晟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邵言南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忘倒水:“我们下午不去查任欢了吗?”
“不去了。”余晟津喝了一口水,“我们先去查那个翡翠挂件。”
菜端了上来,还有两碗饭,余晟津示意邵言南吃饭。
“学长……我……”
余晟津阻止他:“餐桌上开饭,咱们就不谈公事了。”
“不是,我是想问刚刚那个女的。”
邵言南夹着眼前的菜,还一边夸奖好吃。
“女的?”余晟津似笑非笑,“你是说芜媛?”
邵言南再次被震惊:“啊,她不叫莞媛吗?”
余晟津吐槽道:“你小时候语文课一看就不及格。”
邵言南变得不好意思,害羞般的挠挠头。
余晟津吃着面前的红烧排骨,继续问邵言南:“说到这个,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邵言南拿起一块排骨,细细地品味排骨的味道。
排骨肉软烂,入口即化,又嫩又香。
“没有。不过我以前倒是给我同学做过军师。”
余晟津上扬嘴角笑道:“你没谈过还给人家做军师?”
邵言南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当局之谜,旁观者清嘛。”
“那你说说,怎么追女孩子?”
邵言南嘴巴塞满了刚刚吃的排骨肉,手还在纸巾上擦了擦。
他慢慢地嚼着肉,余晟津就在一旁慢慢地吃饭等他。
等邵言南吃完,他开始对余晟津说了自己的几句曾经的分享与经验之谈。
余生尽,了无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